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国都城瑞城是东方四国最大的城市之一，就算是到了晚上，瑞城一样是热闹繁华，赌坊、钱庄、布店、酒肆、茶馆、青楼无不灯火通明，大街上男男女女，人来人往，一起编织着瑞城美丽的风景，可是又有谁注意到了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满身污垢，衣不遮体的乞丐在那乞讨呢？

董羽朝乞丐碗里扔了一些钱币，乞丐感激地磕头谢过。他走到了全城全城最大的青楼——烟波楼门口，却停止了脚步。

几个青楼女子涂着香浓的胭脂，在那招揽客人，看到了董羽便上前扯着他的衣服，要他进去，董羽一恼便推开了她们。

其中的一个女子喊道：“哟，哪里来的年轻人，不进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打起人来了？！”她这一喊，几个姐妹就都围了上来，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引的老鸨走了出来：“做什么，董公子是武大人请来的贵客，你们这样胡闹，我们烟波楼还怎么做生意啊！”

几个女子一听，赶紧向董羽赔礼道歉。

董羽没理会她们，直径朝堂内走去：“我要找武大人！”

老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董羽跟前：“让姐姐给你引路呀！”

老鸨带董羽上了雅间，只见武诚言、班布被几个青楼女子围在桌前，好不快活，老鸨故意咳了一声，武诚言从美女堆中伸出脑袋，看到了董羽：“董兄，我就知道你会来！”他说完打了个响指：“来，上菜！”

老鸨应了一声：“好嘞！”不一会儿伙计上来两盘大菜。

几个青楼女子好奇地问道：“武爷，这是什么啊？！”

武诚言笑了笑道：“这两个菜，只有我这董兄亲自为你们揭晓！”武诚言看了一眼董羽：“董兄，请吧。”

董羽一手握住一个锅盖，把两道菜同时打开，定睛一看原来分别是一只熊掌和一条银鳕鱼。

武诚言指着两道菜大笑道：“谁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偏偏要两者兼得！”

董羽笑道：“武将军真是费心了！”

“唉，我们要那么客气做什么，叫我武兄便可！”武诚言说完便夹了一块熊掌到董羽碗里：“来董兄，今天啥都不用说了，放开吃、放开喝，放开玩！”

几个青楼女子听到武诚言那么一说，都识趣地钻到了董羽的怀里，拼命地讨好他，可董羽似乎都不为所动。

武诚言看了一眼董羽笑道：“我就知道董兄是眼界挺高的人，胭脂俗粉，哪里能被你瞧上。”武诚言说完便喊道：“来，让烟波楼的头牌玉如梦姑娘出来！”

武诚言话音刚落，一清雅脱俗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貌清秀典雅，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看着年纪像是二十七八，也可能是三十出头，没怎么化妆，而只穿一件很普通的素绿色的蝉衣，腰间系一根白色的腰带，但这天生的气质就让她的气场就显得非常地高贵，不愧为烟波楼的头牌。

玉如梦来到三人跟前就对他们作了个揖礼，问道：“武爷想听什么曲子？”

武诚言挥了挥手说道：“今天是这位董爷的主场，你问他便是。”

玉如梦又朝董羽重新做了个揖礼，董羽尴尬一笑竟也恭恭敬敬地还了个礼。

“请问董爷想听什么曲子？”玉如梦问。

董羽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被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姐姐叫“爷”，总觉有些别扭，他楞了楞说道：“随便什么曲子都行，姐姐什么曲子拿手，就弹哪首。”

玉如梦微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就为大家献上一曲《东方破》吧！”玉如梦说完便用纤纤玉指，拨动琴弦，声音犹如天籁，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般的潮水；时而婉约低沉，像井中的一轮明月！

武诚言听着听着，时而点头跟着节拍，时而闭眼冥思，时而或又鼓手成好，在一边的班布却说道：“这首《东方破》我记得在南瞻部国梅城的时候，便听过一曲，那小姑娘也弹的挺带劲，不过还是如梦姑娘技高一筹啊。”

这《东方破》是南瞻部国的曲子，曲子的风格委婉动听，又南方那种诗情画意，董羽从小便在南方长大，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家乡，想起了小时候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在山间玩耍的画面，想起自己因为练功偷懒被师父责罚的往事，想起偷师姐苏珊的画被师姐揍的情景，这些事情虽然平凡，但现在细品起来还挺有趣味，不过这些也都成为了往事，在他的脑海里，父母、师父、师姐的身影变成了无数碎片，撒落在他记忆的各个角落。

“别停！继续弹……别停啊！”董羽感觉脑袋胀痛，他捡起桌上一壶烈酒，抬头一仰，竟把酒系数倒进嘴里。

喝完酒他已经感觉视线模糊头重脚轻了，他一个不稳跌坐在了玉如梦边上，玉如梦被他吓了轻喊一声“啊！”

武诚言和班布看到此景，相互点了个头，都悄悄地撤走了，只留下董羽和玉如梦两个人。

“如梦姑娘，你是以前南瞻部国的人吗？”董羽问道。

玉如梦点了点头：“董公子，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

董羽点点头，欣赏地看着玉如梦，突然神情哀怨地问：“如梦姐，看你是过来人，你曾经有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可以拿生命交换的那种？！”

玉如梦楞了一下，点了点头：“有，怎么会没有呢……可惜爱情已死，家已破碎，我也不再是以前的玉如梦了……”

董羽看着身边的如梦，他知道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得到她的身体，可是即便是得到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呢，他似乎在如梦身上看到一个似曾相似的自己，一个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

董羽苦笑地看着桌上的熊掌和银鳕鱼：“鱼与熊掌真的能兼得吗？哈哈哈哈，不！这都是自己骗自己的藉慰，都是骗我的……”董羽说完把桌子一推，熊掌和银鳕鱼摔在了地上。

“董公子，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去吧！”如梦说道。

“你走开，别管我！”董羽将如梦一把推开，如梦一脚没站稳手撑地侧倒在地上，地上的摔碎的瓷碗扎破了如梦的手指，流出了血。

董羽慌了神，急忙扶起如梦连声道歉，并用嘴吮吸着她手指上的伤口，如梦连连摇头道：“没关系的，董公子是无心之过……”

不多久，董羽竟倒在如梦身上睡着了，如梦将他扶到了床上，淡淡地说道：“以前的如梦已死，现在的如梦只知道人家花了两倍的银子请我来伺候你……”说完，她便挂下了床边的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