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事

《民间诡事》

第二章:乌冈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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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拿出火柴来想要生点火,冬季劳动过程会使人感到闷热出汗但闲下来的时候汗水一回潮人就特别的冷,身体差的人因此容易感冒,火柴放在布袋子里有点受潮划了半天才点着火。

火苗越烧越大,被烧断的树枝在火里噼噼啪啪的响着,糍粑直接放到火堆旁边烤着,盐菜拿一块菜叶子抱起跟糍粑按在一起,时不时的父亲会拿跟树枝翻动一下。不一会就能吃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嘴里嚼着糍粑便问到‘老爸,问什么我们村里的姓氏跟别人不一样?

这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本着好几次想问父亲来着,但是小孩子的天性使然看到一些稀奇好玩的事物转头就忘记了,今天刚好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静静的坐起这让我又忽然想起了这家困扰在心头的事情,因为这个姓跟村里都不一样导致我上学期间几常被同龄的孩子嘲笑——“外乡人,不知羞羞,大家不要和他玩”

这也是我童年比较单调的原因,放学回来就是帮着家里做家务、放牛。常年基本就是在山间田野里长大的。

父亲拿出烟丝来小心翼翼的用纸包起,糊口因今天在山里面没有米饭糊父亲便用舌头舔了舔包好,拿起一根烧过的树枝顶着烟头砸吧砸吧嘴吸了起来,烟雾渐渐的笼罩了他的脸庞……

“那是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刚好是那八年的抗战时期,爷爷家里三个兄弟,老大老二都上前线去没有回来,你爷爷是家里最小的就留了下了,后面战火蔓延到了他原来的老家,老爷子没有办法随着大部队迁移到到了我们现在的村子,并且在这里遇上了你奶奶随后我们就住扎了下来,因为你爷爷那个年代还是比较的封建,生活上比较吃急。好多人多次劝过老爷子改姓,老爷子没什么文化但是就认一个死理!所以我们一家才会一直跟其他人不同姓氏”。按照老爷子说法就是跟着“族谱走,后来你老子我啊就被安上了——董天晓这个名字,因为那八年的黑暗时光老爷子希望早点天明破晓。”

“父亲父亲那董晓风呢?有什么含义吗?”我满脸期待的问到。

“能有什么含义,就是想到了就拿来用起!”父亲不负责任的回答。

“哦……”我被父亲一瞪眼睛顿时唯唯诺诺的不敢直视了。午饭吃完了父亲有点上了一只烟,我便不跟他一起座了,跑到不远处直接玩耍去了,树根还要再挖一半现在时间还早。

烟抽完了父亲有拿起镐子继续他那短暂而有又节奏的乐曲了,我自己一个人在玩起不一会的功夫就感觉无聊了,心里便想着“这次我可是来冒险回去要跟小伙伴们吹嘘的,到时候可不能他们一问起来我说跟着老爸上山来挖了一天的乌冈根吧”。想到此处我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父亲,虽然来的时候被警告过不能到处乱走,但是我又不多走就到前面看看没什么关系的。发现父亲没有注意我,于是便悄咪咪的弓着身子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见不远处父亲挥舞镐子与地面撞击的铛铛声响,心里想着反正都进来了何不进去更里面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脚本便往前漫去。我跟父亲来到的这座山不是很陡,我一路往前并未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因为在树林子里关系也不是很好加上可能要转天了寒气加重了些许,我感觉到了有些凉意,心里便想着回去吧老爸应该也差不多好了,回晚了等会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莎莎莎……莎莎莎”伴随着“呼噜噜噜……呼噜噜噜”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真的有野人要过来把我抓去给他当儿子吧?”心里这样想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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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的本能反应还是让我迅速的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了过去,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那个发出声音的物体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存在,静了下来——顿时整个树林里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和风吹过树枝树叶发出的碰撞声,我心里慌急了,就当我想大声呼喊父亲的时候,我呼喊看见了一只身上带毛的动物缓缓的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堆小灌木从中间趴着,它想极力的伪装自己不想让我发现,我依稀看见它嘴里还一直叼着那只野鸡。

这便是我和父亲在进林子前山脚下碰上的那只野猫在捕猎,它看起来好像经过了长途跋涉十分的虚弱,不过嘴里依旧死死地拽着它的猎物不肯放弃。

“好家伙,正想着你半天呢,让你把我的美餐和糖果拐跑了!没想到你自己却又回来了,看我这回不把你抓住我董晓天以后还怎么在小伙伴没面前吹嘘,他们最近可是要选头头这要是弄回去了这头头肯定就是我的了”头头——就是以前村里面的小孩子选出来的“山大王”只要当上头头还可以分享到零食,如麻辣条、帮帮糖、泡泡糖等等一系列的宝贝,就连玩的东西也会有小伙伴们送——当然送的那些基本都是富人家里小朋友更新换代剩下的,不过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村里绝大多数的小孩可是没有的。要是把你逮到回去我在添油加醋一吹嘘肯定没跑了,心里这样想着,便猫着腰悄悄的摸了过去生怕惊动到了那只大肥猫。

当我离那小灌木从只有两丈不到的时候它忽然发现了我,迅速的从趴起的姿态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心脏骤停,小声的咒骂道“这畜生怎么这么敏感,这就被发现了?要是到嘴的鸭子都飞了回去还想什么头啊脑的干脆直接找块豆腐撞了算了。”心里虽然这样想着。

但当那畜生缓缓的站起身的时候我也停下了脚步,顿时一人一猫静静的对视这对方,我尽力的想把自己伪装成一颗树想让它以为我对它是没有敌意的,它也不没有动。就这样局面僵持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着急了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尝试的往前挪了一步——看到对面那种肥猫也缓缓的往后退了退

完了!看来是没办法悄悄的逮住那畜生了。我心一横,做好了冲刺的姿态,想着拥挤全是的力气奔跑过去就地给他扑倒在地,其实我这种想法是天真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猫科动物何况是在森林里面,即使对面那只猫看起来肥胖的好像走不动道一样加上身体好像有些虚弱。

当我付出行动的时候便证实了我的想法,我猛地加快速度往那灌木丛跑过去的时候,那只肥猫迅速的掉头就往它来时的方向跑,我心有不该就这样紧紧的尾随了过去,它好似故意挑衅我还是真的体力不支了,当我感觉它要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的时候又发现它好像停了下了,我赶忙追了上去它又往前跑了,这样反反复复直到了我实在累的想放弃的时候……看见那畜生好像是跑错了路,因为它的正前方有一堆密集度很高的藤蔓围绕着,它想要再调转方向,不过我没有个它机会,我把双手张开极力的想让自己的手臂伸展出去做起一个围抱的姿势。可能那畜生也被我追急了,不顾其他往那顿藤蔓中间一钻,不过扎的不深便被里面更密集的枯藤树木缠绕住了,这时它终于放下了它嘴里的那只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野鸡,可能也是被什么东西弄疼了或者是惊慌过度嘴里发出阵阵嘶吼的叫声——“喵!!!!哦,喵!!!哦”说实话在这深山老林子里面这样的声音让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不过眼看着自己一路上的辛苦追赶和美食零钱在触手可得心里便放松了不少。

那只猫虽然就在藤蔓里面不远的地方,但是要想把它拽出来我还是得趴在地上慢慢的找个空隙钻狗洞一样的钻进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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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身子这样伸直了手臂才能够得着它。于是乎我便趴了起来努力的往前拱着,身上的衣服被一些坚硬的树枝刮得滋啦滋啦做响甚至有些带刺的已经穿破了我那单薄的衣物扎进了我的肉里,我倒吸凉气使劲的往前一挺,滋啦一长声想起,我知道我这衣服现在已经变成几道破不挂起了。好在的是我抓住了那畜生的一条腿,我真想使劲往外带的时候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身体用它那两只锋利的前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响叮当之势给了我右手背上来了六道爪印,鲜血很快的从我手背上冒了出来,我咬着牙关心想“我能受这委屈?我刚学的……”

总之!我用右手连忙四处掰拽着树枝,不一会的功夫我弄下来了一根刚死不久的枝丫,拿到树枝之后我并没有着急,于是把那根枝丫抽了回来能使我的左手也能够得着,我把树枝又掰断一头部的一小节,使它更加尖锐。这期间我手背上的那六道伤口血一直在渗出,我左手猛抓一把干泥土往右手背上搓了搓,心里一发狠想道“小畜生你不是喜欢往前钻吗?我就让你钻个够!”树枝右手紧握猛的往前一捅!没想到人在那种姿势下准头及其的差,这一下子铺空了,这让我及其地恼怒,之后第二下扎到了那只肥猫的大腿上,它一吃痛嗓子里发出——“呜呀!!!”的一声惨叫,声音及其的刺耳。但是我几乎处于暴走的状态可没心情去心疼它怎样嚎叫。

就这样我连着捅了八九下,发现那畜生没了声音,便把手上的树枝一放一伸手再次抓住了猫后腿慢慢的往外带,身子也一点点的往回缩着,那只野鸡就在我手臂退回来的不远处我连带着抓住就要往回拖。就在这时因为肥猫的尸体被挪开的原因我的视线可以穿过那密密麻麻的藤蔓缝隙看见好像藤蔓那头有什么事物在晃了一下,我起初没太在意以为是树叶那些没有去多管,一翻战斗下了把我也累的直踹粗气,不过想着收获这两件猎物回去家里这下在小伙伴们面前可神气了。

冷风一微微的吹过我的双手,感觉到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才发觉手上还有伤。正当我抽回手准备起身的时候我的眼角有瞄到了藤蔓对面的影子而且伴随着一种塑料袋摩擦才发出的那种声音,我心想“可能是之前有人来到这里看乌冈栎留下的破塑料袋吧”。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我那辛苦追来的猎物,心想着忙乎了有一段时间了父亲可能已经在找我了,抬头一看——“嗡~”的一声,我头皮发炸!因为在我前方不远处孤零零的矗立这一座坟包。

如果这是一座多年没人祭拜的荒坟我倒是不怕,因为村里面有人过世了埋得进的话我们村脚下就有一片的坟地,小伙伴们村夏天放牛的时候都经常有人在那片小土坡去滑来滑去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可他娘的这个可是一个新藏进去的坟,周围的土都是新的,黄黑的泥土到处都是,旁边有放过的鞭炮皮屑,两边插着一排的纸花其中有几吱上面挂的就是我们去镇里赶集才会遇到的那种塑料纸花,风一吹声一就是从这几个东西上面发出来的,地下离散的撒落了一些祭拜用来烧的黄纸,那时候的鞭炮还没有红色的几乎市场上所能见到的都是那些灰白色的纸皮鞭炮。对面各种白的,黄的,紫的,绿的夹杂在一起,虽然农历九月这样的寒天加上在深山的林子里灰蒙蒙的,不过面对着这一堆东西我感觉比在夏天抬头直视太阳还要刺眼。虽然我平时也喜欢各种五颜六色的东西,但是对面的这一系列的组合让我半点都提不起心情,后背阵阵的冒着冷汗几乎都打湿了我的衬衣,我想挪动脚步可双腿就像长进了土里,小腿一直在发抖,头皮一整整的发炸。

天气越来越寒了,说明天色已经渐晚了,风好像也更大了些,不过我感觉这应该是我的心里作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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