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卡尔这势大力沉的必杀一击，波卡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过往发生的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不舍得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我是恶人吗……

波卡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身体一侧，护住要害，并飞快的向旁边一滚。

但卡尔攻击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波卡可以闪开的，那宛若神明的力量直接冲击在他的蓝色身躯上，虽然没打中要害，但巨大的力量直接撕碎了他的皮肉，电流渗进内脏，让他发出痛苦的哀嚎。

“啊！！！”波卡的声音撕心裂肺，再也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昂。

卡尔一击得逞，虽然没有完全将波卡铲除，但他也没有继续出手。

力量的碾压让他有着足够的自信能够随时铲除威胁。

卡尔悬浮在空中，身边环绕着丝丝电流，那金色巨龙昂首，与自己的主人一同审视着躺在地上的炼金术师。

波卡的伤势十分的重，即使他有很强的自愈能力，也不能直接恢复，而且这一击实在是创伤太大，没有直接死亡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卡尔的眼神淡漠，做着最后的审判。

他直视着波卡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忏悔。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只是我输了而已。”波卡对于卡尔这种审判的眼神，隐隐有些愤怒，“如果赢得是我，我会让你痛快的去死。”

波卡对于卡尔现在高高在上的态度似乎有些鄙夷，他不屑的甩了甩头，虽然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虚弱不堪，但他仍然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坚定在眼睛里闪烁。

“你不想忏悔吗？你认为你没错？”卡尔的目光灼灼。

虽然他更像直接送这个恶人上路，但他更想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忏悔。

他不是圣骑士，但他是一个心中正直的人，虽然知道不可能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但卡尔仍然希望做错事的人知道自己做错了。

“忏悔？咳咳……”波卡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又因为情绪的调动而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凭什么忏悔？就凭你赢了？卡尔？”

这是波卡第一次正式的叫着卡尔的名字。

“卡尔·罗德里格斯，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凭什么审判我？”本来已经在等死的波卡转过头来，直视着卡尔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卡尔看得出来，他毫无忏悔。

“祖安，我出生在这座城里，我也一辈子都没出过这座城，但我痛恨这座城市。”波卡的嘴角仍然流着鲜血，但目光中不再倨傲或者愤怒，只是回忆着过往。

“是，我是出生在这里的，但不是我想出生在这里的，如果我能够选择，我宁可出生在以绪塔尔那种荒凉的林地。”波卡惨兮兮的笑了一声，“小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就变卖了所有的家当逃去了上城，只留下我一个人苟活在这个乌烟瘴气的祖安。

我爷爷不忍心，留下来照顾正在襁褓中的我。那时候正是祖安工业发展的最迅速地时候，而最迅速，言外之意就是污染最严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