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怎么了?刚才哪里惹到你了?”夜青山快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苏木香的屋门前。
在夜青山的记忆中,苏木香是个面冷心热的女孩,相识这么多年,没有发过脾气。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苏木香的反常之处,灵光一闪,难道是百年乌木?
“香香,你说哪里有百年乌木!我这就派人去找!”
苏木香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夜青山脚上,接着扭了两下。
夜青山惨叫一声,疼得单脚跳着,转起圈圈。苏木香右手推开他,踏进门,关上。
风尧眼疾手快,在她关门的瞬间将手放在门槛上,用力一推,闪身进入,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只留夜青山在走廊上哀嚎。
风尧语气肯定,不容置疑的说:“我知道你手上有百年乌木。”
苏木香看了风尧一眼,没有好气的说:“所以呢?”
风尧表面故作轻松的说:“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风尧的手有些颤抖,手心在冒冷汗。
她是谁,不言而喻。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李竹雪身上,自然注意到苏木香和李竹雪的小动作。
苏木香不答反问:“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这几年还好吗?”
苏木香冷笑,嘲讽道:“当然好了!每天朝堂,书房,寝殿三点一线。起床规律,睡觉准时,不能再好了!”
她不会告诉他,李竹雪自他离开后每天冷若冰霜,没有半点感情,拒人千里之外,和木偶没什么两样。
“说实话,你走的时间真是太好了!自从那日之后,她就再没过过生辰呢!”苏木香揶揄道。
风尧深吸一口气说:“她的身体怎么了?”
“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问?作为属下,不该过问主子的事情!”苏木香眼神冰冷,说话不留一丝情面。
她的话无异于在他的心脏上插把刀。
风尧低下头,他确实没有资格,也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他转身离开,放在门栓上的手有些轻微抖动。
打开的瞬间,夜青山趴在门上的身体,重心不稳的向前倒去,恰巧扑到风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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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尧猝不及防,两人重重倒地,四周安静,气氛诡异。
夜青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扬起笑脸,“香……”
“闭嘴!我救!”苏木香发泄怨气后心情好了很多,眼睛转了一圈,意味深长的说:“希望到时候不要后悔!”
夜青山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笑嘻嘻的拉着风尧离开了。
回到屋内,夜青山察觉风尧面色不对,收敛笑容询问道:“怎么了?”
风尧旁敲侧击的问:“我当年走后,公主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夜青山边摇头边说:“你离开没几天,我也离开了!公主那时候闭门谢客,派的风缨给我送行。”
以他们的关系,夜青山离开,公主必定亲自送行,到底怎么回事。
风尧循循善诱的说:“以你的了解,苏木香会因为药材生气吗?能让她控制不住情绪的有几个人?”
“你的意思是……”夜青山恍然大悟,他猛的拍自己的脑袋,表情逐渐严肃。
公主出事了!
风尧满意的点头,他还不算太笨。
既然自己问不出来,那就让夜青山问。夜青山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就不信苏木香还能闭口不言。
另一边
白南星内心乱作一团,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他垂下头,沉默是最好的回复。虽然很感激李竹雪和苏木香的救命之恩,但是这个秘密太重要了。
“对不起,我……”白南星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竹雪。”
“什么?”白南星吃惊的张大嘴巴。
“我是李竹雪。”
薛竹礼,李竹雪,原来是这样,自己早该想到的,压在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这段时间受得苦没有白费。
她释然一笑,说:“我叫白露秋,白南星的妹妹。”
楚心月怀孕时和白京墨同时中毒,开始命人在屋内悄悄建了一间密室。
白京墨年龄小,吃的东西少,所以中毒不深。
解毒后楚心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教导白京墨在人前装痴傻,才能自保。
生产的是龙凤胎,南楚男尊女卑,楚心月知道没有自己的庇护,女儿未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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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对外宣称,诞下一子,将女儿养在密室,只能夜间出来。
白南星和白露秋是双生子,容貌差距并不大。虽然两人体内都有胎毒,但是白露秋的身体比白南星好一些。
夜晚白南星会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白露秋,和白京墨一起教导她学习。
白露秋模仿白南星的说话方式,字迹,走路姿势,偶尔会替他出席宴会。
她成为了另一个白南星,两个如果站在一起,除了白京墨和奶娘,没有任何人能分辨出来。
近年来,白南星的身体越加不好了,五步一喘,十步一歇。过不了多长时间连下床都是问题。
此时,白星河为了两国邦交,派白南星前往北沐和亲。
想来也对,南楚只有五位皇子,无权无势的也就只有白京墨和白南星兄弟两人。白京墨痴傻,这份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白南星头上。
这一路注定不会太平,白南星的身体经受不住路上的颠簸。
白京墨又被人监视,两人无法商议对策。白露秋自告奋勇替白南星和亲,一方面是两人长相相同,不会被人发现,另一方面是她身体比他好,一定能活着见到李竹雪,向北沐借兵,助白京墨夺位。
路上的险阻远比想象的更多,无意中得知最敬重的父皇竟然是杀害母后的元凶,白露秋悲痛欲绝。
母后走的早,她和白南星对母后的记忆特别少。这些年,是白京墨装傻充愣,受尽欺辱将他们带大的。
白星河只有在母后忌日的时候才会来心月宫看他们,每当这个时候,白露秋格外羡慕哥哥们,她只能通过密室与外界的小孔看自己的父皇。
那个和蔼可亲的男人,不仅会替白京墨拍打身上的污泥,温柔的对白南星笑,还会轻抚他们的头鼓励他们。
而自己则是父皇不知道的存在,只能生活在黑暗的角落里。
她不怨恨她的哥哥们,因为他们有什么好的东西都第一时间拿给了她。
原以为白星河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至少是爱他们的。结果大错特错,自始至终他们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白南星是导致他们这么多年痛苦生活的罪魁祸首。
白露秋再也无法假装坚强,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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