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和刘湛汇合后，刘湛并没有着急进军。

因为司寇权兵分六路，总共30万大军，刘湛也知道，自己现在手上也就只有六七万人，顶多是对抗两路，要想往前推不可能。

若是用骑兵，司寇权就会往后退，开始防守，而其他几路，则会绕到自己的后方，切断粮草。

而关于黄河沿岸的防线，刘湛已经派于谦去防守。

刘湛迅速退军之后，将各卫的兵力集中。

刘湛自己回到开封，公孙衍到达彰德府。

在刘湛发出求救信之后，王阳已经将整个河南省的兵权，牢牢的握在手中。

现在除了自己所得的军队，还有近十万人，所以说现在留在手上的兵力约有十六七八万。

而且，王阳已经将潼关取得。

虞城城下，一道圣旨。

于谦站在城上，心中百感交集。

接圣旨就说明要回归到明朝，不接圣旨，说明站在了叛乱太子这一边。

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

于谦也不明白朝中所发生的事情，他更不能因为自身的情感而倾向一方。

所以他选择出城，接圣旨，回到北京，也幸亏部下将他拦了下来。

当天晚上，刘湛就来到了虞城。

两人相见并没有多说话。

只是在一个敞亮的院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酒菜都是让人提前准备好的。

两人共同面对明月。

刘湛亲自给于谦倒上酒。

“这酒是上好的酒。”

于谦没有客气，一饮而尽，刘湛再次给他满上。

“人生啊有十大喜事，今日呢？小酌，熏香，望月，我觉得还可以加一个，对弈。”

“不知太子今日奔袭百里，就为了这四件事？”

“哈哈哈，没有事情就不能做这四件事？碰一个。”

于谦在上，刘湛在下，双方一饮而尽。

“昔日李白和影子共酌，今日还可以和一个真人，”

“但是这真人可没有影子随心。”

刘湛大笑。

“当然没有，影子是没有心的，而人的心需要靠近。”

“但也有一铁石心肠。”

刘湛又说道：

“于谦呐，你的性子很直。”

“为了天下人民，就该这个样子。”

刘湛吸一口气，缓缓的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首先就要天下一统，外无强者，内无贪官，现在做的就是这一件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杀圣上！”

“不是我杀！是他本来就已经死了！”

“不可能！”

刘湛看着于谦的愤怒的表情，笑了笑。

“跟你说也是无用，但是咱们二人这么多年，感情是有的，你不能帮我吗？”

“在天下大事面前不能谈私情。”

“那么也就是，你认为我打不赢朱瞻基。”

“不错，你打不赢皇上。”

刘湛站起身，“为什么？”

“你只有一个省，手里面连20万军队都没有，就算皇上的三千营被你打怕了，还有五军营和神机营，

现在在京城的军队有30万，如果再算上各个地方的，你完全不占优势，

而且皇上也不是无能之辈，王骥收到你的重创，必然谨慎，而且司寇权今日也展露锋芒，

能将辈出，也不差于你。”

“那你觉得他们那些打得过我？”

“确实打不过你，就连皇上用兵都在你之下，我也不及你，但是司寇权不一定。”

刘湛俯身拿起桌上的酒杯。

“你不愿意在我这边？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不出半年，南方必乱，不出一个月，你必死无疑！”

“如今的皇上毕竟是叫朱瞻基！”

刘湛一阵苦笑，“好好好！往日恩情，我依然记得，今日我不杀你！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把你送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出去。”于谦说。

刘湛点着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