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没说话,看不见他脸上表情。
这一次他倒是隐藏的很好,也不知到底是听懂了还是心中不服。
只是屋子里的气氛尴尬了很多。
过了半晌,蓝玉看到朱标脸色缓和下来才令人从外边拿过一个黑色匣子。
“太子殿下也莫要生气,不是听闻快到殿下生辰了吗?”
“臣在漠北一件宝物,据说是从天而降,颇有些神秘的味道。”
“您长眼。”
朱标下意识的抬手,本想拒绝。
从出生以来他便绝了收礼的这种念头。
这是好歹,蓝玉是自个儿救父,刚刚又训斥一番。
于情于理也不该再博人家面子。
“好,谢过舅父。”
双手按住这匣子的机关,只听咔的一声盒盖轻轻向上弹起。
倒是真的有些精妙。
从外边来看漆黑的匣身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只是打开的那一瞬,一抹亮光刺在朱标瞳间。
朱标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紧接着眼前却全被这种光芒给覆盖住。
“剑?”
缓缓的移下自己的目光,这发光的东西竟然是一柄剑。
在通体漆黑的匣子里反衬的光洁无比。
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打造,只是雕刻与花纹极其精妙,
剑身隐隐的透着一股血色,剑柄漆黑,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危迫感,令人心头莫名加速。
朱标第一个念头想起的就是朱桐,若是他得了这剑,一定会万分开心。
“谢过舅父,那孤就收下了。”
“殿下喜欢就好,只是这剑臣颇费了些心思,还望殿下能自己操持。”
蓝玉看朱标的眼神,大概也能猜出朱标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
想到的恐怕还是他那个七弟弟,
若是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给别人寻一把剑,那还不如自己留着。
“也好,也好。”
朱标干笑着应下,刚刚一处确实有些失礼了。
蓝玉和朱桐不合,自己若是把蓝玉的送礼转赠朱桐,倒真的有些冒失。
“孤在宫中也很少用剑,倒是雄英和允文到了练剑的年纪。”
“舅父不介意,孤把剑给自己儿子吧。”
“那是自然。”
“那孤就替他们,谢过舅父。”
看着蓝玉离开,朱标掂量起手下这把剑来,怎么隐隐就觉得这剑好像通人性一般。
就如同有人附着在剑上,也是奇怪的很。
“雄英,允文。”
招呼这院子里的两个孩子,朱标把他们叫到身前。
“你们谁想要这柄剑呐。”
小孩子肯定都喜欢这些威武霸气的东西,梦想想着上阵杀敌做个绝世高手。
倒是出乎朱标意料,自己的嫡长子朱雄英居然摇头拒绝。
“给弟弟吧。”
“七叔前些日子来看我的时候说了,要将他的配剑赠我,”
“我更喜欢七叔的那柄剑。”
朱标轻轻摸着朱雄英的头,这孩子呀,真是像他。
也难得了,小孩子能和朱桐有这么好的关系。
“你可是否确定?”
“你七叔那把只是普通的铁剑,用了也有快十个年头了,根本不怎么好看。”
“再看看这把,恐怕天下名剑也很少能有与之比拟的。”
朱雄英机灵的躲过朱标。
在原地哼哼哈嘿的打起一套拳来,只是年纪太小,看不来是原本什么样子。
没了拳法凶狠,多了很多可爱。
“这可是七叔教我的。”
“爹,儿喜欢七叔剑不是因为剑有多么珍贵。”
“而是因为,那剑是七叔用过的。”
这话算是说到了朱标心头,宠溺的笑了好一阵儿。
“好儿郎。”
“你七叔若是听到你这番说话,恐怕也要笑上半天呢。”
转头看一下里边的朱允炆。
倒是这孩子,似乎被这把剑牢牢的给吸引住了,目光完全拔不出来。
“允炆呐,平日你七叔对你也不错。
你怎的,不喜欢你七叔的剑吗?”
朱允炆愣了片刻。
只是还太小,说话十分的不利索。
嘟嘟挠挠了好半天,才说出一个怕字来。
“怕。”
“怕七叔。”
刚刚心中的欣喜,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朱标自然不能把这怪罪到孩子头上。
孩子确实太小了,对老七有这种印象也不能怪他。
只是心里觉得怅然若失。
老七也是自己一手带大,自己这个做大哥的。
儿子却怕他,
真是也太有些失败了。
“那允炆,这剑就给了你吧。”
“你从小体弱,倒是得了这剑也好。时常练习着些。”
“也不知,这剑适合你否。”
……
海上南。
又一夜狂风暴雨。
只是才七天的日子,朱桐带来的粮食,就被风雨给糟蹋了一空。
穿上洋洋洒洒几千人,竟然只有剩下两日的余粮。
“殿下。”
张恺浑身湿漉漉的,身上水珠打落在地上。
整整一夜他都坚守在船的甲板上,不曾离开,可惜还是抵抗不了自然的灾祸。
“这次计算下去,半日我们便要打下五岛之中最近岛。”
“船上不能生火,这几日天气阴寒,有一半的将士水土不服。”
“若是再倒不了陆地,烤火就医,恐怕不用征战,这些人就要死在船上了。”
“那就半日。”朱桐目光不曾有犹豫。
看着陆地岛已在边缘。
岛上土著洋洋洒洒围着岛站了一圈,看不清有多少人,只是阵仗颇大还点了狼烟。
不过朱桐却全然没放在心上。
若是真正有实力,何必进狼烟来恐吓,何必把所有的兵力围绕着岛站上一圈。
恐怕但凡有脑子的,也知道伏击比明面战斗要容易获利。
他们为何这么做。
很简单,虚张声势。
“准备登陆。”
“一千人即可。”
张恺脸上不曾有笑容。
看着岛上情况。之前还有几分担忧,毕竟看着挺吓人的。
不过看自家殿下表情如此轻松,还只点了一千人。
他心中突然一下子变没了那么多重担。
不为别的。
这麽多年战斗经验,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他只相信朱桐的判断。
朱桐站在主船上,目光甚至都不望向战场。
没有悬念的。
只是他有些感念。
好像自己用过那柄被龙葵肉身浇筑过的魔剑,落在凡间了。
现在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感受不到那剑在何处。
怎么隐隐约约,感知在皇城方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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