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

《蜂子》

第第十七节失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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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子带着刘武连夜转到另一个放蜂点,离这里有20多公里。

来到新的放蜂点后,蜂子忙着选择适合击杀日军的地理位置。选择好适合的位置之后,把蜂箱转移到一个大些的山洞里,做好保温处理之后,把洞口封住,带着刘武在太行山里,寻找日军复仇。

此时,寒冷的冬季已经来临,太行山上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封山。战争时期,兵匪横行,山民们都窝在家中,崎岖狭窄的山路上少有行人。

两人在济源的山间以采药人的身份来回穿梭,寻找最好的设伏位置,了解日本兵在山区重要路段的兵力配置。

刘武问蜂子说::“大冬天,我们在山区采药,是不是有点儿太假啦?”

“药人采药是不分季节的,因为百药各有成熟的时节。比如,在这太行山上采黄花草,与梨一块儿煮汤喝,对小儿冬季咳嗽有奇效。立冬以后,我们国家很多的山上能挖到的野生药材主要有:对节草,穿山龙,百鲜皮,射干,苍术,苦参等几味药。”

“你这么小,能够这么去思考问题,很是难得遇到问题的时候,确实应该在自己脑袋里多打几个问号。”

“我懂了,有些药在夏天的时候。山上枝叶茂盛,那种药可能还不好找到,而到了冬天,草都干枯了,有些药,是不是比较好辨认?”

“对,确实是这样,不过有些药材,只有在冬天里采出的药,它的药性才是最好的。”

刘武背着一个有金条编制的背篓。没过两三天,背篓里便装满了各类的中药材。

蜂子知道,日本兵自攻占河南豫北之后,把重兵力用往西部山区,战略上想打通河南与山西的所有交通要道,同时歼灭自保定战役以后,溃退到辉县、济源等怀庆一带的中国军队3个军近7个再的主力部队。

日军进山作战,军纪全无,数次屠杀当地居民。

蜂子和刘武一路之上,看到遍地狼烟,处处烽火,无家可归之人冻死路边,有战火痕迹之外,路边树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无人收拾,惨不忍睹,济源成为了一座活生生人间地狱。刘武开始的时候,看到这些残相,总是流泪,他更多的是想到自己的家人。日军地一些偏僻的山村,犯下了罄竹难书的战争罪行。

蜂子最近身体非常不好,腰疼时常发作,不能长久行走,买了一头十岁龄的公驴,带着刘武和那条叫大头的秋田犬,到济源与山西交接之处,寻机复仇。

蜂子化妆成收山货的药贩子,刘武是一个哑巴跟班。蜂子特意交代他,只有别人在场,任何情况下不准说话,遇到危险自己先跑,不必救他。刘武一一同意,只是心中发下狠誓:遇急,舍身也得救。

好在大山里空寂地人,一路之上倒是没有人盘查。

日军在两省交界之处,设了一个路卡,在易守难攻的地方建了座石头垒砌的炮楼,炮楼一共只有两层,驻有六个日军,平时山路上横根大树树干,就算做路障,给养每周送一次。来时给养车随部队同行,回去往往是独车一辆。

蜂子决定就在这里下手。先杀死两个三个汽车兵,再干掉炮楼内的六个。

蜂子心中盘算,如果成功,自己就杀死了24个日本兵了。

经过近20天的观察,已经搞清楚日军给养车送往的规律。给养车从济源县城出发,每周二或周三必达。

蜂子决定,先让送给养的车上山,等其下山的时候,在陡峭的山路上伏击,他选择好一处最佳的位置。此处先是直路,突然有一个向左的急弯,司机一般都会把方向打得很急,这个时候只要把司机打死,汽车必然冲向落差多达60多米的直立般的悬崖。

最佳的发射位置就位于车刚转过弯不到20米的地方,有块巨石,横出路面,伸向山谷,站在上面击发,一击不中,日本兵就会发现,自己必处危境之下。跳又跳不了,60多米的悬崖,走又只有一条路,路右就是同样陡立的山体。日本兵不用开枪,直接开车就能把他撞死。

蜂子认为,他有必胜信心。

他让刘武在他前面路边的一棵大树上,伏身在上,日本车一过,就发信号,他就开打。

刘五的信号发的很及时,他一弹打得也很准,但他忘了一件事,此时是冬天,日本汽车兵的前挡风玻璃有多大的阻力,搞不清楚。为了有效地穿透汽车的挡风玻璃,他选用了直径达1厘米最大的钢珠子。把打击点不放在日本兵的前额,怕打不准,放到了把握性更大的面门上。

蜂子算的是,距离也就20米,皮子的拉力,运程及珠子重量三者之间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车过来了,日本汽车兵司机眉眼可辨,“啪”,击碎前挡风玻璃,弹丸打在日本兵的面门之上。蜂子能清楚地看到日军汽车兵被弹丸击伤的伤情,打在了那日本兵的左边脸颊正中的位置上,也就是颧骨的位置,打了一个大口子,血水横流。

但那日本汽车兵不怕痛,不要命,也没有慌神,车身还控制得很好。

坏了,失算了!蜂子心中一急,再打第二发,已经没来不及了。要马上跑。

车没有掉下山涧,也没有停,蜂子能看到那个日本兵还冲他冷笑一声,那意思是:你死吧。加油向蜂子冲来。

蜂子急速跑下伸向山涧中的巨石,沿着路往前急跑。他能听到身后日本汽车兵得意的大笑声。他知道,日本兵要用汽车把他撞死。

蜂子快速地往前跑,左边是悬崖,右边是陡立的山体,后面是飞速驰来的汽车。蜂子已经能感觉到身后发动机刺耳的轰鸣声,就在自己身后5米不到。

蜂子一步跨过几个地面的突出物,心中才略显踏实。

身后是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停了几秒钟,又听到山谷底部传来更猛烈的撞击声。蜂子才回身。路面上,日本的汽车不见了,多了一个少年,空着手,急速地跑来,是刘武。

原来刘武看见蜂子并没有把日本的汽车打下山涧,又见日本汽车在后面发疯一样追击蜂子,就急急地跑来要救人。这让蜂子心中大慰,果然也条少年勇士,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但也为刘武担心,如果自己死了,那刘武因为暴露,也活不成。

蜂子来不及向刘武多做解释,你立即下山涧,接我们原来的计划做。

原来的计划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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