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有月

《长夜有月》

第20章诡异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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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

收官阶段,白露弃子认输,满脸郁闷和不解:“你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布局?”

顾离没有卖关子:“从娘亲布局开始。”

白露沉默,也就是说自己一开始就被这小子在算计。

季如春姐妹俩也是惊讶,对于娘亲的棋力,她们可是知之甚深。

但娘亲却在局势大好的情况下输了?

白露揉了揉额头两侧,叹息一声:“臭小子,可看出来什么了?”

顾离直言不讳:“大致明白一些。”

季家姐妹更是一头雾水,心里疑惑,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但季盛夏却知道,两人绝对不是在说刚刚这盘棋局。

难道……她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白露低头看着棋盘,开始在心中默默复盘:“说来听听。”

顾离眼睛瞥向宁寒月,小丫头顿时对他甜甜一笑,顾离眨了眨眼:“季知秋的棋艺很高,高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季如春诧异道:“那小子有时候连我都赢不了,也只是一个臭棋篓子罢了。”

呵,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棋艺有多臭……顾离给她解释:“那是他装的。”

季盛夏秀眉微蹙:“不过是下棋,有何可装,他脑子有病?”

您还真猜对了……顾离心中也正在破口大骂。

这阴险狐狸,上次还说对下棋没兴趣,差点就被他给糊弄过去了,真是个老阴碧。

这时他今天治疗的时辰也到了,季盛夏很快便帮他收了金针,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物件。

总算解脱了……顾离连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以他的性子,一直当个木头人,简直是要命。

“那小子每次输棋,都是在逗你们开心,而娘亲也早就知道这事。”

我真的有什么笨?……季如春越来越迷糊,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人生:“到底什么意思啊?”

顾离蹲下身子,捏了捏宁寒月的小脸:“围棋乃诡道,棋盘上的胜负没意思,有意思的是在棋盘之外。娘亲一是来试探我,二是来告诉我….季知秋‘棋力’很高。”

小豆丁嘟着嘴,小脑袋晃来晃去,想摆脱这‘魔爪’。

季盛夏连忙追问:“你的意思是….知秋最近在外面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聪明……顾离心中赞道,面上笑嘻嘻:“不错,所以娘亲想让我帮她查查那小子最近在折腾什么,同时也希望我能帮帮他,或者….是阻止他。”

季如春也不是真笨,听到这话,反应过来肯定是弟弟在外面,背着家人做了什么事,让娘亲有些担心,所以才会拜托顾离帮忙。

但她是个直性子,忍不住抱怨:“娘亲,你有事直说就是,搞得这么麻烦。”

白露此时终于抬起了头,没好气道:“蠢丫头,为娘总要看看这小子的‘棋力’,是否有资格能和你弟弟掰掰手腕儿。”

知子莫若母,她心里门清….自家儿子焉坏儿的很,一般人被他卖了,还会傻乎乎的帮他数钱。

顾离幽幽道:“我赢了孟老头,所以娘亲你只是单纯的想和我杀一盘棋,过足棋瘾,其他这些消息只是附带告诉我的……”

小心思被拆穿,白露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再来一盘,和你下棋,比和那藏藏掖掖的小崽子,有意思多了。”

两人又开始下起棋来,这次只是纯粹的切磋棋艺。

旁边的季如春试探道:“要不我直接去问知秋,看他最近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那臭狐狸能和你说实话才是怪事……顾离微微皱眉,白露的棋力确实很高。

季盛夏此时已经收拾好东西,摇了摇头:“大姐,那小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想说的事谁都问不出来,还有你千万别告诉姐夫,他被知秋卖了还在那帮他数钱。”

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说你姐夫蠢….真的好吗?

季如春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蹲下身子,搂着自家闺女:“宁宁,你刚刚听到的事,不许告诉别人。”

宁寒月拍了拍小胸脯,满脸‘我很聪明’的咧着嘴乐呵:“娘亲,我才不告诉别人那儿有大鱼,我就告诉爹,让他帮我抓,宁宁想喝鱼汤。”

季如春:“……”

顾离:“!!!”

白露:“???”

季盛夏捂着脸:“姐,你去厨房帮宁宁炖点鱼汤吧….补脑。”

……

傍晚,季家的男人陆续归来,就连宁成毅都回了季家。

没办法,谁让季如春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不肯回家,而老婆孩子都在这,他自然也要厚着脸皮来了。

饭间,季玄武见夫人一脸郁闷,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露显然没什么好心情:“看到你们就烦。”

季玄武:“???”

我们做什么了,被你这么嫌弃?

但季家父子却不敢多言,连忙低头吃饭….季家的老佛爷他们可不敢招惹。

季如春给他们解释:“娘亲和寒冬下棋输了几局。”

原来如此,他们都知道白露一向喜欢棋道,更是时常以季家‘第一棋手’的身份,在他们面前沾沾自喜,现在输了,不郁闷才怪……他们马上把脑袋低的更低了。

不能抬头,千万不能对上眼神了……

顾离见这热闹的一家人,心里很是羡慕,喝了口热腾腾的鱼汤,胃里和身上都感觉暖洋洋的。

……

饭后,季知秋拉着打盹的顾离去了书房,季玄武和宁成毅也都在等着。

“干嘛呢?”顾离嫌弃的扯开季知秋的手:“二姐正在帮我准备药浴,我还要去泡澡。”

“这不是还没准备好,不急。”季知秋关上了房门:“姐夫你来说。”

宁成毅点了点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徐木辰今天死了。”

“??”顾离疑惑的望去:“我又不认识这人。”

宁成毅这才反应过来,给他解释:“就是前晚望月楼杀人的那家伙,今天白天在狱中自尽了。”

这不是耽误我和季姑娘相处….治伤?

顾离还是没有兴趣,意兴阑珊道:“可能是怕律法处罚,或者心里对妻子感到愧疚恐惧,因此扛不住神智崩溃了。”

如今他只对自己的伤最为重视,白天行完金针,季盛夏告诉他因为受伤时间太长,所以他体内生机流逝太多,吃药补元气只会虚不受补….反而有害。

最好的方法就是泡药浴。

况且他还想着,能不能让季盛夏把配方给自己,哪有时间在这管一个嫖客的死活。

宁成毅见顾离的态度,脸色沉重道:“你之前说了那只诡异的黑猫,所以这事我也留了心思。”

“今天本来想去衙门找熟人问问情况,没想到刚好碰到了这事,干脆跟着一起去看看,那人的死状…..惨不忍睹。”

季知秋帮众人都倒了杯茶:“仔细说说。”

“因为徐木辰犯案的人证和物证俱在,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案情疑点,直接便被判了死刑。”

“因此也不需要再审问拷打,所以他也没受到折磨。”

“但据狱卒说,那小子昨天一整天,只是沉默发呆,但在半夜时分,却忽然发疯般大闹,哭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季知秋举起茶杯,打量着上面的花纹:“这倒也算正常,白天是还处在恐惧之中神情恍惚,晚上回过神,却被即将到来的死亡,给吓崩溃了。”

的确有这可能,很多临刑前的重犯,头天还如正常人般吃饭睡觉,但在临刑前却忽然崩溃,甚至还出现过刽子手刚举起刀,犯人直接被活生生吓死的情况。

宁成毅继续诉说:“但那小子一直大喊他是被妖物所控,他没杀人。”

季知秋微微皱眉,放下手中茶杯:“如今因为这场雪,整个官场都对‘妖邪作祟’忌讳莫深,他这话….估计要吃点苦头。”

宁成毅点头:“不错,几个狱卒当场就收拾了他一顿,但此人仍是继续胡说,说自己当时只是被夫人辱骂撕打,最后听到一阵铃铛声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回过神就看见夫人倒在血泊中。”

铃铛声!

季知秋猛然转头看向顾离:“你说过,在那黑猫脖子上有个金色铃铛。”

顾离心里升起一丝凉意,只是默然点了下头。

宁成毅却忽然脸上浮现不舒服的神情:“狱卒收拾完徐木辰,就没再多管,那小子当时倒也确实老实了一些。”

“但今天中午,几个狱卒正在喝酒,忽然听到惨嚎声,急忙冲了过去,却见到徐木辰一边哀嚎求救,一边自残。最重要的是….狱卒们也说当时隐约听到了铃铛声。”

宁成毅这次干脆直接说完:“我也去看了下尸体,只能说死状…惨不忍睹。就连仵作,都扛不住吓晕了过去。”

“这事实在太过诡异,如今已经被衙门给压了下去,那几个狱卒也全都被封了口,对外只说徐木辰在狱中畏罪上吊自杀。”

诡异的铃铛声,一边自残一边求救,如此看来….果真是那妖猫所为。

但天子脚下,它哪来的这胆子?这么做有何目的?最重要的是它为何会盯上我……

顾离眉头紧锁,思索这件事中是否还有哪些疑点,可能是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这时季知秋忽然拍了拍他肩膀:“顾兄,你三次遇见那妖猫,能不能感知到它实力?”

顾离摇了摇头:“妖修和鬼修也都是修士,而你们这些修士,一般都会藏气之术。”

“不像我们武夫,只有到了涅槃境,才能神莹内敛,完美掌握肉身和真气,到这时才能隐藏气血和修为。”

“所以一般要是不会一些特殊手段,例如道家的望气术之类的,根本就看不出修士深浅。”

季知秋是儒家修士,也知道这些基本常识,但仍然有些不死心。

“妖族修出妖丹才能化成人形,鬼修凝聚鬼丹方可修出实体。”

“这也相当于武道中的涅槃境,你见到那黑猫时它还是妖体,境界应该比你低,这也看不出来?”

你莫不是个傻子,或者脑袋被豆腐给砸了?

顾离没好气道:“难道人家就不能隐瞒身份….不化成人形?再说武道和修士本就是完全不同。”

“说是涅槃境对应妖丹境,但打架又不是看境界,就好比你一个儒家君子,对应武道天罡境,但你有把握赢过气血境巅峰的武夫?”

“赢个屁,读书人又不喜欢打架。”季知秋也有些郁闷和无奈。

三宗修士的确是境界高,但除了专门修习攻击之法的人,其余都不擅长打架。

而武道高手,特别是第四境神藏境,都会修出武道神通,干起架来….彪悍的完全不讲道理!

这也是为何季玄武身为枪仙,却能在‘一教二王三宗四魔五仙’,这天下前十五的高手里排第三。

而且,天下前四….皆是武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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