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

《蜂子》

第第二十三节驴子放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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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的早晨来得比山下要早些,可能是海拔高的原因,蜂子很不适合那种海拔1500米以上的地区,每天早上要比在1000米以下的地区要早醒。人还是保持过去的习惯,只是在南京受伤以来,晨练的强度大幅度降低了。

他让方明通过暗藏的电台联系徐大佑,让驴子哥尽快过黄河。约定好时间后,他近排人在黄河古渡口接他。

来到太行山以后,陆文夫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蜂子来了,第二天晚上天黑以后来这里看蜂子,见到蜂子后,看着蜂子的精神状态还好,心里也十分高兴,跟蜂子沿着山间小路在夜色中散步。

蜂子告诉陆文夫,他准备带着五个人参与保卫中条山的战役。

陆文夫一听就有些着急,对蜂子说:“中条山是个死地,目前山西全境除了中条山,和吕梁山最西端巴掌大的一片地方之外,其它的地方都让日军占领了。日军只要大军往往西南一压,那里的中国守军根本就没有退路,因为,后面就是黄河,那是块死地,你别去。你身上的学识对国家以后有用,没有必要抱着死心去那个地方。你听我的,别去,你还是加入我们八路军的游击队吧。我跟上级也说好,你来,就当副队长。我们联手打鬼子。”

“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任务,我们各自都珍重,好自为之吧。此事,再无商谈余地,也再不说了。”蜂子坚定地说道。

驴子哥是陆文夫的人接来的,见到驴子哥后蜂子对他说:“驴子哥,你来这里事前也没有跟你商量,不知你愿意不愿意。要是你不愿意,明天就让人送你过河回去,你可不要勉强。”

驴子:“你说吧,我连啥事都不知道呢?”

蜂子:“我们五个人准备明天去山西打鬼子去。”

驴子:“嘿,我还当啥事,打鬼子的事,我不去准去,跟你说实话吧,我早就想去当八路了。鬼子跑到我们国家来撒野,不把他狗日的打回去,他就不知道中国是不好惹的。”

蜂子:“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山西的中条山,那个地方在土地理上是块死地,我们去有很大可能会死在那里,我说的是真的。”

“死就死,死前也得拉个鬼子垫底。我不怕,干鬼子的事,我认,我跟你去,你是不是看上我这一身的力气了。”驴子哥憨笑着说。

蜂子点点头说:“是。哥自小就是大力士。我们人不多,加我,加上你目前也就六个人。他们三个是步枪兵,方明是通信兵,你就当辎重兵吧。”

“俺不懂啥叫辎重兵,但听这个名字也大概知道,你是把俺真的要当驴使了。使,让你使,只要打鬼子,我啥都给你。”驴子憨直的个性让蜂子心很不是滋味,但残酷的战事就在眼前,又有什么办法,有钱出钱,有人出人,全国人拧出一股绳才能打败小日本。想到这里,蜂子的心里倒也好受了不少。对驴子哥说:“走,我带你去看看?们的队伍。”起身往山谷底部走去。

待走近山谷底部,传来的枪声越来越大。蜂子对驴子哥说:“驴子哥,大山里很吸声,这么大枪声,高得稍远就听不到。要是在平原,这枪声能传五六里地呢。”

来到谷底,蜂子看,训练场规划得很有秩序,挖了有上百个散兵坑,蜂子知道,所有训练都在接他的要求进行,他要求,每天训练前,每个人要挖三个散兵坑,加上以前挖的,确实不少。那四个步枪兵见蜂子来到这里,跟他没来一样,有板有眼在认真地进行射击训练。

王友亮经上此事之后,再没有耍过脾气每天和化三、刘五混在一起,起早贪黑地训练,枪打累了,就教他们练习拼剌。

蜂子见一边的大石头下面整齐地摆着四枝步枪,知道,那是怕枪过多地射击后,枪管发热,保护枪支。

等大伙打完这一轮射击,都来到蜂子身边。蜂子对大伙说:“这位是?们的驴子哥,从小我们就在一起长大的,力气大,特别是山区行走如履平地,方明是见识驴子哥本事的。你们认识一吧。一会我们开展一个新的训练科目。”

方明一见驴子来了,很是高兴,拉住驴子哥的手问长问短,把王友亮、化三、刘武给他介绍认识。方明说:“驴子哥,你打过枪没有?”

驴子:“庄稼汉,那打过枪?听着枪听心里就怕得怪。”

方明:“你以后要当辎重兵,可以不去学打长枪,但要有一把短枪防身用,再说,你学会用短枪也可以当蜂子的保镖啊。”这句话才说动了驴子。

方明把日本的王八盒子递给他,教他射击动作后,让驴子冲50米外的一块大石头射击。方明站在驴子哥一侧,见他瞄准原理正确后,让他慢慢压枪的扳机。枪猛然一响,把驴子唬了跳,转过身,枪口就要对着人,方明赶忙走近一步,用手拨开枪身,把枪托举起来,再接过手枪。低头一看,驴子哥灰白裤子的裤裆前一片水迹。

方明对驴子哥说:“吓尿了?驴子哥。”

驴子:“不是吓了,没有想到这玩意响得这么怪。耳朵都震痛了。这尿是这响声逼出来的,不是吓出来的。”

方明那你再打一枪:“说着,把枪又递给驴子。”还特别加重语气说:“这次打完,不要转身,枪口尽量保持射击状态,不要动。”

驴子第二枪就好多了。还咧着嘴说:“看,这回我的尿没有被逼出来。”说话的时候,还保持着方明要求的射击姿势。

蜂子点点了头,没有想到驴子哥也是一个当兵的料,一说能懂。

方明对驴子哥说:“你知道了怎么才打中目标,先不要连续打枪了,你就这样瞄十分钟,打一枪。以你手臂的稳定性,只要呼吸控制好,一定是个好射手。”

驴子:“喘气对打枪也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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