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一头红色短发的蔚疑惑地看着站在柜台前的卡尔。
“来找你父亲谈点……嗯……”卡尔瞥了一眼范德尔，“合作方面的事。”
“你们认识？”范德尔看两人交谈，有些疑惑。
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蔚认识这么一号厉害人物。
“嗯，刚认识的。”蔚说道。
随后她叫几人到屋子里去，给范德尔讲述了一下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卡尔，我们的东西不一定能够保住。”蔚再次向卡尔道谢。
“举手之劳。”卡尔摆了摆手。
“阻拦你们的是咱们底城的人？”范德尔的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也有些低沉。
“今天你们去上城制造的爆炸影响相当恶劣，你们这段时间要躲起来，还要把所有的东西都藏好。”
“这件事我来摆平。”范德尔语气中带着决绝。
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范德尔本想教育蔚的话没有说出口。
等到蔚、爆爆、麦罗和克莱格走出去之后，两人的交谈才正式开始。
“你在担心什么？”卡尔拉着艾琳诺坐下，看着对面一脸愁容的范德尔，“希尔科？”
范德尔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
“只是对下城比较了解。”卡尔打了个马虎。
他反正不可能告诉范德尔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穿越之前还恰巧看过双城之战。
“是，希尔科有势力、有能力、有野心，他绝不会安于现状。”范德尔想起他的老搭档，叹了口气。
“他虽然极端了一些，但确实是领导底城的不二人选。”卡尔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希尔科曾经将整个底城从泥泞中拉了出来，并且能够在阴暗的底城中不忘初心，他是那些炼金男爵的领袖，底城的首脑。
卡尔虽然并不完全赞同希尔科的所作所为，但对他的思想和意志极为叹服。
“你呢？你想怎么办？很快就会有执法官下来，这你比我更清楚。”
“我还没有想好，但我待会要先去本索那里一趟。”范德尔将一袋金币放在桌子上，
“你帮小家伙们解除了困境，我理应给你报酬。”
“不，其实你给我个差事和住处会更好，抛开眼前，我知道你仍然心存侥幸。”卡尔拒绝了那些金币。
“凭什么我们就生活在阴沟里？凭什么上城就高于底城？我们为了祖安的理想，绝不能认输。”
卡尔的语气有些高昂。
他找范德尔不光是为了钱，更是为了整个底城的进步。
他已经实实在在把自己当成了祖安人。
在祖安，卡尔拥有一定程度的上帝视角，他明白蔚和爆爆之后的走向、范德尔和希尔科之后的结局。
也知道，即使是“微光”这项伟大而又疯狂的发明，也没能改变底城的贫瘠。
“金币你先拿着用，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住处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范德尔安静的听完卡尔的话。
“嗯……至于底城的事……以后再说，我要先想想怎么去应对执法官。”
可惜，卡尔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共鸣。
范德尔走后，卡尔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范德尔太保守了，在他的领导下，整个黑巷只能偏安一隅。”
“嗯……如果想要改变整个底城，变革才是唯一的道路。”
艾琳诺附和道。
她出生于大家族，心思聪颖，对于祖安上层的局势也分析的颇有见地。
艾琳诺早就看出卡尔的理想是改变整个底城。
卡尔有些惊讶的看着艾琳诺，他没料到自己这个妹妹会有这么深刻的见地。
可固步自封的德玛西亚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似乎是看出了卡尔的疑惑，艾琳诺解释道：“我的家族……曾经寻求变革，但德玛西亚的贵族们拒绝了。”
她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或许我们不应该来找范德尔，应该直接去找希尔科。”
“嗯……也许吧，但希尔科的行踪很不固定，而且也没范德尔那么好说话。”卡尔扶额，思索道：“算了，来都来了，总该做点什么。”
在范德尔的人领艾琳诺回到酒馆里空余的房间之后，卡尔一个人去找了蔚。
她们的房间都在地下，卡尔走下楼梯，又在梁上翻了几翻，干净利落的跳进她的房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偷东西的。”
蔚的声音很冷静，“你是刺客？”
卡尔对蔚的说法感到惊奇，稍微一怔。
“不，我更是战士。”
他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房间里有些杂乱，但并不脏。
他拿出一颗烟点上，“你将来也会成为一个战士，伟大的战士。”
“希望不大。”蔚摇了摇头。
今天去上城惹出的祸端让她有些挫败，她甚至已经对自己作为“老大”的能力有些一些怀疑。
“会的。”卡尔吐了个烟圈。
“咳咳……你怎么知道？”蔚被烟味呛的有些咳嗦。
“猜的，但只要你相信自己，就一定能。”卡尔见她咳嗦，把烟掐灭，“你喜欢打拳对吧？”
“来过两招？”卡尔向蔚发出邀请。
“我打不过……”蔚今天已经见识到了卡尔的身手，虽然她对自己很自信，但她已经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卡尔。
“别急着否定自己。”卡尔笑着拍了拍蔚的头，
“等之后我教你打拳。”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和未来的英雄正式交流，方式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也跟峡谷里、跟双城之战里看到的都不一样。
在这里，她是一个会失望、会难过、会胆怯的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真的？你真的肯教我？”蔚的眼睛一亮，她并没有对于卡尔拍她头有丝毫不满。
“那来吧，我们过两招。”她连忙说道，生怕卡尔反悔。
卡尔看得出，蔚对于拳击也是真的热爱，无论她答不答应和自己交手，卡尔都打算教她。
在这个魔法、科技混杂的花里胡哨的世界，愿意练拳的可不多。
她既然愿意学，那自己肯定会教。
说起拳法，在这个世界里，就算是拳王瑟提跟自己交手，也未必能在技巧上获得半点优势。
“当然，我说话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