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要一口一口地吃，生意要一步一步地来。

王盟那里发动全

的留学生，章光101的货还在工厂里呢，曾接到无数类似请求的赵章光推脱

市场已有接洽，婉拒了唐秦的请求。

“唐秦是谁？”赵章光站在厂区里，身边的人纷纷摇头，是啊，大家认识唐僧，不认识唐秦。

“这事还没点眉目，就这么结束了？”李成汝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本来心里点燃了一盆火，可是赵章光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他浇灭了。

“他赵章光那里不是无底洞，更不是火焰山，走，我们去会会他。”唐秦倒不着急，在这个年头，他这个奶油小生，是靠脸吃饭的。

“这行吗？”邱佩甯紧跟上来，反正现在西游记剧组是半解散状态，她也不用到台里上班。

行不行，唐秦还是带着他们直接闯了进来。

“你是唐僧……”一见面，赵章光倒先开口了，“你不是演员吗，怎么想要代理我们的产品？”

哦，李成汝与邱佩甯对视一眼，这张脸终于排上用场了，

唐秦倒没有透露剧组的状况，只是说想给剧组找点钱花，当然他也是有底气的，这底气来自于杨洁导演，除了版权的事儿，其它事儿，杨导都可以跟台领导去争取，去谈。

他手里的牌就是可以给章光101在中华台打广告，费用可以商量，有中华电视台背书，章光101的信用也就有了。

“你这张脸就是信用，中华电视台的人能坑我吗？”赵章光一句话，事儿就解决了。

这象极了后面几年陈晓旭代理长城广告，人家冲着林黛玉就把代理权给了她。

“当然，广告也不能让你们白打，我先送你一批货，代理权就给你了，今天就可以签合同，但是，小唐，我们的产品在

能成吗？”

唐秦握住赵章光的手，就说了两个字，绝对能成！

……

这几天，杨导心里也很是堵得慌。

今天，两个同事的孩子拦住她，把包在手帕里的压岁钱塞给她，台里还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小观众们的“捐款”，收款人写的都是“孙悟空”。

可是仅仅一天就传来好消息，剧组的制片副主任李鸿昌找到了山海的战友，中铁十一局有投资的意向。

“小唐，你马上回趟家乡，跟李主任一起，争取把资金拿下。”唐秦是晚上被杨导叫回到台里的。

“杨导，我们的生发水在

卖得很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说你的瓶瓶罐罐了，”杨洁盯着唐秦的光头，“一瓶水能挣多少钱？三百万，你得卖多少瓶生发水，

才多少人口，就是不管男同志女同志都来买你的生发水，才多少瓶？行了，咱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就去济南……李主任在那里等你。”

“为什么非要我去？”唐秦不解。

“因为你是……明星。”杨导笑道，起初她非常抵触这个词，现在好了，还得借用唐秦的脸面。

唐秦饰演唐僧，宝相庄严、仙风佛骨，在社会上好评如潮，反响极大，中铁十一局的领导很是推崇。

李鸿昌老师带上唐秦到兖州去洽谈投资合作，比仅仅带上海报和未剪辑完的片子显然更有效，多少还有些“凭此为证”的意思。

事情谈判的非常顺利，中铁十一局还宴请了李鸿昌和唐秦，当晚人均都喝了一瓶50多度的白酒，相谈甚欢。

第二天，李鸿昌给杨洁打了电话，确定十一局答应提供300万元资金支持《西游记》剧组完成后面的拍摄。

此后十一局派人到BJ与华视洽谈，最后确定《西游记》总投资为900万元，央视投资300万，中铁十一局投资300万元，电视剧制作中心再投资300万。

“小唐，这张脸，就值三百万！”李鸿昌返回剧组，握住杨导的手，就说了这一句话。

……

铁路局的款子到位的时候，

也刮起了章光101的旋风。

人非常推崇中国的中医，不过，他们叫汉方药。

让王盟没有想到的是，听说生发液含有汉方药，

人坚信不疑，成千上万的

男人蜂拥而至抢购，在日华人也趁机争当分销商。

他甚至没费丁点功夫，“章光101”、“生发”、“男人长头发”在

电视、报纸上成了街谈巷议一大话题，

媒体纷纷以“挽救成千上万

男性”，“解除了

人固有的脱发烦恼”推波助澜……

真的象做了一场梦！

早晨醒来，一向高傲的

房东用崭新的电器直接找他换神奇的“生发魔水”，他把章光101递给他，心里还是一愣一愣的。

其实他还是吃亏了，等他出门，就知道了行情，成本五美元的章光101硬是卖到了一百美元的高价。

一瓶小小的101能换一台彩电，留学生卖出一瓶101赚的钱就能交一个学期的学费了。

可是即使这样，价格到了几千乃至上万日元，

人还是买不到。

马上，有

人组团来中国旅游，就是为了带几瓶药水回去。

春天的BJ城，“登长城、吃烤鸭、治秃子”，成了跟随

旅行团的一句笑谈。

王盟已是彻底放下大院子弟和留学生的架子，他现在倒不断地给邱佩甯打电话了，要求供货，大量地快速地供货。

名气越发响起来的章光101价格却一路水涨船高，

人昼夜排队抢购101，导致收款机全被烧坏了。

“那你不是发财了？”电话里，邱佩甯轻松地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发小开着玩笑。

“你们的唐僧赚得更多，代理权在他手里嘛，”王盟马上否认，他其实就是赚了点辛苦钱，“这才两个月吧，唐秦得赚了七百多万吧……”

啊！

大院子弟哪个从小没有见过世面，可是邱佩甯感觉心跳得厉害，这才两个月啊！

与王盟通着话，她的眼前总浮现出唐秦走穴时从毛衣里往外掏钱的场景……

“七百万……”她喃喃自语重复着。

“七百万，”王盟说得很肯定，“哎呀，你不要误会啊，我说的是美元，不是人民币。”

美元！

邱佩甯放下电话，不知什么时候，邱佩南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二个月七百万美金，一年下来，就要四千多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

他自己都感觉说不下去了，换算成人民币的话，那就是将近一个亿了。

八十年代，一个亿，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可能是BJ城最有钱的人了。”从部委到办公司，习惯了手上资金以亿计算的邱佩南无精打脸。

“哥哥，你错了。”

哦？

邱佩南看着妹妹，“人家不是BJ人，人家的关系还在琴岛话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