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指着那丝亮光：“嗯。我说的就是这个。”

小丑唰的看向她：“你是怎么看见它的？”

“用眼睛啊~”

“不是……我说的是……我扒拉他的袖子才看见这东西，你都没靠近过他，是怎么发现的？”

凤临眯眼：“你怀疑我？”

小丑叹了口气，说道：“抱歉，你的行为太诡异了，我不得不怀疑你。”

“哦？那你要把我交给你的上级吗？我死掉的话，你也不能幸免哦~”

小丑一脸视死如归：“如果你留在系统里，势必会威胁其发展。像你这样的人，要么就默默无闻，要么就四处惹祸。系统留不住你，我也不会看着你惹事，却坐视不管。”

“所以你把小橘压了下去。”

小丑点点脑袋。

凤临恍然大悟：“难怪你一直藏在小橘背后……ta表里如一，做的事也都合规矩……”

小丑忽然说道：“你说谁合规矩？”

“小橘啊~”

小丑呵呵一笑：“我算错了。连ta的本性都看不懂，你也不过如此。”

凤临：“……”

“你当初进来的时候，小橘一手操办所有事务。我当时在别的地方，最近回来才知道了你的事。除了杨风的事，ta都清楚。你还觉得ta合规矩吗？”

凤临看着ta：“你们俩半斤八两，你也好意思说小橘？”

小丑一脸无辜：“我本来就没说自己纯良呀。”

“你作风好，那为什么还不把我做的事上报？”凤临说道：“反正杨风能把我捞出去，我不care。不过……你为什么不把杨风的事告诉小橘？难道你想威胁我？

小丑没说话。

凤临自嘲说道：“说实话，我很是有些怕死。但你真把这些东西铺开来说，我反倒不怕了。你想上报就上报，嘴长在你身上，想说就说，我还能囚禁你不成？”

小丑回头，一脸惊恐：“你还想囚禁我？！”

“你想什么呢？！”

“你对我说实话，不就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吗？”小丑的戏很多，ta的小手伸向凤临：“你已经知道小橘掌握的东西了，那唯一能威胁你的不就是我吗？”

凤临淡淡说道：“你想多了。”

“嗯？”

“比起小橘，我更想和你做交易。”

小丑嗤笑一声：“因为ta没做太多恶事，手上还是干净的？”

“我的手就干净吗？”凤临说道：“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很开心。小橘的人设是正面的，但你不一样，那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东西都可以向你倾诉。我不必再担心睡梦中说出些不该说的东西。”

小丑一脸了然：“你怕杨风知道心里的那些秘密？”

“嗯。”

“你想做什么交易？”

“……事成之后，我帮你脱离小橘身体的掌控。”

小丑低头想了很久，才看着凤临说道：“你……你能帮我找具身体？”

凤临笑得很是奸诈：“我可没这么说，以后的事，谁会知道？”

“我们这些灵魄也算上了冥府的编制，一般来说，都是不能私自离开系统的，更遑论制造一具身体了。如果真这样做，我在人间有了身体，也算是投胎了。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凤临神色淡淡：“你敢吗？”

她现在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即便这些天赶了很多路，小脸依旧稚嫩，未脱朝气，脸上的表情却也控制得十分自然，毫无破绽。小丑看了她许久，几乎找不出半点瑕疵。

“有什么不敢的？”小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然应下，不过还是问道：“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做？瞒着杨风，你不怕玩脱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

小丑却不答应了：“喂！你这是在敷衍我诶~杨风是你男朋友，你都能瞒着他，我和你没啥关系，你会信任我？”

凤临皱眉看了ta一眼：“你真麻烦！聒噪！”

凤临不说这话还好，才说完，小丑就跟炸了毛似的跳了起来。

“聒噪？你竟然说我聒噪？！其他人想和我说话，我还懒得理呢！你怎么这样啊~引我说话，又这样说我，你居然伤害我纯真寂寞的心！呜呜呜——”

有些丑橘，骂着骂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小丑哭的声音很是响亮。

凤临连忽视都无法做到。

“别哭了。”凤临轻声安慰道：“某位鲁大学者曾说，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手足和衣服二选一，遇上这种问题，谁都会选后者吧。虽说咱们现在只是交易双方的关系，但你要是成了我朋友，指不定以后你有了危险，我就抛弃他了。”

小丑泪眼朦胧抬眼看她：“你竟然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