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可是老院长已经不在了啊，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保守秘密呢？难不成邮件里记载了老院长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吗？”
“……”墨白无言以对。
“为什么不回答？默认了吗？看来我大概猜对了一部分，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就算如此，也不能告诉我吗？”
王护士承认自己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墨白越不想说，王护士越是好奇。
“……”墨白再次无言，墨白猜到王护士可能是一个妖神，甚至猜到王护士的能力跟记忆有关，所以墨白完全不想回答，而且还要收束思维，以防被王护士“看到”自己被藏起来的记忆。
“啧！墨白同学，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久，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王护士语气有些幽怨。
“妖神也有好奇心吗？”
“你觉得妖神是什么？”王护士没有直接回答。
墨白脱口而出：“妖族的神灵，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存在。”
王护士笑了笑，说道：“要真是这样，我就不需要问你了，反正我什么都知道，直接在脑子里找出相应的答案就行。”
“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哪怕是神灵全知全能，也不能知道我前生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听起来挺合理，实际上狗屁不通，我虽然不能全知全能，但我可以通过我的能力看到你前生的……记忆，没错我的能力就是跟记忆有关，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狗妖神呢，他的能力跟什么有关？”
“好像是情绪吧，嘿嘿，看来你对我们各自的能力有些好奇，要不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把其他妖神的能力都告诉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王护士早就知道墨白不会同意，她只是随口一问，对此没抱有什么期待，继续说道：
“说回之前的话题，妖神是什么？”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们人类把我们妖族当作神灵，那就是妖神的雏形，后来有了硬性的标准，只有至少一方面的能力远超其他妖族之后，才能被称之为妖神，再后来，妖族没落，又改了规矩，拥有无尽寿命的才是妖神。”
“现在所谓的妖神其实都是没有寿命上限的妖族，至于能力，只要活着，都可以慢慢提升，无所谓的，简而言之，我们只是一群老不死而已，所以该有的好奇心还是会有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墨白说道：“理解，不过既然你看了我的记忆，那你会不会觉得某些地方巧的有些过分，狗妖神叫戌，正好是我前生十二生肖中的戌狗，我猜我记忆中其他著名的妖族，在这里同样是现存的妖神吧？”
王护士面无表情地说道：“妖神的数量没有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或许不是没有那么多，而是你知道的并不多，那些没出现的妖神可能只是藏了起来，并且藏的比较好而已。”
“……无所谓，就算真的有这么多妖神在，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都是活了这么久的存在，谁也不比谁弱多少。”
“可如果其他妖神实际上是知道那些没出现的妖神的，那你又该如何呢？”
“你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
王护士一时间沉默下来，墨白也没有打扰她，隔音效果非常好的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王护士才开口说道：“聊一聊吧。”
“聊什么？”
“随便。”
“嗯，你是哪一位妖神？也是十二生肖里的吗？”
“秘密，是。”
墨白无奈的说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跟你学的，你要是愿意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也可以告诉你。”
“那还是算了吧。”
“哼，我就知道。”
“现在是你真正的样子吗？”
“不是，我真正的样子要比现在好看的多，要是用我真正的样子，会很出戏的，到时候恐怕你只要看到我，就会知道我不是你记忆里的人。”
“可你的性格同样很出戏啊，不，应该说你本身都有些格格不入，我很确定自己在医院时不会遇到你这样的存在，你植入的记忆很完美，但你太特殊了，这也导致我很容易就把不属于我的记忆分割了出来。”
王护士娇笑道：“墨白同学，你这是在夸我吗？”
“是的。”
“所以，你喜欢我？”
“……是的，虽然记忆是假的，但我确实因此对你产生了好感。”
“诶，既然如此，那就快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
墨白疑惑道：“两者之间什么关系吗？”
“你们人类之间不是有为了喜欢的人付出一切的说法吗，我也不需要你付出一切，只需要你把秘密告诉我就行。”
“……这恐怕不行。”
“小气鬼！”王护士说话时嘟着小嘴，煞是可爱，墨白看到后呆了一下。
等到回过神来，看着王护士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墨白脸色泛红，低声问道：“游戏，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王护士果断摇头：“不知道。”
墨白惊讶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游戏跟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提供了力量而已，像戌也不知道，所以才编了一个游戏出来，他要是知道的话，你们说不定都知道了。”
墨白疑惑道：“既然戌不知道，直接不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编一个不存在的游戏？”
王护士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谁知道呢，他大概是脑子抽了吧，他脑子一向不太正常，搞不好这次也跟以前一样。”
……
“啊嚏！啊嚏！”
“戌，你没事吧？”
戌揉了揉鼻子，道：“没事，大概是哪个妖神在背后说我坏话，我都习惯了。”
“哦。”
……
“好吧，那……”
“稍等，时间好像差不多了，你可以离开了，我也该走了。”说着王护士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梦境还有时间限制的吗？”
“当然啦，顺便给你个提醒，时间截止于凌晨五点哦，如果在五点之前没有从梦里醒来的话，就会一直待在梦里，直到灵魂消亡，不过，现在还早，我只是不想继续再聊下去而已。”
“那之前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当然是怕你离开太早，被注意到，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有来过。”
“看来你对其他妖神产生了怀疑，那要不你再待一会儿，我不急着出去的。”
王护士笑眯眯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好感动哦！不过，我有把握，不会被发现的，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之前我说的话，只有一部分是真的，另一部分都是假的，你可别全信了。”
“谢谢，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所以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是？”
“嘻嘻，这也是秘密哦，不过如果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认出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拜拜喽！”说罢王护士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危险解除，本系统即将恢复宿主被封存的记忆，请宿主进行接收。】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幻觉吗？大概是哪本小说中的情节吧，看来以后要少看些小说了，在梦里都出现幻觉了。
墨白下意识地忽略了眼前的银白色文字，正打算现在就从梦中离开，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打断了墨白接下来的想法。
同样属于自己的记忆疯狂涌出，与现有的记忆进行了整合，墨白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哪一部分是真正属于他的，哪一部分是封存记忆后被系统临时改出来的。
但在此期间，墨白也有些怀疑，系统是否会把一些伪造的记忆当作真实的记忆传给他，或者扣留一部分他的记忆，不过记忆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只要留心注意，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墨白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也没有被忽视的部分，基本可以确定都是真的，但也不能排除系统造假能力比较强的情况，怀疑是人类的本性。
不过墨白在决定这样做之前肯定是做过取舍的，哪怕会导致记忆被系统做手脚，自己照样选择封存了一部分记忆，那么就说明在墨白看来这样才是最好的情况，所以心里一些阴暗的想法终究被压了下去。
[三生，以后在面对这种情况时，我还是需要封存记忆吗？]
【记忆被查看时，只要宿主确保自己不是在类似于梦中的地方，那么就不需要提前封存，只是现实中的话，本系统完全可以让宿主免除被查看记忆的风险。】
这样就好，墨白在心里默默地对王护士道了个歉，王护士说的话半真半假，墨白的记忆同样有假有真，不过墨白已经知道王护士的话有问题，王护士却不知道墨白的记忆有问题，所以墨白的道歉很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