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阑传

《陌阑传》

第十五章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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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只知道长孙陌阑浑身骨头碎裂,右手臂尤为严重,胸骨断开后刺进了肉里,整个胸部血肉模糊,幸亏没有伤到重要内脏,但现在也不敢随便乱取,只能先把安全的地方先从血肉中拔出来,对齐接上,几处重要器官旁边还不敢乱取,只能先任由其断着。

翼王却清楚,手断了,是因为从大虫脖子捅的那一刀太用力,浑身骨头断裂,是因为后来大虫那一番垂死挣扎的翻滚,此时的翼王就坐在地上哭了,是因为自己,为了救自己,自己以前甚至怀疑过人家是不是心里有问题,看自己不顺眼,但面临危险的时候,人家却能不顾生死的来救自己,都是为了自己,现在师兄命悬一线,翼王就那么守着,一直默默的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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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竹楼内的司空半烟正坐在床边,轻轻握着长孙陌阑的手,喃喃道:“丫头,可千万不能出事,那么大的劫难你都能活下来,何况这次小小的磕磕碰碰。”只有握着那双手,感受时不时因为疼痛导致的抽搐,司空半烟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不会疯掉。是啊,现在最好的消息,就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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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夜,太医已经退下休息了。翼王还守在楼前,司空半烟还坐在床边,攥着那双冰凉的手,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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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傍晚,饿了两天,又没有喝水的翼王,在一阵微凉的春风中再次倒下,赶来的太医正好碰到,便在小厮的引路下送回房间,又号了号脉,发现只是饿晕,便放心了,交代小厮给翼王煮点粥,便是再次来到竹楼前,司空半烟走出了,扯了一下笑容,说道:两位太医可以回宫复命了,剩下来的就交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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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的人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司空半烟才睡下,翼王期间来看了好几次,除了脸色苍白点儿也没什么问题,等到睡了几个时辰,司空半烟猛地坐起,又躺了下去。等到醒来已经是第四天下午,匆匆号了一下脉,感受到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气息,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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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心,接下来的六天,司空半烟每天喂长孙陌阑点淡粥,依次取出扎进去的碎末,把骨骼排好涂上各色药物,又过了两天,今天准备取出最后一块,也是最大的一块,就扎在心口旁边,因为最危险,所以也不敢过早取出。

当司空半烟把半截断骨一点一点抬起的时候,连昏迷的长孙陌阑都在不断的抽搐,不是因为害怕而闪躲,是因为疼痛到一定程度,肌肉自主的收缩了起来,就这一截断骨,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与其他骨头对接,也幸亏在这里的是司空半烟,当今杏坛的扛鼎者之一,换做其他御医,这次长孙陌阑绝对是十死无生。

又过了十来天,长孙陌阑才渐渐醒来但司空半烟却发现了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事情,长孙陌阑忘记了一切,不会说话,不会写字,现在除了本能进食等生物本能和会哭会笑以外,什么都忘了,甚至连当着她的面说预凌寒,都没有任何反应。司空半烟觉得,若是真的能让她忘记仇恨,从今往后为自己而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忘记的一切,还可以再学,仇恨忘记,才能活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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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四月中旬,长孙陌阑才算真正度过了最难的一段时间,虽然意识还没恢复,但只要不出意外,绝对有的康复的那一天,也就是四月十七这一天,司空半烟再次开始给翼王早课,而翼王除了早课的时间基本上就呆在竹楼守着,一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二是报救命之恩。司空半烟知道以后倒也没反对,从脱离高危期后,也不是日夜守着长孙陌阑了,只是隔上十余日去看看,给换一下药和纱布如此便又过了三个月。

…………

且说翼王不早朝的这些时日,朝中却起了些风波。还得再谈谈成州吴炎粟一伙人,吴炎粟一伙人等自从被诏安,因为既没有“礼数”给地方官吏,因为本来是草寇,在成州府也没有关系,自然受些排挤,州内好差事那是一个没轮上,又苦又累又没甜头的事却全交由吴炎粟一干人等,高一级官吏还处处打压,克扣粮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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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冬衣都是棉絮参半,吴炎粟一干人等早有怨言,去年年底九月,本就打算协同旧部再次落草,幸好陈钰冉来过一次,了解事情的起因后和成州官府大闹一场,吴炎粟又和几位旧部头领商量一次,都觉得与陈钰冉情投意合,又有知遇之恩,为了不让陈钰冉在朝堂难堪,才暂且压下。这次却陈钰冉被成州太守的小厮大肆侮辱,屡次嘲弄,终于成为了吴炎粟落草的导火索,在五月初九,大闹成州府,再次回到遂明山,看到荒废的大寨,却是惆怅无比。从此任旧占山为王,打劫为富不仁者,依旧不伤当地百姓分毫,成州地方政府本就官商勾结,屡次发不义之财,百姓更觉得邬帮是天兵下凡,又有田产被地方豪绅强占,实在没有生机的百姓加入,规模反而比以往更大,已经有大小人等三千余众,后又拖帮中识文断字者,给陈钰冉寄了一封信,大致如下。

吾兄亲启,陈兄知遇之恩,众弟兄无以为报,但若吾兄需要,帮内大小人等,无不赴汤蹈火,虽死不悔,然吾辈虽非敬仰兄长之高义,却实在无法忍受成州府这些贪官污吏颐气指使,原,为保兄长朝中名声,本欲忍一时之气,自兄长年底来访,与成州污吏大闹一场,本盼其有所收敛,却不曾想到反变本加利,吾辈也是心高气傲之徒,今日揭竿而起,朝堂之上吾兄切记与吾等村中莽夫撇清关系,以免受吾等之累。愿望吾兄安好。

再说诏安一事出了幺蛾子,黎王见机大做文章,契王在衡量利弊过后,觉得霍绮既然不愿与自己交好,便一股脑全推给陈钰冉,死死咬住自己有过,荐人不当,后来甚至提出邬帮在反叛前曾经与陈钰冉有私信来往一事,皇帝大怒,宣陈钰冉觐见。

契王自以为精明,但没有想到,小小五品寺承,却出语惊人,算计过多,难免阴沟翻船,自以聪明,却竹篮打水,推卸不成,反得罪他人。这次契王也是聪明过多,反而糊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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