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最原初的我。”
金发少女略带羞涩的低着头，不敢去看黎进的眼睛。
就好像是自家的小孩子犯了错，现在正在道歉的家长。
“最原初状态的你？”
黎进摩挲着下巴，想了许多。
“没错，青丘妖狐，每一条尾巴，便代表着一种性格，刚刚绿发的我，是代表的刚刚成人，温和待人的形态。”
“因为尾巴尽失，无法显现，只能潜藏在本体内，如今寻回了第一条尾巴，绿发的我才能出来。”
“而金发的，则是区别于尾巴，属于青丘妖狐本身的性子。她，也不是性格乖张，只是，太小了，今年才两百岁。对青丘妖狐来说，还只是个刚刚脱离学步状态的小孩子。”
黎进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他早就觉得，青丘芷蝶实在是太过活泼，调皮，做事不考虑后果。
“你现在，是两种性格混合在一起？”黎进又问道。
“是，毕竟接下来，还需要你的帮助，如果让她继续，只会恶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青丘芷蝶面带微笑，优雅得体。
黎进摩挲着下巴，眼神飘忽不定，“说起来，每一条尾巴都代表一种性格，那你们之间，也是可以互相融合的吗？”
“可以。”青丘芷蝶回答，丝毫没有察觉黎进的不怀好意。
“这样啊……”
黎进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每一种性格都可以结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新老婆。
而且不止是两两组合，也可以是三三，四四，总共十组的排列组合。
超强的计算力，让黎进瞬间计算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幻觉，能够看到一个个神态各异，却都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得到一个青丘芷蝶，就相当于性格、容貌各不相同的新老婆。
“嘶……”黎进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北冥樱雪侧面提到青丘芷蝶的时候，都会下意识不甘地咬住唇瓣。
这种敌人，确实是打不赢啊，没有胜算。
“嗯？”青丘芷蝶轻轻歪了歪头，奇怪，她没有用媚术啊，怎么黎进看她的目光，突然如此的火热。
“咳咳。”
用了两秒钟回复心态，黎进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
“稍等我一下。”
黎进一招手，无数金色光带飞出，缠起白狼妖灵死亡的身躯，扔进炼天空间。
整理完战场，黎进开口道:“第二条狐尾，在哪？”
低下头，白净胜雪的俏脸上，一双清澈红眸陷入沉思，“应该，是在通古大陆的边缘，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通古大陆和域外的交接处。”
“我就是在那个地方，被龙族强者击伤，损失了一条尾巴。”
“不过，当时的我已经进入通古大陆，那条尾巴，应该没有落到龙族手里，也没被摧毁，还是自由状态。”
“只要将那条尾巴也找到手，我的委托，也算是完成了。”
没错，自始至终，青丘芷蝶委托给黎进的任务，也只是帮助她恢复身上的伤势，然后尽量帮助她寻回丢失在通古大陆境内的两条尾巴。
剩下的七条，都是丢失在域外，当时，她处于被龙族追杀的状态，用来替死的尾巴，绝对没办法成功存活下来。
不是直接被龙族摧毁，就是被龙族收在手中，用来作为吸引她过去的诱饵。
青丘芷蝶也是果断，直接舍弃那几条尾巴。
反正，她的众多性格都是留在体内，那些尾巴，不过是力量的承载物，给她一些时间，就能重新修炼回来。
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通古大陆和域外的连接处啊。”黎进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虽然有些麻烦，但不多。
决定了行程。
黎进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停滞原地。
“我已经帮助你寻回了一条尾巴，现在，你也可以告诉我，域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通古大陆，人族，又为什么会被称作养殖圈。”
这是早就应许过黎进的事情，青丘芷蝶自然不会推脱。
找到一处阴凉的树下，少女轻撩起脚边的青裙，席地而坐，露出两条纤细洁白，弧度优美的小腿。
黎进随同而来，随意的坐在一旁，欣赏着少女恬静的容颜。
“养殖圈，这是地界，还有诸多强大种族，用来圈养人族的地方。”
“而人族……人族，其实并不是地界的本土生灵，但，也并非是外界生灵。”
青丘芷蝶撩起耳边金丝，绯红明眸望着天空骄阳。
一旁的黎进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是不等他发问，青丘芷蝶接着解释道:
“人族，源自于天界，是大概一百五十多万年前，天界大能，隔着地界和天界的间隔，施展大手段隔着世界创造而出的种族。”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天界为了谋求地界本源，而创立的种族。”
“最初的人族，使用天界强者精血创造，身上带着天界生灵的血脉，也是有着天界的本源，被地界万族疯狂屠戮。毕竟，天冥二界窥视地界，地界也在窥视天冥二界。”
“只是，数量毕竟太少，没过多久，最初的人族基本上不剩多少，只剩一部分被特意留下来的，开始繁衍生息。”
“然而，随着血脉传承，这些人身上的天界本源很快消失，变成了无用之物。地界强者便决定，将这些外来者全部铲除。”
黎进目光幽幽，突然开口道:“只是，人族还是存活了下来。”
人族的出现果然就是一个大阴谋。
青丘芷蝶看了黎进一眼，眼神柔和，温柔似水。
现在的她，是最随和的状态。
“没错，人族活了下来，是作为地界代言者的四象出现，阻止了想要消灭人族的强者。”
“不过四象并非是好心，而是带着任务前来。他们将人族转移到通古大陆，并且，施展了一道绝强的大神通。”
“彻底，斩断了人族的正常修行道路。”
听到这里，黎进已经隐隐有了猜想，这其中，恐怕又是一件和天界不谋而合的谋划。
青丘芷蝶微笑着，“人族是天界强者创造，体内本就有特殊的禁制，只能修炼到大乘期，然后通过猎取源质，唤来飞升之门。”
“而四象，则是为人族添加了另一层禁制，无法修炼地界之法，彻底堵死了他们变强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