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窃取
正所谓北宋诗人「周敦颐」的《爱莲说》所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两颗眼珠亦是即为的独特，一颗为赫红色，另一颗则为雪白色。很难想象，两个截然不同的眼珠是如何诞生于同一生物身上。
“哦天哪，瞧瞧多么完美的自然品！”柴医生举着刚剥离出来的双色眼珠，痴迷地疯狂着自言自语。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又寻来放大镜琢磨琢磨，细细品尝其中的奥秘，直到心满意足矣，方才轻轻地放入一收纳方盘间。
柴轱尘轻拍拍手，然后走到杂物堆一旁，有规有序地翻找着自己需要的工具，以及某些特殊物品。
当他走到手术台前，手里已经拿满了东西，包括最常见的手术刀、钳子、针管等等。
但最引人瞩目的还要数摆满试剂盒的小试管，每瓶管子里都装了半满的特殊药剂，这便是柴轱尘医生通过多次实验最终所得的办成功品。
而所缺遗的最后一昧药材，就是与汩骨雾交易换来的铜箱内的东西。
他的情况与汩骨雾类似，为了获得这所谓最后一昧药材，他同样准备了近几年的时间。而现在，终于可算是如愿所偿。
柴轱尘不愧是享有名誉的医生，准备工作一气呵成不留拖泥带水，但在最重要的一步时，他却是不得不谨慎应对，因为一旦错一步，便是全盘皆输。
他首先是将赫红色的眼珠来首次实验，锋利的手术刀抹下，精准到分毫地进行解剖，萃取精华。
当完成了手中的一系列操作，仍然不可掉以轻心。只见柴医生从试剂盒中抽出一瓶特殊药剂，拉开封存通畅的瓶盖，刺鼻的药味顿时扑面而来。
通过萃取管提取出赫红色眼珠的精髓，在关键一刻滴入特殊药剂内。顿时宛如发生化学激烈的反应，试管内的药剂沸腾起来，柴轱尘的眼睛也直直盯着不敢松懈。
只见，他手中拿持的试管沸腾几秒后，颜色瞬间转赫红色，然后有什么怪异似乎要从中攀爬出来，柴轱尘的情绪也随即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
试管内部的药汁变得粘稠，一股血雾蔓延出来，充斥着愤怒与痛苦的气息，似乎要影响人的情绪。
无数的血丝争先恐后地于试管间攀爬出来，如同深渊的噩梦之花一般在整个房间里绽放，扭曲又融合，最终汇聚成一颗眼珠。
眼珠转动，看向了柴轱尘医生，柴轱尘处境不变，并未躲闪。
突然间，眼珠突然开裂，裂开的伤口化为狰狞的巨嘴扯着恶笑，而眼珠只剩下疯狂和痛苦。
试剂中出现几道明显的裂痕，这几道裂痕直接贯穿了整个试管，紧随发出一声脆响，化为尘埃，眼前所有的事物亦消失不见，仅是昙花一现。
显然是失败了。
柴轱尘怔怔地愣了下，不过很快他便流露出了一阵苦笑。也是，融合成功哪有这般简单？本来他的药材中很多皆是相斥物，失败也在所难免。
于是他不再气馁，继续接下来的实验，目光看向了那颗雪白色的眼珠。
成功。
失败。
失败。
——
经历过一次次的实验，一盒的特殊试剂，最终成功的仅余几瓶，这便显得珍惜无比。
柴轱尘将成功的几瓶实验品包裹起来，贴上编号和记录码。
然后他又找来新的试剂盒，缓缓地放入其中。
因为尽管已经成功的实验品，仍然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存在巨大的危害性，因此，他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
在收拾好残骸以及手术用品，柴轱尘回到了他的小休息室内，拿起手机拨起一个号码。
“我送来那几个患者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了，柴轱尘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哦，是柴医生呐，情况仍然属于危重状态，我们只能做到尽量维持其生命。”对方接到电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便反应回来，答道。
“真的不需要通知家属方？”紧接着沉默了一秒，对方向柴轱尘医生询问道。
“暂时先不用。”柴轱尘不可置疑地说道：“等手术结束后无论死活再通知吧，若有后果我来承担。”
柴轱尘此刻已经收拾好已空的铜箱，清理完毕漂溺的血腥味，他穿戴好手术服，接着说道：“你安排他们到手术间，待会儿我逐个进行救助。”
“——好吧。”对方挺无奈地应付道。
他已经询问过柴医生矣，也得到了对方愿意承担后果的答案，那么他又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呢？
毕竟柴轱尘医生是享有名誉的医科天才，他的话在某些领域相当于绝对，若是因为自己不执行而导致出现不必要的差错，这是自己所不能承担之。
反之同理，如果是由于柴轱尘医生的操作产生的不良后果，那便由柴医生自己来负责，而与自己无责。
但相信以柴医生的名誉而言，其完全可以承受，因为以他认真对待工作以及百分之九拾的成功概率，如此这般亲民有德的医生，想必就算偶尔出现失误也没人会怪罪于他。
手术工作有条不絮地进行着，以柴轱尘为主治对其带来的几位患者进行救助。
“该患者后背器官受到严重损害，需要立即进行更换器官且缝合。”
“输血管，以及焊合器。”
“麻烦把我的特殊药剂递过来。”
“柴医生，这是什么东西？好像不属于医院里的医用物品。”见此，其旁边的医生疑惑地问道。
“嘿，价值近百万联邦币的黑科技产品——HR异细胞溶剂。”柴医生神秘地笑道，手不停歇地将试剂内的药汁抽满针管。
该医生顿时很自觉地闭上嘴，不该问的莫问，反正就算出现什么问题，也是由这位柴医生自愿负责。
“废话到此为止吧，请继续手术！”柴轱尘朝其他的医生稍稍一挥手，不可质疑地说道。
那些医生点头表示答应，手术紧随着有条不絮地忙碌起来。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柴轱尘揉了揉额间因疲惫工作而跳动的太阳穴，朝记录员说道，“把这次的手术记录销毁了吧，就当我没做过这次实验，责任由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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