找寻自己

《找寻自己》

第一章 寨子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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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只听见呱呱几声,我出生了,后来听妈妈回忆说,我出生时是奶奶接生的,她看见是个女孩,都没有见她脸带笑容,匆匆地给我洗了个澡然后转身就走了。记得当时生我哥哥时,那态度完全不一样,奶奶可是满脸笑容,还逗哥哥玩,爱不失手呢。那个年代像我奶奶一样大的年龄家家都得至少四五个孩子。我的奶奶有六个孩子,也就是除了我爹外还有三个叔伯,两个姑姑。我爹排行老三,在我出生的前面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呢,所以不是那么重视我也理所当然了,农村有句俗语:“黄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后来事实证明我奶奶最疼爱我幺爹的,而那个最体贴父母的永远是那个老大。

我出生的地方叫寨子村,春天的寨子村,到处生机盎然,站在山坡顶上向下看去,绿色的大自然,小桥流水人家,纯朴的农村自然风情,还有炊烟袅袅,构成了一幅完整的美丽山村图画。到了秋天,画中充满了饱满的丰收景像,有金黄的颜色点缀,更是一幅绝美的硕果图。

我的家是新修的一套三合院,便是那美丽山村画中人家之一,院子有个大的石院坝,院坝的左边有个花园,最耀眼的是芍药花,粉的可爱娇嫩,鲜红的那个艳丽芬芳,真舍不得摘下它拿在手中欣赏个够。我觉得唐代韩愈这首“浩态狂香昔未逢,红灯烁烁绿盘笼。觉来独对情惊恐,身在仙宫第几重。”赞美芍药一点也不为过,那花香那花朵放佛感觉来到了仙境中。从花园旁边下个台阶是块菜园,菜园的田梗上还有樱桃树、杏子树。

院坝的前方有棵木瓜树,顺着这棵木瓜树可以溜下坎去,便是院坝下面的菜园,菜园的边上也种着槡树、桃子树和枇杷树。

院子的右侧是块大的菜园,有棵大碗大的香椿树及各种牵藤的蔬菜。我特别爱闻香椿芽的味道,而且食用味道极好。

三合院的背后是一片竹林,旁边有一块土地,种着一大片的桔梗,桔梗是一种药材,同时我们家还种了白芷、川芎和沙参等药材。可是我最喜欢桔梗,开花的季节可好看了。紫色的花朵,形状有点像喇叭花,但比喇叭花更有形,也有的花长出一个封闭的像糖宝角样的,我小时会去捏,一捏一个响,站在桔梗花园中,身高也就桔梗枝那么高,感觉在一个花园里玩耍一样,惬意极了。

三合院的正左边还种着一园子的枸杞树,枸杞结果时红星点点,独具风景一色。

三合院的左侧有一条河沟,还能听见溪水哗哗的声音,溪水清澈见底。河沟的旁边也有片竹林,踩着河沟上面的小桥,过到另一边有个池塘,里面长着水?、水笋,还有鱼儿在畅游。池塘那边还有几层梯田,过后就是山坡,山坡的上面还是山坡,再上面还是山坡直到山的顶端。河沟下面也是山坡,山坡下面便是一条大河。三合院的右侧也是几座院子。

我喜欢我的家,四周都有美丽的花,还有果树,房子又舒适。从上面看下去,从视觉上都能感觉到花香扑鼻,四周有光有色,而且我家的石墩特好看,是我爹亲手雕刻上去的石花,每个石墩上花纹还不同,有各种盆载花、建筑标志等等可好看了,后来我问爹爹这是什么?我爹告诉我,他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些是他在别人家的画里看到的,凭想象雕刻出来的。我家的房子是新砌起来的土房,地板都是水泥平过的,光滑干净,完全可以坐在地上玩,因为我爹爹和妈妈辛勤努力拼下来的,才能让我一出生就住进这么舒适的房子里了。

说到我爹爹,他是个石匠,我家所有石坝,石墩、石柱都是他设计建立修成的。他勤劳、朴实。他还是个商人,每逢集市他早早就去了,有时很晚才回家吃午饭,时不时总会带个好吃的回来。偶尔还会给我们零花钱,有时是一分钱,有时是两分钱,我呢都会攒着,放在我家床兜里,那时单纯的我就没有想到拿一分钱去商店买个糖吃,可老实乖巧了。因为很听妈妈的话,所以小时候总是受到别人夸奖!

我妈妈以前是地主家的孙女儿,经济条件比一般人家好,就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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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勤劳朴实的好品质打动了我妈妈的爹爹也就是我外公,我的妈妈随父母之命嫁给我的爹爹。我妈妈是个美人,五官端正,双眼皮大眼睛,一看就聪慧可人,皮肤白皙,高鼻梁,小嘴唇镶嵌的恰到好处,一笑起来嘴角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小时候的我经常在她吃饭时躺在她怀里,看到妈妈吃饭都特别好看。

我妈妈爱讲究,家里总是打理得一尘不染,到处摆放得井井有条。邻居家的婶婶们也爱到我家来玩,她们几个妇人总是在一起做面部美容,就是把细线在脸上搓拉的那种。老土的什么美容法我也说不出名来,不过每次她们做了后,我觉得她们的脸是白了不少,不知是不是被线拉疼的白了!

我还有个哥哥,这个哥哥呢,我从小什么都得让着他,我呢当时只知道哥哥他不正常于我们普通小孩,不管在哪里,我一们起出去耍时时刻都记得:要照顾好哥哥是我的责任。据爹爹妈妈回忆,哥哥小时候可聪明了,有次生产队上来了唱戏的,哥哥就会跟着戏班学得有模有样,胆大可爱,在我们那个村上可是出了名的可爱,可是在二岁左右时不慎从我们家旁边的山顶上滚到了山脚下的岩石上,当时脑浆崩出,缘于那时的医疗水平有限,医生都说无望,爹爹却坚持急救哥哥,果然一周后醒过来了,但变笨了许多,而且落下了后遗症脑残及后来才发现的腿脚不灵活。

在那时候,家家都想生两个孩子,可是计划生育太严格,但还是阻挡不了那些第一胎是男孩或是女孩的农村爹妈们,所以我的同龄的小伙伴们家家都是两仔妹。我记得妈妈说过,其实我前面还有个哥哥,或是姐姐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妈妈怀着宝宝都到了快生产的时候硬生生被搞计划生育的被拉去引产了,因为当时准许生我的准生证没有办下来。讲到那些,我的妈妈总是泪流满面,无法掩饰的伤痛,这也等到我自己当了妈妈才明白妈妈那时的痛,不只是肉体上的,精神上的更是难奈。

那时所有的父母都爱男孩子些,特别是在我们那种偏远的小山村里,站在宽敞的院坝里,远远望去对面还是一座座山峰,大声吼吼,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在远处回荡。劳力成了主要生产力,在家里自然就偏爱男孩子些。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总会是那个男孩子先得到,而我是个例外,爹妈一样爱我和哥哥,什么都会平分的,反而我会主动让哥哥些。

我的童年感觉特别美好,即使这件最让我讨厌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快乐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每天到了晚上,外面都乌漆麻黑的时候,妈妈就会在转角的厨房里做饭,点着一个煤油灯,屋子就那么一点亮光,我和哥哥总是争着再点一个煤油灯放在饭桌上,我们好坐在亮光处玩耍。可是妈妈一般都不允许,除非爹爹回来了才可以多点一盏灯。总感觉妈妈一直很忙。现在回想起来,妈妈还真是厉害,自己一个人烧火做饭,同时还要照顾到我和哥哥。大多数时候爹爹都不在家,也许是其他房间里有妈妈觉得重要的东西,妈妈总是在这时候就会吩咐我去检查其他屋子的门是不是都关上了,那时我特讨厌我们家房子太宽太大,又总是在黑夜让我去关好门。可能小孩子怕黑是天性吧。就是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得去完成,因为我是个听话的孩子,哥哥走路不方便,所以这个差事总是包在我的身上。天很黑的时候,爹爹才回来,有时有月亮的话他还会回来得更晚些。现在想想这件事也并不那么讨厌。

回想我的童年,好多有趣的,几乎都是美好的。

“捉螃蟹”

挽着裤脚,光着脚丫,顺着河沟或是田沟捉螃蟹的光景可安逸了。我经常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去河沟里捉螃蟹,而且是那种有流水的河沟,我们会把石头搬开,螃蟹往往就藏在石头下面,也有时候螃蟹会在水里游走,有小的螃蟹脚都是软的,那种螃蟹是刚出生不久的,一般我们都会放生,遇到大的螃蟹了,就会拿回家叫妈妈炸着吃或是烧着吃。

那时的螃蟹都很瘦,绝对纯野生,经常也捉不到很大个的,能捉到大个的跟现在餐桌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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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都是小巫见大巫了。如果运气好碰到大的螃蟹很容易就激动了,而且怕它会钳着你手,第一次时就会求救爹爹或妈妈,大声呼喊快点来帮忙,有时候等大人一到螃蟹都跑远躲起来了,或者是藏到岩石里去藏得怎么都拉不出它的岩缝里了,要不然就是他跑没见了。经过爹爹的培训,慢慢地学会了捉到它,还要不被它嵌着手,同时还要动作迅捷才行,简单的方法是先按住他背上的壳,然后两只手同时去逮螃蟹的两只大脚。

我第一次捉到一只大的螃蟹,把它放在院子里,观察它还玩耍它,它可是横着走路的,两只眼睛还会盯着你看,有时还冒泡。有十只脚跟我们手指有些像,除了靠近头部的粗的两只脚外,其余八只脚都纤细,也有毛刺儿,它总是不能按直线行走,走的下个目的永远出乎你的想象。但都逃不出我的掌控范围,可有意思了。

再讲讲另一个童年的玩乐:“逮地牯牛”

“玥儿,你跟哥哥在家玩,妈妈要出去一会儿,你要照看哥哥,别摔倒了好吗?”一位身穿蓝色“的确良”衣裳的女人,深色裤子与衣服颜色一看也不太搭,头发梳得很有型,前面整齐,后面一个发髻,看上去很舒服大方,还带着当时的一丝潮流感。

她朝着一个埋头在墙角玩沙子的小女孩说道,一只手还指着另一个小男孩。

小女孩一听便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该女子的脚,,一双黄色的胶鞋还带着干泥巴,“好的,妈妈,你要去地里干活了吗。”

“是的,我一会儿就回来,不要到处乱跑哈!”

“噢”,小女孩头也不抬地回答到。

墙角有许多细沙,有的沙像漏斗一样有沙窝,很是好看,他们被这些沙窝的形状吸引了,就用手去抓漏斗沙子,可是手总是握不住沙,刚抓起来一把沙子,沙子就随着手指的缝隙流出来了,沙子在手中细滑细滑的,感觉特别有意思。

他们这样抓着沙子玩得兴致,偶尔会觉得有软软的东西触碰到手心似的。而且很奇怪的是,刚刚把那个好看的漏斗沙窝抓坏了,可是一会儿又有新的沙窝出来了,玥儿很是奇怪,于是便留意手中是什么软软的东西,抓一把沙,用另一只手接着,把手中的沙让他流到空旷的空地上,原来真有东西。

一个很小很小的软昆虫,几乎全身是肉肉,前面一个头很小,掏出来时总是裹着很多泥,看不清他的全貌,捏在手中软软的、痒痒的,可是等他掉落了沙子一看就是小虫子时,顿时就不想玩了。

玥儿拉着哥哥说:“不要玩沙子了,里面有虫,我们把它装在瓶里回来给妈妈看看。”我们去下面玩吧。

不一会儿,爹爹抗着锄头,妈妈背着背篓回来了。

“妈妈你看这是什么?”玥儿拿着装着地牯牛的小瓶子问道。

妈妈朝我们看了看便说道:“你去问爹爹吧,妈妈要做饭了。”

“爹,你看这个是啥?”

“这个是名叫“地牯牛”的昆虫,可以做药引,还可以治病。”一位年轻男子一边换着他的泥鞋,一边拿着毛巾准备洗洗尘土。

“玥女子,你过来下”,爸爸对着我说。

我忐忑地走到这个年轻朴实高大的男子面前,“爹爹,怎么了?”

爹爹弯下腰拍拍我身上的沙土,然后说“好了,去玩吧。”

当时我以为我犯了什么错了,很怕爹爹惩罚我,听他这样一说感觉很温暖,然后我和哥哥又去捡石子玩耍了。

我们那时的孩子命名也真是,男孩子通通叫什么娃子,女孩通通叫什么女子,我的小名也很俗气,叫“玥女子”,我的大名可是不错,叫林玥。我喜欢自己的名字,觉得从小我就是不一样的人。我不知道我爹爹当时为何把姓名给我取得那么好听,一直只关注自己喜欢,直到后来他离开了也忘记了问问他当时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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