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时间

《不正经的时间》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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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似乎是一个好天气,虽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早晨又是一样的冷,但是温暖的阳光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城市了。

现在让我来稍微理一下思路:

第一,昨天在平常都会经过本来很寻常的地方碰见了疑似精神病人的人,然后配合着他割下了自己的肉……

第二,我将他的肉带回家后根本没有食欲——是对所有食物的食欲;

注:我觉得如果我是一个高中生的话会不会对这种猎奇风格的事情容易接受一点呢?

第三,当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将它做成炸鸡块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这玩意怎么也炸不好,无论调多大的火候,加多少油,哪怕是换一种油都没有变化,一直都是那种神似生羊肉的模样;

注:对于这一点,我更多的是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这说明他不是精神病人,我的脑子也还算正常。

第四,我狠下心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吃完了那九片不知所以的肉——这个过程我已经没有办法忘记了,多半会做噩梦;

注:上次对于能入口的东西如此抵抗还是第一次喝中药的时候。

第五,我昨天一整个下午几乎都是在吃东西,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从饭店到小零食,虽然到了晚上还是忘不了那个味道就是了。

注:那味道其实也不算多难吃,如果将它变成羊肉的话我觉得应该就是那种没有膻味的羊肉,但是由于之前观感上的糟糕体验,实在没办法将它想象成食物。

第六,昨天晚上的睡眠出奇的好,以至于早上起床的时候心情也恢复了很多,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我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连帽外套的陌生人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喝果汁。

“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我家吗?”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回过头去继续喝嘴里的果汁,但是速度似乎快了一些——可以看得到,也可以听得出来。

“我记得我关好门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站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我坐在他刚刚坐过的沙发上。他将空杯子放到我们之间的桌子上,这下我看清了,那个装果汁的杯子是我的,大概回忆一下似乎刚刚的果汁也是我的。他伸出昨天自残过的那只手,然后将袖子挽起,我本来打算阻止他露出那只恐怖的手来破坏我的好心情的——虽然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但是当手腕露出来后我却不打算阻止他了,他的手臂不是我昨天看到过的那种可怕的模样——那只手臂变得富有机械感但又可以让人切实地感觉到它是生物的一部分。

“我并没有得到“九”的具体含义,不过我想可能是使用次数,总之如果你准备好了就提醒我”

我粗略的记忆了他的话,但是其中的信息量稍微有些大所以我并没有完全理解。

■:“你能再稍微仔细地解释一下吗?”

“刚刚的解释没有理解没有关系,你能用到的信息在之后自己慢慢收集就好,而且我也并不清楚具体的信息”

我知道他并不喜欢听别人说话了。不过我这次算是理解了他说的话,换好衣服,然后又稍微吃了点东西——老实讲在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恶心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强烈。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再次坐到了他的眼前。

我问:“然后我需要怎么做呢?”

“伸出你的一只手,不要伸太直”

我照着他的话伸出了一只与他的那只手对应的手,在我的手臂伸直的时候他让我握成拳,然后他就将自己同样握成拳的那只手碰到了我的拳头上,我看着他的拳头碰撞到我的手指,他的声音就在那时候在我的脑海里面响起: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要去那,还有这只手别动——我想可能这就是不要伸太直的原因。

想去的地方其实现在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老家,但是我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会是想跟我开玩笑——虽然这怎么看都像是江湖骗子的行径。所以我就将想法从那边挪开,然后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没有仔细地去想要去那,甚至都还没有思考,但是大学的宿舍却很自然地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高睁离,喂,高睁离,高睁离!”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玩具忽然被找到了的感觉吧。我睁开眼睛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戴着眼镜的个子高高的男孩正仰着脑袋看着我,脸上有着无奈和恼怒这样简单的感情。

□:“怎么了?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别大清早的恶心我啊”

■:“你……”

□:“干什么?”

■:“你怎么不背包!”

□:“你……你忽然发什么疯?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给老子把包背上!”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拿我出气?”

■:“少废话,给老子把包背上!”

□:“你忽然干什么?”

■:“不背的话谁知道我会在你的位置上做什么事呢?”

□:“你……算你狠好吧!没课让我背什么?”

■:“没课那你叫我干什么?”

□:“你睡傻了吗?你要开会啊!”

他将门气冲冲地摔上之后就离开了,我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明明都离开了两年多了,但是当我回到记忆里的地方的时候,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一样,我也好,还是这间宿舍也好,都像这床被子一样没有变化。

一样到让我觉得可能现在我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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