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读书？”
“怎么，不愿意啊？”
李牧有点儿头大地问道：“你不是知道嘛，我以前又没上过学。”
“那你怎么还能听懂诗经里的那两句话呢。”
李牧心里一惊：“坏了，又说漏嘴了。”
李牧眼珠子赶紧转了两圈，想了一下说道：“我没上过学不代表我爹没上过，他那功底老厚了，小的时候就经常听他读书给我讲解其中含义，你说巧不巧，我记得最清楚的，还就是这些朗朗上口的诗词。”
“听你这么说，你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了呀，那怎么就没送你去学堂学习呢？”杨炏之问道。
“以前确实送我去过，但那会还小，七八岁的年纪，贪玩不好好学习，上课了就开小差，要么就睡觉，可我就是听不进去，所以基础就很差，为此学堂的师傅没少找我爹谈话，不过他一天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很忙很忙的那种。后来发生了点儿事，去不了学堂学习了，在床上瘫了几年，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就被老头带到了这里，遇上了你，重新认识自我，奋发向上，努力学习。”
“得得得，我教你还不成嘛，阴阳怪气的，有一套嗷。”杨炏之打住了李牧的废话，既然都说了要跟李牧一起读书，那就是杨炏之决定好了的，他是一个很有信誉的人。
“不过我可能白天要出去忙活，你可以等我晚上回来一起，以后我尽量早点就回。”
“话说你这一天天的都出去干什么呢？给自己弄的灰头土脸不说，还累成那熊样，出一身臭汗，每天打回来的水都不够你洗一次澡的。”李牧听杨炏之又提起了这茬，顺势问起了他的活动内容。
“夸张了啊，怎么就不够用了，每天打回来那么多，给鱼池换水或许不够，但剩还是能剩一些的。”
一开始李牧其实就不太觉得这湖水干净到能够食用，但是不吃这水，就没得水源，后来一想古代的时候人们也没有有效的过滤杀毒设备，不就是靠水吃水嘛，况且杨炏之还吃了好几年呢，现在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于是他们每天将剩余的水单独储存起来，用于洗澡和外用。
“可你这每天下午让我吃剩饭，总不太好吧，那饭干的，我是真的有点难以下咽。”
“嗯，确实这么做是不对，我以后下午回来帮你做饭奥，顺便也能帮你干干别的事。”
李牧问道：“你说那片湖，它里面是死水还是有源流啊，咱两这每天都吃这个，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放心，这个问题我在刚来的那会儿就发现了，当时我立马就去问老头有没有事，老头转身回了我一句‘指定死不了，放心’，那你听，老头说的放心，那我还纠结什么，干就完了。”
杨炏之轻描淡写地把老头的原话给复述了一遍，你别说，学的还真像，有老头冷漠无情的那味儿了，每个字的声调都扣得很清楚，完美地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引得李牧也笑了起来。
“可真有你的，跟了老头这么久，整活这方面那可真是毫不含糊，以前老头还说过什么哦，给我说说。”
“嗯？怎么着，这才离开一会儿，就想他了？谁一天闲的没事去刻意记他说的话哦，再说了，你来的这几天也看到了，老头神出鬼没的，经常就不见人影了，我就算想跟他说句话，也很难呐。”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反正老头都说了，会教给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也没必要左打听右盘问的，真把自己当个人啦？还不是人圈养的宠物，小命都在人手里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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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地干活就完事了。
不行，还是得问问，不然老头真拿自己当枪使，那谁知道自己最后是个什么死法，还能不能有个全乎人。
于是李牧接着问道：“那你们也是相处了这么久了，你对老头怎么看啊？”
“我觉得吧，他很好了。”杨炏之答道。
“没了？”
“没了。”
“那是为什么呢？”
“你说咱们在这儿，不愁吃不愁穿的，吃住都有的解决，老头也没有让我们干过一点儿活，唯一的要求是每天去湖里打两次水，可那也是解决咱们自己的供水问题。此外还供我们读书，有的物质需求也还有人给送来，这么舒服的日子，一般人也真过不上啊，再说老头也不在乎你干什么，只要不拆房子烧他的书，他都懒得管你，那你说，除了他跟咱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他在哪方面做的不好了。”
“确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牧附和道。
“养育之恩啊～”杨炏之感叹道，“他真的很像一个长辈，虽然他可能不在乎你的存在，但是他不会嫌弃你，不会觉得你碍事，甚至兴致上来了还会指点一下。”
李牧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老头不让自己跟杨炏之提起那天的谈话内容呢。
按理说来，杨炏之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来继承老头的衣钵，李牧都觉得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为什么老头就偏偏看上了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自己”呢？
不会是因为同情吧，或者说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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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装饰色彩极其艳丽的四层楼内，王朔在三楼最豪华的一间包厢中，他怀里搂着一位浓妆艳抹、体态丰腴的女子，女子半敞着的胸襟露出了其下大片的雪白风光，山峦高耸，沟壑极深。
王朔一手自其腋下环绕着伸入了女子的胸前大力揉捏着，一手拿了颗樱桃吊在空中，女子伸出她灵巧的舌头挑逗着樱桃的果实，舌尖在其周围环绕着舔过，粉红色的小舌有着独特的诱惑力，勾引着王朔揉捏着的左手更加大了力度。
“轻点儿，爷，有点疼了。”怀中的娇媚可人儿撅了撅小嘴，一副不满的表情。
“小骚货，几天不见，身子怎么越来越软了呢？”王朔一手没停过揉捏其握着的玉兔，一手将那个樱桃塞入了她的嘴里。
女子闭口含住了那颗樱桃，但却没有用牙齿咀嚼，而只是含住后继续用舌尖在其周围旋转着，随后王朔开始讲樱桃往上提，只听见“啵～”地一声，樱桃完好无损地被拽了出来。
“不错，表现完美，赏！”
随之王朔将樱桃放入了自己口中吃了下去，竟然连里面的小核也没吐。
这时，听见自门外传来一人焦急的声音：“报！有加急密函呈上。”
门外有四名膀大腰圆的守卫，此时站在门前的一位接过了送信之人手中的信件，而后转身轻敲着门问道：“大人，魏国那边有消息了，加急送来的，您要不要先过目一下？”
“拿进来。”
这名侍卫推门进来，直到王朔的床前后单膝下跪，双手捧着信函举高至头顶，自始至终他都低着头看着地面，从未抬起过一次眼皮。
看了一会儿，王朔问道：“消息来源准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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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的侍卫没有抬头，闻言他朗声喊道：“进来，大人有话问你。”
门外候着的那个送信的人赶忙走了进来，不过好像没人“提醒”过他一些事情，进来跪下后看着床上的两人回禀道：“回大人，是那客栈老板在二十个画像中指认出来的，据查，那人是子晖门下宾客的一位同乡。”
“好啊，挖得越深，牵扯的人就越多，事情就越来越乱了，真是一场好戏啊，你可有得看咯～”，王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怀中女子的脸颊。
紧接着王朔看向那送信的人说道：“好看吗？”
那人瞬间意识到不对，于是立马将头低下回应道：“卑职不敢！”
王朔转而对跪着的另一个侍卫说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属下明白！”
“留一个就行。”王朔接着补充道。
随之，这名侍卫干净利落地将那个送信的人按在了桌子上，而后他迅速出手，戳瞎了被制服的人的一只眼睛。
王朔见状，他早已把手里的信重新装好，此时拍了拍怀里女子的脸颊说道：行了，量你之功，她就赏给你了。”并且对怀里的女子说道：“好好伺候他。”
床上的女子实相地先站了起来，她径直走向一个柜子后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些药品，与此同时王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胸前的粉后，在侍卫的陪护下走出了这个房间。
在去王宫的路上，王朔掀开马车一旁的帘子问道：“关于这封信的消息，方向东那边知道吗？”
“回老爷，他那边应该是不知道的，送信的快马加急进入都城后，直接就去赏春苑见您了，一路上没跟什么人照过面。”跟在马车旁的王府大管家万元说道。
于是王朔又催促着赶车的车夫道：“再快点，我要早点去见王上。”
只见车厢前坐着的马夫扬起手中鞭子狠狠一抽，顿时拉车的骏马由于疼痛往前狂奔而去。
马车狂奔在城内干道上，一路上撞飞了许多来不及闪躲的普通老百姓，也撞散了许多小贩的摊位，所经之地，民怨载道。
一位身材干瘦，面色枯黄的老人颤巍巍地扶起了同样消瘦的一个中年人，他们在路边摆着卖干果的小摊子也在混乱中被掀翻了，两人赶忙蹲在地上快速捡起散落满地的干果。
中年人低声咒骂道：“这些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强占城外良田，做得是真绝，根本不给人留活路啊。”
“唉，李大人都走了，他们可不就更肆无忌惮了。李大人还在的前两年，他们就开始反扑了，这倒好，给李大人扣个大奸大恶的帽子，死后还不放过他，倒是真要比畜生还要凶恶残暴的人，鸠占鹊巢，高高在上，对外还要宣扬自己的美名，以为让人对外宣传自己的美名，抹去李大人的功绩，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做一个好人了？好话说尽，坏事做绝，我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以慰李大人在天之灵。”老人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将手里的干果砸向了旁边的土墙。
一旁收拾着自家东西的老妪出言提醒道：“好了别说了，当心祸从口出，一不小心就遭了大灾了，你不怕死总要为家人考虑考虑。”
于是三人都不再言语，只有那老人在唉声叹气。
赏春苑里，被挖掉一只眼睛的信使已被女子包扎好了，桌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此时淡绿色的床帘已被拉上，自里面传出阵阵销魂的呻、吟，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木床摇晃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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