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个黑衣覆面人刚反应过来，就看到杨凌来到他面前，吓得冷汗奇流，求饶道：“我投降？”

“活口有一个就足够了。”

杨凌没有停手，抬手就捏断对方的脖子，回头看向最后一个人黑衣覆面人跳上院墙，从房顶上逃离。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因为他没有内力，注定只能在地上跑，翻墙上房顶他不行，关键他还有重度的恐高症。

为了四斤多的银子，转身走向被卸掉关节的那个黑衣人，问道：“告诉我你们是谁？”

“啊……啊……”那个黑衣覆面人拼命张嘴向杨凌嘶喊，可他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不好意思，忘了我卸掉了你的下巴。不过在接上你的下巴之前，我得先检查你嘴里有没有藏毒。”

杨凌见黑衣覆面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想起先前怕他咬舌自尽或者嘴里藏毒，这才卸了对方得下巴。上前在黑衣人的牙齿上用手到处扣了一遍，没有发现有藏毒的痕迹，于是就把下巴给他接上。

黑衣蒙面人活动一下嘴巴，他被杨凌先前的手段吓得肝胆俱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就算他们坏事做尽，也没有让别人在临死前还要感受一番痛苦，他们杀人大多都是一刀了事。可他不想死，于是讨价还价道：“除非你放了我，要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铁蛋，我有办法让他开口，拿回那四斤多的银子。”卢丹看到黑衣覆面人现身的时候，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于是就躺在地上装死。他没想到杨凌这么厉害，没几招就杀了五个人，现在见黑衣覆面人还想威胁杨凌，为了报答杨凌第二次救命，从地上爬起来当仁不让的开口。

“可以。”杨凌见卢丹这么积极，就同意卢丹的提议，他不是没办法从对方嘴里问出话，只是他的那些方法都太过残忍。若是对方坑不住酷刑，被吓死了可就不好了，况且他还要警惕对方会回来杀人灭口。指着小狗子还有生死不知的方苟说道：“把他们一道都审了，看看他们给我们下迷药是为了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你铁蛋。”卢丹现在很开心，第一声‘铁蛋’他想试试杨凌还认不认他做朋友，好在杨凌没有丝毫的不悦之情。第二声‘铁蛋’是感谢杨凌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

杨凌根本不知道卢丹想了这么多，而他打量一眼四周后，就去尸体上搜刮钱财，要是问不出什么，他明天就只能饿肚子，要么就得去山里打猎。转了一圈，发现者六人一个铜板都没有，除了衣服就只有手里拿把短刀，这让他很失望。

“啊……别烤……我说……我什么都说。”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说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听，你就算现在说我也不听，我就是喜欢烤蛋。”

杨凌听到惨叫身，回头看见黑衣人侧着身子被对着他，卢丹手里拿着一截蜡烛在黑衣人面前晃。

小狗子看到卢丹烤蛋，想到自己也会有同样的命运，跑到杨凌面前，说道：“少侠，不是我要给你下迷药，是狗哥想找少侠你报烫蛋之仇，还想得到你包袱中的银子，还请少侠绕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还需要我养活，要不然他们就只能活活的饿死。”

卢丹听到小狗子的话后，担心杨凌心软，回头提醒道：“铁蛋里别听他胡说，身为乞丐大多都是孤儿，他在长阳镇坏事做尽，那里会有什么家人，他就是想等到你的同情，因此饶他一命。”

杨凌看着小狗子流出可怜的泪水，从小他就在棍棒之中长大，卖惨装可怜的招数他早就用过了，他如何看不出来对方在说假话，好奇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包袱之中有银子的？”

“事情是这样的……”小狗子为了能活命，将杨凌从小溪哪里离开，他一路跟踪尾随他们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杨凌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才知道自己几次从包袱中拿出银子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暗自责怪自己不小心，出了山谷就把临行前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斩草不除根风吹又生，人不狠站不稳等自私自利的狠话。

这让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记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教训。

小狗子见杨凌不说话，试探道：“少侠，我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卢丹冰冷的话语从小狗子的身后响起。

小狗子看着小腹处冒出来的刀尖，转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小石头被你打断双腿，沿街乞讨是被人乱脚踩死。翠花被你拐骗卖到青楼，不堪受辱从而悬梁自尽。你偷了大根给爷爷治病的钱，让大根爷爷活活的疼死……我要为被你残害过的人报仇。”卢丹没说一个人遭遇，脸色就阴沉一分，搅动小狗子腹部的力道就多了一分。这话他不仅是解释给小狗子听，也是向杨凌解释他为什么要杀小狗子，更是他提起刀杀小狗子的动力。

小狗子感觉生命正在流逝，不解道：“他们跟你什么关系，你竟然要下如此重手？”

“因为他们的亲人都曾经帮助过我养父母，我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而你们这群畜生不仅伤害收养你们的人，还说他们没有给你们富裕的生活，活活气死你们的养父母，这是人做出来的是吗？我之所以接近你们，就是想找机会杀了你们给他们报仇，可你们几人几乎都在一起，让我没有机会动手。反而我被你们玩弄殴打嘲笑，可今天我终于找到亲手报仇的机会，快下去一一跟他们磕头认错。”

卢丹恨声说完，抽出短刀，气空力尽地趴在地上，看着漆黑地夜空，嚎嚎大哭道：“小石头、翠花妹妹……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

杨凌以前没同龄朋友，无法体会卢丹的感受，不过对卢丹这种卧薪尝胆的做法很是钦佩，指着星空鼓励道：“你看那几颗星星先前特别晦暗，现在特别明亮，我相信他们看到了。”

卢丹看着天空中明年的星星，对杨凌问道：“是吗？”

“是。”杨凌斩铁钉钉的说了一句，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反正小时候他想父母了，别人都是这么安慰他的。

卢丹抬头看着星空中的星星，双手放在嘴前成喇叭状，大声问道：“你们看到了吗？卢丹为你们复仇了，愿你们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以后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遇到这些烂人了，他们养不熟的……”

见卢丹与天空说话，杨凌则默默的来到方苟的身边，见方苟只是晕了过去，抬手一巴掌就甩在方苟的脸上，看着缓缓转醒的方苟问道：“方苟，我们又见面了，早上你在我面前求我饶了你，晚上你就让人给我下药，你说我该怎么惩治你才好？”

“铁蛋，你可不能放过他。小狗子他们所做的坏事就是方苟主使的，他才是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卢丹见杨凌询问方苟，急忙结束与朋友的对话，上前对杨凌提醒。

他怕杨凌真的放过方苟，以后还不知道方苟要害多少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侠客惩戒方苟，可是方苟就是屡教不改，等侠客离开，做事更加变本加厉，周围的百姓没少被他们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