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

《新,潮》

第四章 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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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大宅,虽无正式礼堂,但因大宅的格局,也具备了举办宴席的场地,此时酒宴开席,由厨房制作的珍馐飨宴由一个个机器人列队传菜,到达大堂边角再由服务人员进行上菜,从而减少传菜过程中可能发生的问题以及弊端,想来很多人还是懂得其中深意的,这样的方式,如今在陇国以及宇内,是大行其道,高级的餐饮场合大多选用这样的方式,毕竟,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保留了人力的劳动,才是真的“高级”,至于孰优孰劣,就见仁见智了。

曹骧列席在座,午宴正酣,至于陇国为何盛行午宴,就留待以后介绍吧,曹骧身边,是张肆海等几位长辈,这也让曹骧倍感压力,“生死遁”的吴慈吴大人,自然是遁走离去这片危险之地了,钧王,威王和几位老者都是笑逐颜开,曹骧小子的成人宴席是一方面,他们这些身负重任的老伙计们,也是难得一聚,自然心怀热烈,趁机畅饮畅聊起来,至于那些所谓的“外人”宾客,也都安排在了院中设置的自动餐席落座,由几位老者乃至王爷的身边人各自陪客,让他们有些安慰罢了,张肆海环顾四周,见席间气氛大好,也就起身提杯,“今天到场的,都不是外人,三元这孩子今日正式满十六岁,到了成人之礼,父母不在身边,自然由咱们这些长辈给他庆贺,来,举杯!”看着堂内这三桌大概四十人,有曹骧一代的少年,有各位老者府上的青年族人,再加上两位王爷,自己和几位朝中同僚,心下默默计算,这已经是陇城难得一见的宴席阵容,俨然是对近年陇国人才储备的一次大阅兵了,外人不足道,他这个陇国大调度,却是很清楚今天出席的这些人的分量的。

酒宴始终热络延绵,老者们酒酣脸热,趁着谈兴尚足,一起离了席,转战到提前准备的净室喝茶醒酒去了,而那群曹骧口中的怂包,见各自长辈离席,自然恢复平时的跳脱散漫,轮番上前拉着曹骧拼酒,一方面,是因为酒宴带来的欢愉气氛,另一面,自然是先前“辣手摧花”带来的尴尬气氛了,曹骧清楚这些伪衙内的想法,罪魁祸首也并未上前,自然不去和他们计较,几番推杯换盏也就打发走了这群欢乐多的家伙,而当这些少年们也打算离开另寻地方玩耍的时候,吕霄霄却是出声让众人瞩目,“都听一下,姐姐我有事交代,站好了给我!”十几个少年顿时安静下来,想来这霄霄姐,很是有些镇压妖邪的手段倒是真的。

“我听说,你们这群皮紧的小子,竟然敢学我叫他香香?谁给你们的胆子?家中兄长姐姐不曾告诉你们我的厉害,是吧?”凤目一瞪,很是让这群衙内胆寒,而见到震慑效果不错的吕霄霄,自然心情大好,“好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从今往后,只有我能叫他香香,听见了么?否则,哼!!!”十几人像是变成一体,整齐的回答着,“好的,霄霄姐,我们听见了!以后不叫了。”吕霄霄扬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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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异常洒脱的离场而去,留下众人当场暴汗。曹骧此时感到非常丢人,仿佛是打小报告被同学发现一样,很难自处。

二楼净室,一群老者轻声交谈着,“大海啊,你说崇道他,让我操办这场宴席,究竟是什么用意啊?”钧王似是多有忍耐,此刻这宴席散去,自然是向在场众人中,最了解自家二弟的人发出疑问。张肆海从沉思中脱离,抬头看着钧王,“大哥,我也不是太清楚孝帝的想法,但也无非是给故人之子办场酒宴,这对帝王而言,实在算不得重要,你我啊,少些揣测就行了。”钧王咕哝着降低了声音,终究是不擅这些思虑,也不敢妄言帝王心理,只得作罢,而威王,却是呵呵呵笑着开口,“大海啊,也就是大哥他好骗,你这老小子,十六年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心眼还不少呢?!那你倒是说说,院子里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对啊,不是说“自家人”办一场成人礼吗,外面那些人,可不是我请来的,大海,你给说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啊?”兄弟两个接连发问,都是兄长,张肆海只能苦笑开口,“孝帝的本意呢,当然是给曹骧这孩子办个热闹聚会,他这十六年来,说是孤苦无依,也不为过,这成人之际,由您钧王张罗一场大宴,又请了各界显贵,多少都能这孩子添些分量,毕竟接下来,他就要离开,咱们这一场,多少算是壮行了,唉。”威王皱眉不语,钧王却是疑惑,“离开,去哪?二弟同意他回家了?还是他爹要继位了?!那不是更不能..”自觉失言的钧王,慢慢减弱了声音,周围其他老臣旧吏也都皱起眉头,不由想起当年旧事,结合如今,不禁对曹骧这个少年的未来暗生苦叹。

曹骧随着钧王那些手下送客,一番推让感谢,终于曹府只剩下些收拾洗涮的机器人和收尾整理的人员,曹骧看着稍显萧瑟的周遭,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今天的酒宴,除了累一些,心理负担也是压得曹骧有苦难言,尤其是院内就餐的这些人,明明与他没有关联,却硬生生被钧王府的人安排了下来,更有甚者几家重臣也都出了人力陪客,看来其中不乏陇国高层需要以礼相待的人,这就让曹骧有些疑惑了,自己一个可以说是“质子”的身份,何德何能让陇国王室为他如此操办一场呢?虽然年幼时,珍皇后屡屡对外宣称和自己的娘是金兰姐妹,对我殊为照护,但随着长大,近些年明显孝帝夫妇对自己渐渐疏离了很多,本以为是帝王家的相处之道就是如此而已,此时却好像又恢复了些照拂,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父亲那里,生变了?!想到此处,曹骧再难安静下去,迅速来到后院塔楼,来到一间密室,这里,经过了孝帝的首肯,有专门的设备供曹骧和家里联络,尽管明知会被监听,但仅仅是用来和爹娘诉诉衷肠,监听就监听吧,没什么挂碍的。

“娘,您还好吗?”轻微颤抖的声音,投射画面里,局促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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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和交错拧动的手指,透露着其人的不安,而通讯的另一边,紧紧看着这一切的曹骧母亲,则收紧眉头,看着曹骧面前的画面中,那个神情淡然,仪态清冷的妇人,竟是卫国鸿王的发妻,纳兰霜,此时,曹骧的身份,也就清楚了,他是陇国的盟国,卫国鸿王的长子,而鸿王,名叫曹鸿,是当今卫国桥帝的次子,说起来,卫国这位桥帝,辈分上说,是比陇国孝帝大了一辈的,鸿王才是孝帝的同龄人,由此可见,曹骧的祖父大人,是多么健康,又是多么喜爱那一架王座了。

虽然桥帝并未立鸿王为太子,但鸿王大哥曹枭早逝,只剩一个嫔妃所生的多病弟弟曹鹤,鸿王登基与否,或者说何时登基,似乎只和桥帝的身体状态有关联了,曹骧如此身份,本该锦衣玉食,高不可攀,却独自生活在陇国都城,甚至以隐秘又低调的姿态生活着,看来,少年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鸿王爱妃纳兰霜,曹骧的生母,此时皱眉看着通讯画面里的长子,凝声开口,“骧儿,娘往日是怎么教导你的,遇事静气,遇敌凝意!都忘了么?娘,很好,不要担心。”看着失措的儿子,不无心疼的王妃,眉头越发锁紧,听了母亲的话,曹骧强自稳定心神,想起心中顾虑,也顾不上会被监听,“娘,我这边..有些变化,家里,生变了?我爹他,可好?”纳兰霜听罢,心里几番计较,决定告诉长子一些事,“家里,是有些变化,你爹,他没事,和你叔父有些争执,很快会解决的,这些不需你来担忧,在陇城,照顾好自己,才最重要,我和你爹,相信你,听懂了么?”曹骧盯着画面中难得流露出慈祥的母亲,尽管虎目含泪,还是点头答道,“好,是骧儿鲁莽,让娘担心了,既然无事,娘早些歇息,给爹和妹妹带个好!”说罢双膝跪地,端端正正给娘亲磕了个头,随后迅速起身离去,通讯另一边的纳兰王妃,则是短促叹息,挥手关闭通讯,走向密室之外,静立门两侧的两条铁汉,纷纷看着她,“这十六年,只是苦了骧儿,我爹应该快到陇城了,你俩不用守着我,骊儿那里需要多加小心,二哥,麻烦你走一趟吧。”稍矮一些的汉子闻言,“妹子,我麻烦什么,哪敢让小侄女有差池,你放心,我这就赶过去!骧小子那里,只要师父赶到,一切都没问题的。”一声纳兰家师门独有的唿哨响彻天空,一道身影如大雕一般划过天空,潇洒离去。

“妹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姑爷那人,我去了他也得把我踢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符合体格的憨厚嗓音响起,看着铁塔一般的自家哥哥,也是大师兄,纳兰王妃弯了弯眼角,和刚刚离去的二哥一样,二人都是自小被父亲,宇内奇侠纳兰问鼎所收养,不单抚养成人,同时传授了一身奇功,不提称霸天下那些无谓虚名,起码在盛世或是乱世,都能保自家平安,这,就够了,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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