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曹营主公却是刘备

《身在曹营主公却是刘备》

第六十七章 程、贾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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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毛玠领命而去,曹操与庞统再复把酒,二人相谈又欢。

酒过数巡,二人皆有醉意。

庞统酒后伤脸,扶额几番欲吐,当即故意状做难受:“丞相,军中可有良医?且叫其上碗醒酒,统再与丞相尽兴!”

“这,不瞒士元,军中是有医,但吾亦抽调不来!”

“丞相竟亦不得抽调?这,,敢问丞相是为何故?”

“唉!只因吾军难服水土,多有生疾!就连吾之臂膀,荀文若亦身染所疾!军中之医,实在不足抽调!”曹操亦扶额叹气,他正为此时所恼,北方将士至船水战,根本不适应!

“竟有此事?丞相,此不可不防!将士若带疾而战,如何能胜之?这,得需良药医之!”庞统一听,面露大惊,随后沉思。

“正是如此,故吾甚为之所忧!不知先生可有妙方良药?”

“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息!丞相多为北方将士,不惯乘舟,受此颠播,如此身生疾病,也是正常!良药是有,只是,,”庞统言半语停,提杯缓送入口。

“只是如何?还请先生相告!”

“只是,吾之方药,只怕丞相不敢用之!”庞统故作为难,吊足曹操。

“先生若药到可解,普天之下,还有何药吾不敢用!还请先生务必告之!”

见曹老板放此言,庞统当下也不再藏话:“丞相之水军调度排布虽妙无可击,但可惜不重细节。南军有南军的水战之法,北军亦有北军之法!必要将不惯乘舟思虑在内!”

“如何思虑?”曹老板离席来至庞统跟前,亲自将庞统酒杯斟满。

“若以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如此四通八达,不仅人可渡,马亦可走矣!只用这般,任他风浪潮水上下,复何惧哉?”

“用铁环连锁,化一为整,以整压风浪,如此大浪化小,小浪化无!便如履平地。”顺着庞统的逻辑,曹老板瞬间理解,眼前一亮。

“正是如此,或可医丞相军中之疾也。”

“先生果然妙计!去我心头大忧也!吾当敬先生一杯!”曹老板当即面露喜色,不疑有他,转身拿酒敬之。

主要也是曹老板为此烦透了心,军中每日死人太多,疾已成疫,太影响士气和战力水平,再无方法便要未战先溃!

“愚浅之见,丞相自裁之。”

“哎,先生莫要谦虚!若不得先生此妙计,此战吾是否能胜之尚未可知!”

“丞相自然可胜之!丞相军中之疾尚有药法可治,江东军中却已病入膏肓!江左军中大将,多有怨周瑜者!如此将帅失谐,安能不败?”

“果真如此?”

“丞相不信,统愿凭三寸舌,明日为丞相说之,必有江东大将来降!失道为寡,届时周瑜无将可用也,丞相再擒他便犹如翻掌!”

“先生果能成此大功,操当请奏天子,为先生搏一搏三公之位!”

“多谢丞相!丞相既有所托,吾可既返江东!久则周瑜疑心。”庞统起身拜别。

“先生此去,定要保重!操与先生一见,便知先生既为吾之太公、子房矣!”曹操也起身来至庞统身边,拉住庞统,情深意切。

“丞相亦是吾之明主!今当离去,为丞相赚得大将,还望丞相以文书佥押付统,保我亲眷明日畅行无忧!”庞统拜而请曰。

“哎,,呀!先生勿怪,酒多忘事!这就写与先生!”曹老板一拍额头,随后急急俯身于桌,提笔书写,盖上大印。

曹老板真是忘了吗?怎么可能!

“静等先生佳音!”稍时,曹老板将写好通关文书交于庞统,送庞统至营外。

“丞相止步,吾去也。不久当与丞相再见。”庞统于船上一拜,随后驾船穿进浓雾中。

曹老板一路微笑目送,直至不见庞统身影,笑意逝去,摆袖回营。

“仲德、文和,以为如何?”刚踏进帐内,曹老板一声,便见得屏风后,玄袍戴冠二谋士缓步而出。

“贺喜丞相!”

“丞相是诈!”

正是那程昱与贾诩!

曹操阵营绝对的智力天花板!

荀彧水土不服得疾卧床后,这二人便是曹老板此战唯二的智力支撑!堪比左右脑。

但此刻二人却一报喜一报忧。

“仲德、文和,意见不同?文和且先言,有何诈?”曹老板将二人请至席下,以依疑性先点贾诩问之。

“铁索连船!好一个庞士元!真是耍得一手毒计!只怕吾军不得烧尽!丞相,江东势弱,不敢久持,必以火攻!但大江面上,一船着火,余船四散,故这庞士元献此连船计!欲将吾等尽灭也!丞相不可信之!”

“文和是言庞士元乃诈降?”

“正是。”

“仲德何意?”

“丞相,庞士元于江东确实无官无职。吾也闻其在江东屡受挫也,今亦还只为周瑜食客!”

“如此仲德以为非是诈降?”

“丞相,此人身处江东不得重用为真!今孙刘相联,吾亦闻那诸葛孔明正为刘玄德之使者,若二人得见,一为军师一为食客,以二人昔日之齐名,庞士元心生所怨也不足为怪!何况文和所言,丞相,吾以为不足为惧!”

“哦?请教仲德言!”

“丞相,凡用火攻,必借风力。今正值隆冬之际,但有西风北风,安有东风南风耶?我军于北岸自然高枕无忧!”程昱侃侃而谈,逻辑清晰缜密。

正常来说,事实确实如他所言这般,尤其在水上,火攻需借助风势,才能发挥作用,否则风向相反不是烧了自家嘛!

但他万万想不到有孔明这个妖孽,能借得东风!

这也只能说,他程昱不如孔明,算不了天象。

“呵,倘若风向忽变,又如何?你我皆不熟水战,何敢就放此谬言!汝岂非置丞相百万大军为儿戏乎?丞相,江东所图必为此!程仲德,汝错矣!”

“吾错?你又怎知非是你以己度人,思虑过度?丞相之军,除去荆州所降,皆为青、徐、燕、代之众,不惯乘舟水土不服,故而成疫,今非庞士元此计,安能涉大江之险?不用庞士元连船计,汝荀文和可有他计?”面对贾诩的嘲讽否定,程昱亦不相让,针锋相对,反而问之!

以上帝视角、马后炮来看,确实是程昱错了!但身处其中,却是程昱所言才是最符合逻辑,最能说服曹老板的。

毕竟谁也想不到孔明能有借东风的骚操作!

“仲德、文和莫争!当前情形须合仲德、文和之见,作进退两备!至于庞士元诈降与否,吾心中自有度量!”曹老板赶紧出来阻止,手下两顶级谋士之争,以免二人失态。

“敢问丞相!”

“哈哈!那庞士元若不讨文书佥押,则必有诈!若是真心,如何能不带亲眷。吾故意忘之,乃是试他!”曹老板自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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