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将行

《燕将行》

第十五章 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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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宫殿里,静静的,寒气此时吹入,三人中一人站观棋局,二人坐而行棋。

程恣意有意顿了顿道:“子绪,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与我同行至此吗?”

吕子绪抬起手来,捻住白子,轻轻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来道:“看来我是不能说不知道了。”

谢伯梁抬起眼皮,手里把玩着棋子道:“这伶俐呆子,是该打,该打。”

吕子绪默默想到:第一次见着你们,我便注意到,即使是来这里之前,我也知道你们身份不简单,但西晋用如此浩大的场面来欢迎你们,我却没有自己那样着实惊讶。说来有些奇怪,我尚年幼时,曾经有一位气质出尘的道人,在一旁,端坐,即使集市如何的喧闹,哪怕人海潮生,我依旧可以一眼看穿人海茫茫,而那位道人令我,鬼使神差,粗衣麻布的样,却不显落魄。

程恣意笑而不语,自然是谢伯梁慢悠悠开口道:“不过是算到。”听着谢伯梁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十分淡定的说出来,吕子绪倒有点半知半觉,冷汗,但身上衣裳厚实,眼前棋盘落落,吕子绪仅想起来真的青衫少年,一瞬间的恍惚,谢伯梁乘胜追击,道:“你输了。”

吕子绪定眼一看,确实如此。

程恣意拢袖而坐,“当今天下大乱,战火连绵,而西晋经济出现情况,奸商抬高物价,百姓流离失所,西晋城防固然要一笔钱财费来修固。”

谢伯梁温和道:“而流民一事,我倒希望西晋边城官员能是个聪明人了。”

程恣意笑了笑:弄不好就掉头。

吕子绪听了听,估计休息也够了,便起身,拿起剑便去练武去了。

见吕子绪起身,谢伯梁打趣道:“绪绪,练武,可要认真点啊,莫一个腿麻,又摔下来了。”

程恣意叹叹气,道:“我母后,当年助西晋皇帝登上皇位,因此,西晋皇帝承诺将一半兵权交于我,但,我必须要将西晋放在第一位,如此一来,倒是将西晋托付给我了。”

谢伯梁听后,不由心中一顿:我并未算到程恣意,现如今有称王之相,难道是甘为人臣?可,我算到的是,程恣意将有一场血光之灾!奇怪,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伯梁压下心中思绪,冷静笑笑道:“呵,恣意,不管一切事情,现在马上收找到呂子绪,赶紧走!”

程恣意听到,毫不犹豫的立刻叫唤进来,吩咐青周,道:“现在不管怎样,带好金银,找到吕子绪,拿着这个出宫的腰牌,马上向东晋冲角等着我!”程恣意立刻塞了出宫腰牌给青周。

谢伯梁恍然大悟道:“难怪郭嘲东舍士要将你带走,怕不是,算到了什么!”

程恣意冷静下来,道:“赶紧走,”顿了顿,“一开始,以厚礼待我,从而让天下人皆知,如今却迟迟未能以宴会请西晋名门望族,高官厚禄之人,是了,现在又甘愿向都国俯首称臣。我之前的身份是都国卫将军之女卫婉之子!不过,已经是平民百姓,却并没有安分守己在都国。你说。”

谢伯梁后一惊,道:“这西晋的皇帝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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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放回都国!但,你走不了。”

程恣意如遭雷劈,不可置信,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过身来,看着谢伯梁,即使如此,仍然道:“我不相信。”

程恣意冷静看着谢伯梁,冬日里寒风冷瑟,却破天荒的出了日头,程恣意一身白衣锦服,身上披一件淡灰披风,身上穿着简单的很。程恣意却努力挺直了腰杆,脸上神情淡然,丝毫没有一丝被谢伯梁的话影响到的样子。

“我走不了,但,你走的了吧?”

“倘若,我不想走呢?”

谢伯梁笑了笑,他想赌一把,却像一个不计后果疯狂压下赌注的赌徒,疯狂的,谢伯梁放肆大笑,他赌了一次,当程恣意还是都将燕时,他赌了,现在,他仍然想再赌一把。他曾经被师傅说过,说他会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谢伯梁半信半疑。如今,程恣意一句,我不相信!击破了谢伯梁心中的一切疑惑,好一句我不相信,谢伯梁依旧笑吟吟的看着程恣意,背水一战,破釜沉舟!

程恣意看着谢伯梁,谢伯梁一身青竹锦衣,披一件白色披风,脸上笑吟吟的,眼神却坚定,不躲不闪,丝毫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只是在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我需要你去东晋冲角与青周,吕子绪二人会合,然后即刻起程,去吴国江诸,打探苏瑜宣的消息。”

“苏瑜宣,那名大名鼎鼎的叛国之臣?”

“不错,我曾在他身上打个过主意,不知现在如何了,倘若,他还活着在吴国江诸,你替我杀了他。”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剩下的,你决定一个人面对?”

“要么,你留下来处理西晋皇帝,你便可以拿走西晋的兵权,要么去吴国,解决苏瑜宣。”

“我明白了,你可千万不要死在我前头了,程恣意,活着来见我!哪怕是你死了,我也要捅上几刀,来确认你是真死还是假死!”

“希望你能有这个机会。”

谢伯梁迈开脚步,一步一步从程恣意眼前走来,程恣意看着谢伯梁一步步走近,最终从旁边走过,那一刻,程恣意冷静下来,他不由想起,王愉之的哥哥,王愉宥,他仔细回想,王愉宥遗传母亲蒋言的样貌,当年王愉宥的母亲蒋言,名动京城,称为京城第一才女,身世也是极好的,书香门第,祖上更是出过开国功臣。程恣意闭上眼,他停下想起关于王愉宥的一切。但,思绪不停,程恣意只依稀记得,蒋言生下王愉之后,不过几个月就撒手人寰,关于蒋言,程恣意只记得母后曾经说过,那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现在想来,王愉宥无不像极了他的母亲蒋言,这也难怪,王愉宥的父亲王付首十分看重王愉宥,想来是想起了蒋言。正是因为如此,王愉之虽然是蒋言所生,却也是间接让蒋言撒手人寰的人。一个是曾经夫人的影子,一个是害死夫人的孩子,两个选择。王愉之与王愉宥一开始就出现了无法回头的错误。

程恣意笑了笑,他只想,我现在是程恣意还是都将燕呢?

“臣拜见三殿下。”

声音传来,即使隔着门,程恣意听到也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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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程恣意曾经酷爱习武,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不明面上告诉众人,因此,除了母后之外,没有人知道自己习武弄枪的事情。正因为程恣意习武,所以这周围步步逼近的脚步声才显得如此清楚!程恣意依旧淡淡笑着,没有丝毫慌乱。

“来者是客,不进来喝杯茶再走吗?”

“三殿下如此盛情邀请,臣不敢不进。”

“你我皆知,都国三殿下早已被贬为庶人,你一口一个三殿下岂不是将皇旨视为空气,如此不把当朝君主放在眼底,你该当何罪?”

“三殿下在臣心中依旧是三殿下。”

“若是如此,何不进来。”

“臣自知臣样貌不及三殿下,有恐污了三殿下的眼,还请三殿下莫要因此不快。”

“哪里的话,若是如此,我岂不是以色视人者了?”

“臣不敢。”

“也罢,你来究竟所谓何事。”

“臣尊陛下旨令接三殿下回都国。三殿下,请吧。”

这场没有硝烟的敌对,悄无声息的燃起了烽火,程恣意依旧笑吟吟的看着门,直到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而入,程恣意丝毫不在意日光如此进入眼帘,反而笑吟吟的看着前面的人,旁边的侍卫亮起刀锋,连着光,银白色的剑身搭在程恣意肩头。

陆宁远倒有些佩服程恣意遇事不惊的样子,哪怕剑尖直抵要害,程恣意也可笑吟吟的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来。程恣意直视陆宁远,不亢不卑的样子,没有丝毫退缩。陆宁远居高临下神色淡然,程恣意就此打量陆宁远,见此人神色并无任何骄傲之色,只静静的看着他。

陆宁远一身锦衣绣鹤,修长的身高,颇为素雅。一头墨色长发被半束在脑后,显得十分精神。腰间干净利落的束着腰身,配带一把剑,但脸上表情淡淡,却盖不住整张脸上的惊艳,手上并未执任何兵器,气势上压着程恣意,没有人敢轻易上前。陆宁远居高临下的模样与程恣意静坐不动的样子实为反差。

陆宁远抬手令周围侍卫退下。

程恣意看着这一切,他冷静想着接下来的措辞。

“三殿下,不必对臣如此警惕,更何况三殿下手中的暗器可是逼的臣不得不令人退下。”

“恐怕,你这话不是对我说,而是是对我的暗器说的?”

“三殿下说笑了,若是臣对这兵器说,三殿下可知道兵器怎么会回应臣?”

“难道这兵器会按着你的想法来说。”

“三殿下,说笑了,臣的想法不也与三殿下的想法一模一样吗?”

“哦,那你来猜猜这兵器是如何逼的你令人退下的”

陆宁远忽然向前一步,抽出剑俯下身来“臣不敢妄自揣测,但臣认为三殿下一定会听臣一言”,随后,一剑挑了程恣意的暗器,“卫方曲在臣手里。”

程恣意的袖口被挑破,暗器狠狠的砸落在地。随即,侍卫一瞬间抽出剑架在程恣意的脖子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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