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小王爷

《布衣小王爷》

第一部 第二十章 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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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府无畏军军营将军华夏正襟危坐,军营内各位统领分列两厢,威风凛凛。卫兵在后,谢元鹏在前,一前一后,进入军营内。华夏坐在统领虎交椅上,二目微眦,瞅着帐下那位青衣紫袍小书生。“帐下何人?”华夏傲慢地问。谢元鹏抱拳道:“华将军,我是金陵府知府内厅副管家,还有一个身份您已经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华夏看他有些奇妙,一个尚在少年的孩童,竟有如此气度。“还有什么身份哪,我怎么不知道呢?”华夏故意问。“回禀将军,我还是磐石山总指挥大营的副总军师!”谢元鹏故意提高调门,宏亮的嗓音,在整个军帐内回荡。“我就认你这个身份!”华夏突然睁大眼睛,盯着他,“说说,你是来逗本将军开心的吗!”谢元鹏见他如此不礼遇自己,心中就生出气来。他高声道:“将军阁下,难道堂堂一个无畏军统领是让人逗逗来的?”“这――”华夏根本没想到,谢元鹏竟如此怼他。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他尴尬地朝下望望,仔细地端量此人。“卧槽,原来是个乳儿!”他朝谢元鹏笑笑。“确实是个白痴!”谢元鹏怼道。华夏怎么也想不到,谢元鹏如此胆大,竟敢当众怼他。他翻白双眼,怒喝道:“乳儿,怎敢怼我!”谢元鹏也道:“白痴,这般讲话!”“来人,给我拉出去斩了!”华夏气愤不已,冲手下摆手道。师爷赶紧过来,冲校尉摆摆手,同时低语道:“将军息怒,此人乃金陵知府衙门副总管,按本朝规矩,那也是正四品的,跟您是一个层级。您没有权利处置他。更何况他还是您的顶头上司金陵府知府的管事!”“原来如此,罢了,罢了。都退下吧。”华夏也不糊涂,借坡下驴。师爷走低声说道:“将军,您还是慢慢听他把话讲完,再行处置也不迟呀!”华夏点点头,不再做声。按照阅历,本朝领路将军,都安排有师爷随从,主要是为将军出谋划策以及平衡文武之用。这些将军们,大都是不学无术之辈,他们只知道打仗,打仗那是风生水起,但要问世事,有的还真一窍不通,所以当朝给他们这些武二愣们配备师爷是多么英明。

谢元鹏道:“将军,本人来到您的帐中,并非要与您难为,我实在是为将军考虑。”

“说来,本将军听听。”华夏说道。那两只三角眼始终没离开谢元鹏,只是态度稍微变得缓和些。

“将军您看,”谢元鹏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差官。差官走上前去,交与华夏。“这封书信是我家大寨主给您的亲笔信,信中我家大寨主重申两军友好交往记录,这就是官军与磐石山匪帮交战记录。”

华夏展开来,仔细瞧看。

正如谢元鹏所说,水红缨在信中交待了磐石山从开山举事到如今,与官兵交战的几乎所有记录。这些记录很清晰,很具体。既有对战双方的主要将士和军队数目,还有战斗地点、兵力部署和战斗结果。这封信,就是一幅完整的战略构建图。华夏不得不佩服。磐石山的匪徒并非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起码有自己的战略目标和体系。也有自己的战略意图和原则,当然这些都是水红缨的经验总结。要知道,能在磐石山这么大块地坚持三十多年,那也是需要点实力的。

华夏看着看着,不由得心中悠然而生气馁,就这实力,官军还想攻占,谈何容这么容易。磐石山屁颠地方,就连官府尚需多少时日还不能一举拿下,而自己才几天时间,怎样可以一夜之间取得如此功绩?他从仔细观看,到忧心忡忡,态度也就慢慢温和起来。

“将军,我们大寨主的意思,我们为何不能和平相处呢?”谢元鹏一字一顿地说,同时瞧看着华夏的表情。华夏从开始阴沉的脸色到慢慢变得温和,再到慢慢热情起来。这就是“势”的改变。人吗,就是按照“势”活着。这种“势”包括三种:其一为弱势,也就是现代讲的弱势群体,普通老百姓,他们活着无非为了衣食住行,并不会有太多目标,因为他们的收入和地位决定了。其二为中势阶层,也就是现代的“中产阶级”,她们在满足生活必须的小目标基础上,还会增加一些更高的目标,例如提升自我修养和技能,达到眸一阶段的财力等。其三为贵族和权力拥有者,他们就不仅仅是满足更好目标,还有就是社会的投资和收益,他们开始利用广泛的人际关系和权益,强化自身乃至家族的财力和权力,为获取更高目标而拼搏。这三种“势”,都在自己的圈子内活着,世间分的很清,不得逾越。现在华夏终于明白,现时以及个这个小后生从地位到财力再到品阶,都在同一档位,所以平起平坐那也是应当的。而自己,先前的做法的确有些唐突。

“谢军师请坐!”华夏突然笑脸相迎,怯怯地道,“还不给军师看座?”旁边差官赶忙端过来一把椅子。

“谢军师,你们大当家的所言极是,目前我们实力相当,我呢目前军备不足,当然也不想劳师动众,两不相侵是为上策。”依照她大将军的说辞,这番表白也算是自降身份了。

“将军确是明白事理之主,看来我这趟无畏之行还是值得的!”谢元鹏话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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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挑,又道,“不过,我以为将军也不必灰心,我虽然再磐石山做军师,但我终归是金陵府之人,我自然也会为官家做事。只不过――”他欲言又止。

“谢兄弟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我自会协助!”华夏好忙表态,这个老家伙真会见风使舵,争取人缘。

谢元鹏心里想:老家伙,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帮我不就是想借我铲除磐石山寨,然后冀此向朝廷邀功请赏,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有点早了!

谢元鹏当然明白他的意图,随即说道:“那当然好,不过那样的话,就有劳将军了!”说罢,拱手致谢。

“你个老家伙。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过,有你帮忙也是好事,我呢,还真需要你这个风车运动运动。”谢元鹏着心里活动,也着实不可小觑。

“那好,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搅了。”谢元鹏拱手告辞。

“军师等等。”华夏拦住道。

“还有事情?”元鹏诧异。

“不瞒你说,我的特使已经不在了,我想以后――”华夏话题引出来,让谢元鹏有些纳闷。

“您是说,您在磐石山有内应!”他凛然一惊。

华夏点点头,“不过,她已经死了。”

“是谁?将军可以明示。”

“就是你的兄弟!”

“您是说,我兄弟岳慕华!”谢元鹏这会子真懵了,“她是您的内应?”

华夏又点点头:“可惜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一提到岳慕华,谢元鹏这内心就波澜起伏了,“她是我好兄弟,也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

华夏也震惊了,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岳慕华是他兄弟,但却不知道岳慕华真爱的却是谢元鹏,而谢元鹏也把她当成知己。挂下心里多生厌恶之情,他厌恶岳慕华每次到他房间的那种装出来的千娇百媚,那种矫揉造作,当初她成为他的情人,那可是她自愿,她并没有强迫她。至于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并没有多想,女人吗,不都是见钱眼开、见权起色吗!但他没想到,岳慕华居然是在跟他做戏,而且做的那么天衣无缝。这个女人,确实心机颇多。他在心里想,脸上却一点表现都没有。像他这种人,藏色是必要功课。

谢元鹏看着他,眨眨眼,问道:“将军的意思,以后要我联系您?”

华夏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既想召來谢元鹏,又想利用他完成自己的鸿途伟业。这又何尝不是一石二鸟的上策呢。

“既然将军瞧得起,我自会辅佐将军完成清剿大业!”谢元鹏抱拳道。

你既然要利用我,这可是千载难逢得好事,我又何尝不是再利用你呢!谢元鹏缜密得心思,也算诸葛轮回了。

“哼,我看你敢不敢跟踪对着干,我不仅要试你的忠心,还要你真心为我服务!”华夏这么想着,开心无比。

磐石山水红缨营帐内,她正在跟刘婕商议事情。谢元鹏一掀门帘,闯将进来。

“办妥了?”水红缨问。

“那还用说,看他一脸高兴劲!”刘婕调笑道,“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个华夏就是一个匹夫,他的怒气比老天还来得快,他的火气比消火栓还灭的及时!”谢元鹏一肚子现代控,好家伙,他真有喜感!

“军师说的极是,这个华夏就是个匹夫将军。她和韩将军对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了!”刘婕非常认同这事,在她心目中,华夏此人浪得虚名。

“也不全是这样,华夏此人虽然武份有余而文略不足,但此人天生善于用材,这也是我们需要及时填补的。”水红缨对此尚有自己的看法,经验毕竟老道许多。

“依我之见,这华夏虽为无畏营都督,但实权却没有,听人说早被金陵府提督马仝给辖制了,他和韩将军虽互为马仝左右手,但两人之间矛盾重重,甚是交恶,所以我看不足为虑。”谢元鹏侃侃而谈,话虽不多,却也恰到好处。

水红缨和刘婕纷纷称道,她们哪里会知道谢元鹏的缜密心思。

三天以后,水红缨就在中都大营给谢元鹏风风光光地举办了一场军师庆典。除必要礼节外,还为其赏赐了磐石山“最佳山民”的牌子,可以随时出入磐石山,无需任何指令。这是多大的荣耀,谢元鹏在致意的同时,脸上露出难得的嬉笑。

站在他旁边的万和,脸上却阴云密布,不胜凄冷。没人能看得出,万和为什的不高兴,又为什么如此绝情满满。

老天爷兴风作浪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天空露出了笑容。各路星辰随时降临,于是普天之下,就有了生气。点缀在夜空里的是月亮和星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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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在人间的自然是灯火阑珊。古代人叫做人气,现代人叫做生活。有人的地方才有灵气,这是古人的处事规则;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可做,这是现代人的谋生手段。方法不同,但道理一致。现在是月朗星稀,磐石山除了巡营和哨查,基本都是宁谧一片了。但在山寨得一隅,还有一人仍然毫无睡意,他就是谢元鹏。

这几天磐石山发生太多的意外,有些意外又是那么巧合,这不得不让谢元鹏多想。自从华夏军营归来,他就一只深思华夏对他所讲。既然岳慕华可以是他的内应,那么为什么他不会还有另外的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的内应?那么也可以深入地说,华夏让他成为自己的内应就是在考验自己,或者说在利用自己。那么问题来了,他有那么多内应,有那么多可供选择的对象,他又怎么轻易地选择自己这个不知名的军师?或者,他还有更大的阴谋!他是在利用自己,还是在排挤自己,抑或他在陷害自己!太可怕啊,这个金陵府无畏营得都督,原来藏的这么深!或者,他还跟錦卫司江南本部有关系。如果是那样,他该怎么办?

他独自一人站在房外,看着远处的隐隐青山,和那青山外一轮金黄的月盘,还有月盘下眨着睡眼的朦胧的星火,陷入了无限的沉思中。风起来时,吹动他的衣衫,他都没有感觉。晚风已经很凉,天气又要转冷,他都没有觉察。沉思,就是沉思,还是沉思。当每个人陷入极度的恐惧中或绝望中时,他能有的就只有沉思。

门突然打敲打,啪啪啪,连续三下。他站在院里,就像个木雕,似乎已经死去。啪啪啪,又是三声,他才从坠无中醒过来。

“谁,这么晚了?”他问,声音不能太大,他怕影响别人,好细的心!

“是我。刘统领让我送来一床被子,天凉了。”门外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刘婕身边的小丫头小红。

“好的,我这就来。”谢元鹏走过去,打开门闩。

小红手里捧着那床崭新的被子,笑盈盈地站在他的面前:“主公说,让我给您铺好再走。”

“好!”谢元鹏想都没想,让出身旁。

小红快步走进去,她知道谢元鹏得卧寝,直接走进去。

她走进内寝,把被子铺在床上,然后她却没有走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谢元鹏对她说。

“谢哥,我――我”她浑身颤抖,几乎说不下去,好像要哭了。

“怎么啦,小红?”他问。

“谢哥,我――我”她还是那句话。

“你有什么苦楚,就说出来,车憋着!”谢元鹏给她胆量,催她。

“我――我喜欢你!”小红恬不知耻地扑倒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小红,别这样,有话好说!”他赶紧扶起它来,生怕又生出什么祸端。但这次,他没碰到哪样邪恶的人,邪恶的事。

“我昨天偷了主公的手环,因为家里父亲生病,我没有钱――”小红说出了伤心事。

“你怕他们赶你走,是吧?”谢元鹏问。

“嗯,他们一定会赶我走,所以,我就想请谢哥帮帮我,我啥也没有,只有把我自己給你!”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满是泪水,“我知道。在这个地方,只有米能帮我,也只有你会帮我!”

“我会帮你,但我不会那么做!”谢元鹏斩钉截铁地回答。这种声音,就像一击鼓槌,重重地敲在小红的心上。

她又哭了,而且哭的比先前还伤心。“你答应我,我就满足了。可是我什么也不能报答你,把我的身子给你,你还嫌脏,我更不好受了。”

“红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帮你,是完全出于道义,我啥也不需要。你尽管去好啦。”谢元鹏跟她百般解释。

“你不要我,就是嫌我!”小红越发无赖起来。

谢元鹏突然想到什么,停止说话侧耳细听,他听听,院内院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大声说:“如果你还还要坚持无理取闹,那我只好选择不帮你!”

小红听罢,也停止哭泣。转而,她破涕为笑,说:“谢哥哥,你这样的好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总之,你帮我,我永远忘不了你!”说罢,转身痛快地离去。

老者她的背影,谢元鹏苦笑笑。风起来了,他的思绪却更加清晰。

他回到屋子,躺在床上,今夜月色美好,他的心情也很美好。

第二日,传来消息,官兵将于三日后攻山,这可急坏了总寨主水红缨。她急忙召集大家齐聚聚义厅。当各寨首领再次满座之后,她说:“兄弟们是否听说,那金陵将军就要攻进山寨了?”众位正待说话,门外有人突然笑道:“贫僧不才,特来解救水寨主。”众人抬眼向外观看,原来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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