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祸不单行
我自诩虽不算多么聪明，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欠缺，对方毫无善意的表现让我更加愤怒。
这黑熊是让我陷入困境的元凶之一，它堂而皇之的站在我面前，又大摇大摆的展露自己的恶意。显然它根本没把我当根葱。
“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虽是气愤，却并没有放出什么狠话。黑熊那日滔天威势仍还历历在目，论力量我比之不及，论身份我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如今在对方的主场，万事还得是小心为妙。
“公主过来让我送你几件好礼，你小子运气倒好，公主她愿意帮人可是头一遭。”
黑熊的大眼扫视我的全身，它像是要看透我，以找到它期待的答案，可是它很快目光里便全是失望和疑惑。见我瞪着他，他也不在意，将大掌里捏着的一个单肩包扔到桌子上。
我伸手要接，高瘦女人忽然箭步而来，一下子推开了我。
“砰！”单肩包里的重物撞击得桌身巨响，桌子甚至出现了斑斑裂纹。而我则被高瘦女人推倒在地，呆望着那几乎被贯穿的木桌。
那背包飞过来时并无多大的声息，对方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让它看起来软绵无力实则暗藏杀招。
黑熊咧开嘴，表情怪异的又望了我几眼，便什么后续的话也没有，转过头离开了。
它走后数分钟，我仍坐在地上不能起身。
除了强烈的心悸和害怕，我心底还有一种无名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它烧灼我的灵魂，让我无法停住颤抖。
仗着神力蒙骗无知者甚至欺凌凡人，全然不尊重生命和普通人的尊严。
田瑶、那个漂亮女人以及这气焰嚣张的黑熊，他们都只是些挥刀向更弱者的懦夫罢了。
但是，在这样的神力下，我只能委曲求全。只能沉默的咽下苦果，承担本不属于我的重压。
谁叫我只是个凡人呢？
“吾王，您没事吧。”高瘦女人搀了我数次，都被我轻轻推开，她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
我苦笑一声：“没事。”
我只是心情烦闷，甚至一时之间开始埋怨起自己的无能了。
撑起身体，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高瘦女人已经扶起了椅子，并用手帕擦拭了一番。她示意我坐下，我笑着摆了摆手。
短暂的情绪的波动还是没有搅乱我的步调，此时什么情绪都是多余的，我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够寻找一线生机。
“我叫胡飞，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后还是叫我胡飞吧，我不想被人一口一个‘王’的叫。”
我望着这个高瘦女人，她实在是有些奇特，至少在目前看来，她是唯一一个向我释放善意的人。
“吾王，我叫雨天。”雨天并没有接受我的提议，她仍旧是呼唤我“王”。
“雨天？有‘雨’这样的姓氏吗？”
对方不愿改口我也就没有再提，倒是她的名字叫我奇怪。
“我只是一个侍女，没有姓氏，而且这个名字也并非仅属于我，如果我死去，某一天就会有人继承。”雨天低着头。
她的话语很怪，谈及自己名字的时候，却又轻描淡写的将死亡提及。如果她话里有话，那大概就是告诉我，她有着一个被传承的名字，名字代表着她，但她并不代表着这个名字。
一个侍女，她只是这样的定位这自己。看到她低垂着眼帘，我心中莫名的一阵抽动。
我暗叹一声，这个世界看来是尊卑有序的，人也估计是被分了个三六九等。在耳濡目染之下，她只给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位置。
“雨天，刚刚多谢了。”
知晓了她的名字，我严肃了神情，郑重的向她道谢。若非是她刚刚反应迅速，我的一双手只怕已经是变成了烂泥。
雨天却摇摇头，似乎对于我的道谢感到不愉快，她抿着嘴：“吾王，保护您是我职责，您无需为我的行为道谢，我生来就是为了履行职责的。”
她的目光似有祈求，好像我的道谢是她所不愿看见的东西，她希望我撤回，希望我从未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酝酿的话全堵在喉咙，最终被我咽下肚。她的行动逻辑，思考模式以及对人待物的方法都让我有一丝微妙的不适感。我深深的望了她那张清秀的脸，就转过头去打量桌子上的那个单肩包。
黑熊扔来的单肩包的模样非常普通，因为受到冲击，其上部分地方也已经破损。
我打开包，这包里居然是一本书和一个小盒子。
随手抓起这本书，叫我吃惊的是，这本书虽然很薄，但却非常的沉重，我只觉得是抓起了一块铁石，仅三厘米厚的书本竟然就有数十斤重。我忙将书放在桌子上，又翻开了书本。这书的纸张质感倒和普通的纸张没什么差别。
“《伪飞仙诀》？”
在首页上，我看到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而且叫我惊讶的是，这字居然就是简体字，并不难认。我继续翻看后，更是惊讶不已：这书内的文字居然是印刷体！看其中的内容，伴有图解和各类说明，文字之中可以解读出，这应该是一本教授修仙方法的书。
难道田瑶是要我修炼这个？
我心中疑惑，便直接迅速翻看起来，这一看，倒把我看愣了。
这书本就不厚，但书的内容到了一半，后面的页数居然全是白板，光溜溜的一个字也没有了。到了最后一页，则画着一个小猪头，猪头下方写着一串娟秀的小字“超级天才田瑶编著，暂未完结！”
“我去！”我把这书狠狠的推到一旁。
看完这很有可能是骗人的玩意儿的修仙法门，我又把目光转向那个小盒子上。那盒子外观朴素，只看外表和一些普通的木盒没什么差别。我将其取出，它倒是不算重。打开盒盖，我又是一愣，这盒子里躺着三枚乌黑的药丸。我四下找了找，并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这药丸究竟是什么东西。
“雨天，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捣鼓了几番，我终于是放弃了，选择求助雨天，我持着盒子，递到雨天面前。
她走近我，接过盒子，对着药丸嗅了嗅，思索了几分钟后，她摇摇头：“大概是公主炼制的丹药，但是这枚丹药的药香很复杂，其中多数应该是治愈伤口的药物的香气，但还有一些香气则没办法分辨具体的作用，不过公主虽然喜欢骗人，却不爱杀人，所以她送来的东西应该不是致命的毒物。”
她这一手闻香识药的本事让我有些惊讶。我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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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将书和丹药放在一起，便没有再管。田瑶的东西，不管好坏我都得提防。
我继续询问了雨天一些问题后，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这个世界在神王子女的八百世界里编号第七十七号，名字叫做“天外界”。天外界由硕叶、粗枝、繁花三大组织分三个地域管理，三大组织的首领听命于田瑶。同时也是天外界手握大权的人物，他们中的一位便是那个我遇见过的漂亮女人。雨天透露，另外两位首领神出鬼没，多数时候并不理会世界之中的事情，所以如今天外界，真正的掌权者就是那个漂亮女人。繁华组织的首领——花骨。而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繁花组织控制的花之城。
作为王的替身，如果是因获取积分而采取行动，那么只要我的方案可行，能够让这个世界的三位实权人物同意，那么我在这个世界便有着仅次于田瑶的权力。而平日里我则仅仅只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居民，在我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利用价值前，我没有任何特权不说，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需要自己解决。
现在由于双王的消失，我实际上所有设计获取积分的行动方案都需要经过花骨的同意。一想到那个女人的脸，我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待交谈的差不多了，雨天又从书斋的书架上搬来了两本厚厚的书。
“这书里记载着所有可以获取积分的门类。也有写明具体的要求，吾王您可以自行斟酌。如果有了主意，我会带您去找首领大人。”雨天把书送到我的面前。着些书本非常的厚，我掂量它的重量，也感受到了自己面对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已经有很高的门槛了。就算是要要简略的翻阅这么厚的书，寻找获取积分的方法，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而我现在，很需要时间。
“嗯，也好，今天我就在这里休息好了，正好仔细看看到底有哪些方法可以获取积分。”
我接过书，坐在椅子上，准备翻阅。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此时我没有方案，连晚饭都没得吃，倒不如先在这书斋里先寻找一些办法。
雨天听了我的话，却是欲言又止。
她望着我，见我注意到她神色有异，便抿着嘴低头沉默了数秒，这才捏着拳头对我说：“吾王，您还是早些去您的住处吧，书完全可以带过去。而且您看，这书桌已经损坏，我明天才能为您更换新的。您在这破损的书桌上，又怎么能静心阅读呢？”
“我倒是不在意书桌......”我皱起眉头，虽然疑惑她奇怪的关注点，不过看雨天似乎很是坚持。我不再纠结，把书本收起，又把那本《伪飞仙诀》和小盒子一并揣好：“好了，东西我来拿，你带我过去吧。”
雨天神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而后点点头，她推开门便立在门边，静静地等候着我的行动。
我走出门，门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暗下来，高大建筑物那黑幢幢的影子如同野兽，铺天盖地的倾轧而来，这里的夜居然一盏灯火也没有，深沉的黑暗里扭曲的影子肆意的伸展，对于黑暗的本能的害怕叫我感到脊背发凉。
“这里是办公区，夜里很少会有人在，所以也就没有设置任何路灯了。我们要走去住宅区，王的住处也安排在那里。”雨天已经锁好了门，似乎是知晓我的想法，她轻声对我说。
我点点头，夜里寒风袭人，我便让雨天快些走。
去往住宅区的路并不算近，雨天领着我在黑魆魆的小道里走了很久，我和她两人都没有说话，过度的黑暗让我精神高度紧张。我听着她和自己的脚步声，又隐约的觉得似乎听到了别的响动，那像是一条蛇在黑夜里轻轻的滑过。我怀疑是风，又觉得只是自己的幻觉。
也就在我们不知走了多久，拐过了多少个弯时，我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了一点亮光。在那些高大建筑的遮蔽下，那抹光仍旧显眼。它在黑暗中招摇着，我心头一喜，终于是要到了。
“快到了。前方就是住宅区了，您的住处安排在王城......”
雨天的话音刚落，却忽然一转身，就是拽住我的衣领，她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闪着则莹莹光华，她盯着我，神色平静，我听见她低声说：“是九公主，快逃......”
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她话里的意思。紧接着，一股巨力从她手上传来，我只感觉自己被那股力量猛地带起，狠狠地飞了出去。
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摔在了一片灯火包裹的街道上。身体也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疼痛不已。
我的四周是熙熙攘攘的模样千奇百怪的人形生物，他们在交谈在拥抱在欢笑......但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赏这些，在我被抛飞的瞬间，我看到了雨天的身体被一道寒光静默的贯穿，一个女人身体里的血像是喷雾在黑暗里洒出，面对那锋锐的武器，她没有出声，我则是完全的失声了。
死亡就在我的眼前。
真实的、狰狞的、寒冷的死亡。
我的世界近乎无声，我发不出惨叫，也说不出话，甚至是呼吸声和心跳声都离我远去。明明是在人群之中，我却觉得好像身处孤岛。
岛外的海水翻滚，血红一片。
一个女人因我而死，这样的情景从何描绘？冰冷和伤感潮水一般拍打在我的心头，我的脑子空白了许久，终于是如同恸哭一般的嘶吼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我站起身，书本和盒子掉落在地。我望着那些千奇百怪的生灵，用尽全身的力量，呼喊求救。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这里的每一个存在身上都是滚滚黑气，他们是否就有办法救一救那个可怜的女人？我渴望一个英雄出现，帮助我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类。
可是那些人形的生灵们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后，多数却是目光冷漠，有一些甚至大笑起来。
“是九公主又来杀人了！”
“啊，九公主啊，那真是点背。”
我呆在原地，声音嘶哑的问：“可以帮一帮忙吗？你们谁有能力救她？她只是挨了一刀，她还有救的。”
回应我的是一些生灵的离开，以及一部分生灵更加放肆的笑声。
“九公主杀人，天经地义。”
“哈哈哈，这小子谁啊，不懂规矩。”
......
他们的话刺耳而冷漠，我眼睛发红浑身颤抖。
明明有人被杀，对于他们而言却好像只是一个乐子。我所有的悲痛都燃烧成愤怒，我在他们的笑声里感到了一种近乎无情的冷。
我终是没有再求助了，在无人理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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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只能是捡起地上的书和盒子，在街头找了个角落坐下。我要等天亮，随着人群进入工作区，至少我得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收尸。
眼前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处理的，我无法返回工作区，那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而在这个时候，却有围观者认出了我的身份。
“哎呀，这不是白天的那个王的替身吗？我在王座上看到过他。”
“他没有被九公主做掉，那就算是说挂了的是那个娘们？”
“肯定是，肯定是，你看这替身王的模样，好像一条狗啊。要女人来救，软蛋一个！”
面对他们冷嘲热讽，情绪累积至爆发点的我终是忍无可忍，大喊道：“住口！你们这群畜生！”
我这一开口，那些家伙们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些家伙多数都是些模样与人相似，却有着部分动物躯体的生灵，我这一句“畜生”确实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因为我的这一句话，他们中的几个顿时愤怒了起来，有几个高大的围了上来，居然也不管其他，抡起拳头对我就是几拳。我本想反击，但这些家伙根本不是凡物，动作迅猛且力量恐怖，我被数十个拳打得七荤八素，最后被其中一个一脚踹出数米，我在街道上滚了数圈，身体霎时间没了知觉。身体的疼痛变得极其遥远，而一股温热则慢慢的附上了身体。
原来滚烫的血水已经是流了一地。
温热之后，便是自身体里涌出的冷。
那是死亡的寒冷的拥抱。
“好不经打，只怕是要死了，我们快走！”
我视线模糊，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那几个打我的家伙消失在人群之中。
即使此刻，即使我浑身是血，也没有任何人想要施以援手，许多围观者看了几眼，也不再有兴趣，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如果就这样下去，我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街头。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失血过多的我浑身无力，也没有办法处理伤口，尽管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我也只能静默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出奇的是，面对死，我居然是那样的平静。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雨天说过，田瑶给我的药丸有治疗伤口的功效。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三枚药丸我必须得吃了。
我挣扎着从身边的盒子里取出田瑶送来的药丸，现在我仅剩的力气只够我吃下这药丸。这也是现在的我唯一剩下的希望。
当我把药吞下肚子，天空忽然是一声惊雷！
雷光一涌，便又是瓢泼的雨水狠狠的拍打下来，我刚刚咽下药丸，雨水就已经彻底将我打湿。另外两枚药丸也在雨水的冲洗下迅速的融解，随着我的血水一起被渐渐冲刷干净。
我身体的寒冷更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卧在雨水里，我的意识忽近忽远。
在我感到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居然慢慢的涌出了力量。
我感到伤口变得很痒，疼痛感也消失不见，渐渐的，所有的不适感都被清扫，那枚药丸在无声无息间彻底的治愈了我。
虽然田瑶害我不浅，但此刻我仍在心中道了声谢。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过还未站稳，却又是脚下一软，跌坐在地。我终还是失血太多，此时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雨水倾盆而下，我艰难的挪动着身体，让自己接近附近可以避雨的街角，因为刚刚的重伤，我行动的非常艰难，加之手上的书本极其沉重，在行动到一半时，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书本散在地上。
我想爬起来去捡，忽然看见一只白皙的手从一旁伸出，轻轻的捡起了其中一本湿透的书卷。我头顶呼啦啦的雨滴也被人遮挡住，雨声似乎远去，而一个声音非常的近，它很轻柔，甚至还有些颤抖。
“吾王。”
我抬起头，望着那个来者。
她穿着黑色长裙，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目光落在我身上，眸子里却满是哀伤。
“雨天？你没死！”
奇特的情感钻入心头，我鼻子一酸，差点热泪盈眶。
“不，吾王，我叫雷雨天，雨天刚刚确实是因为保护您而死去了。”雷雨天，也就是这个和雨天一模一样的女人，静静的，有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我的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这是什么意思？”
“雨天和我一样，是天气侍女，我们天气侍女共享记忆和思维，但并非同一个个体。她已经死去，现在由我做您的侍女。新的雨天会在后续由新生的天气侍女担任。”
雷雨天，也就是这个女人她目光里的哀伤更甚。
我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在此刻破灭。
我想起雨天对我说的话，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我并不知晓这样的存在的具体能力，但现在我至少明白一件事情，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她的名字就要被传承下去了......
我弯腰捡起剩余的书卷，心中的悲痛渐渐被我压下，而一种怪异的火慢慢的在我心底燃烧起来。
“那个九公主，常常杀人吗？”
“九公主的爱好是夜间刺杀，她会随机出现在各个世界随意刺杀目标，她的规矩是不会在住宅区动手，也不会对其他公主动手。”雷雨天撑着伞，她凝望着工作区的黑暗。
我沉默了很久，又缓缓的问：“被她杀掉就只能认命对吧。”
“没错。”
“如果有人有实力反而杀掉她呢？”
“向公主动手就是死罪。有那样的实力，逃跑才是最好选择。”雷雨天回答。
我怒极反笑。
又是这样，这个世界表现出来的规则，不过就是恃强凌弱罢了。
一个只懂得向弱者耀武扬威的世界！
“雷雨天，我问你，作为替身，我是否有资格竞争神王的位置。”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一种想法油然而生。
雷雨天听见我的问题，愣了数秒，她点点头：“替身虽然是替身，但如果足够优秀，未必不能向神王大人提出竞争神王位置的要求，神王大人不止一次开办过神王位置的比赛，也有许多次并不限制参赛者的身份。”
“那么，这神王的位置，我就要争一争。”
荒谬的，甚至是狂妄的念头疯狂生长。
也许从此我将必然不再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
“和雨天一样，我无条件的信任您，吾王。”雷雨天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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