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终于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凤临也适时叹息一声：“好惨一女的！”

“奇惨无比！”

“小丑。”

“嗯？”

“……你说实话，这么蹩脚的死法，是不是你想的？”

小丑惊恐脸：“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么清奇的死法，只有你这样脑回路扭曲的人才想得出来！”

“你可以污蔑我，但不可以污蔑我的脑回路！”

“嗯……是不是你？”

小丑断然否定道：“不是！”

凤临叹气：“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小丑一脸萌币，但还是解释说道：“我只是监管者，没上级的命令，是干不了任何事的！而且我杀她干啥，我又不是精神变态者！你要相信我啊！”

凤临晃了晃药剂瓶，郑重道：“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你又在小橘那里偷偷把我的资料从头到尾改了一遍，我很感激你，真的，我贼感激你！但是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问你，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现在却是个好时机。”

想着前面的话题，小丑觉着自己的小手冷嗖嗖的，便及时缩了回去，四肢交缠抱住自己，又一脸委屈地看着凤临。

凤临扯了扯嘴角，说道：“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

“那你当初是怎么知道她的？”

“就……上级分配下来的任务啊！”

“可我不这么认为。”

“你的确不能随意相信我的话，但是你还不了解我吗？虽然我的确有些变态，但精神上没有一点问题！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做些变态的事啊！”

“你说得好听，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小丑委屈得落下了橘粒，一颗颗滑落到底部，聚在一起。

凤临看着那一小堆橘粒，说道：“你怎么不解释了？”

“你都从心底里怀疑我了，我再怎么分辩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默默地伤心，多想点过去的事。”

“你过去的事不都是痛苦且压抑的吗？回忆那些，不是会更伤心？”

凤临这样一说，小丑掉落橘粒的速度更快了几分：“你怎么能这样呢？”

凤临把药剂瓶拿到眼前，轻声说道：“我怀疑你还有一重人格。”

这话惊得小丑连橘粒都不掉了。

“怎么，我说中了？”

小丑喃喃道：“……不是，我忽然想到，原身的死因可能真的不简单！”

小丑忽然来这么一下，凤临自然也回想了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双重人格？”

小丑的脸贴在玻璃内壁上，说道：“如果她是双重人格，或者，是精神变态者呢？”

凤临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小丑问道：“你怎么了？我只是提出了一个猜测，你没必要这样吧？”

“你知道，她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小丑一脸疑惑：“谁？她……她和你的关系？等等，等等，让我捋捋！”

小丑拿小手撑脸撑了十几秒，便抬头看着凤临：“你们俩……是姐妹？”

凤临直接说道：“她是我师妹。”

“师妹？”小丑疑惑道：“你们俩都不在一个世界里，怎么可能是师妹？！”

凤临斜ta一眼：“你有意见？”

小丑连连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我也是傻了！这货不是人类，自然也有些特别的手段，我只得到了她最为普通的那段过去，最精彩的那部分无权查看，自然不了解全部。也是奇了，上头分配下来的任务竟然正好就是她的师妹，我也真是倒霉！小丑心想。

凤临说道：“你能把这事儿查清楚吗？”

“这个……投胎转世后的情况本就不能为外人道，我们这些菜鸟就更接触不到了！冥府的规矩大，鬼差两两一组，互相制约，互相配合。就算我能走后门，也容易被发现啊！”

“这么说，就是做不到咯~”

凤临随手一甩，药剂瓶便随着她的右手飞到树杈上，而从小丑晃荡了几下才稳定的位置望去，正好有一只绿眼丧尸被蝴蝶叮在鼻头望天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

也幸亏小丑被缩水后的体积小了，声音也小了，否则ta吼得这样大声，下面的绿眼丧尸们早就撞树了。

凤临默数了二十秒，又把手拿了回来，见着里头的小丑还活得好好的，便问道：“你在系统里待了720年，应该积攒了很多人脉吧？哦不，前面的几百年你一直在小橘的身体里，没资格控制身体。我应该问……你能利用小橘积攒下来的人脉，帮我查查她的死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