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
此时,空旷的庭院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三位大爷呈品字型坐在桌旁,面前还有一个搪瓷杯。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一砂锅刚炖好的鸡肉。
在三位大爷面前,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而傻柱则坐在一个长凳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像个小痞子一样,满脸混不吝之色。
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过来,傻柱也只是蛮不在乎的瞥了一眼。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打着官腔道:
“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这个许大茂他们家,鸡被人偷了一只,这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正炖着一只鸡!”
“也许这是巧合呀,但也许它不是巧合!”
“我跟一大爷,三大爷一起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这个全院大会。”
说到这里,刘海中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看向正中间的易中海,朗声道:“下面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别我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了!”
易中海双手揣在袖子里,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傻柱,质问道:“何雨柱,你说实话。”
“许大茂他们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在周围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傻柱摇头道:“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偷什么鸡啊!”
闻言,娄晓娥气愤地站起来,指着桌子上的鸡肉,冷声道:“那我问你,你这鸡从哪里来的?”
这个年代,普通百姓连吃饱都成问题,农村可能一年都见不到几次荤腥。
虽然这是在燕京,大家的生活要好过很多。
但现在是计划经济,买什么都需要票。
就算傻柱工资高,又没有任何家庭负担,但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炖鸡肉吃。
更何况,现在许大茂家刚丢一只鸡,傻柱就吃鸡肉。
这确实很引人怀疑!
面对娄晓娥的质疑,傻柱不慌不忙道:“买的!”
听到这话,刘海中开口道:“在哪买的?”
“菜市场买的!”傻柱道。
闻言,一向精打细算的阎埠贵察觉到不对劲,追问道:“哪个菜市场买的?”
“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傻柱谎话张口就来,答道:“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
傻柱话一出口,阎埠贵就发现了猫腻,分析道:“由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钟!”
“还不算你那个买鸡杀鸡的工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低下头,抿了抿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他这鸡确实不是偷许大茂家的,但却是他从轧钢厂偷来的。
相比较偷许大茂家的鸡,这事更不能说出口。
毕竟,偷盗国家公物,这个罪名可是很重,全厂都要开批斗大会。
然而,即便傻柱不说,在场很多人心中却都有猜测。
刘海中更是挺着大肚子,直言道:“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砂锅里这鸡不是许大茂她们家的。”
“这不大家都知道么,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食堂的厨子。”
“这也许是傻柱从工厂食堂带出来的!”
刘海中话还没说完,傻柱脸色就变了,急赤白脸的打断道:
“哎哎哎,别往那扯啊!”
“偷许大茂家一只鸡没事,偷工厂一只鸡,那叫盗取公物。”
“到时候就不是在这里开会了,就全厂开批斗大会了,你少扯这个!”
阎埠贵见刘海中打开头,也顺势开口道:“那就要看怎么说了!”
“傻柱,我问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傻柱自然是回答不出来。
但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可是一直想让傻柱给自己养老送终,因此不可能不管。
他适时的打断道:“行了,别扯别的了。”
“厂子里的事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是大院的事。”
说到这里,易中海再度看向傻柱,正色道:“何雨柱,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听到这话,骑虎难下的傻柱扭头瞥了一眼秦淮茹。
但看到秦淮茹那千娇百媚的脸蛋上充满可怜,向自己求救的眼神后,傻柱顿时就心软了。
他砸吧砸吧嘴,勉强道:“算是我偷的吧!”
此话一出,院里人都指指点点,不满的议论起来。
毕竟,是他偷的那就是他偷的,怎么能算是呢?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则当场质疑起来,喝问道:“什么叫算是你偷的,你以为大院的人冤枉你啊!”
阎埠贵也冷声道:“前面不要加修饰词语!”
这时候,傻柱无可奈何,只能点头道:“是,是我偷的!”
阎埠贵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偷的?”
傻柱依旧双手插兜,满不在乎道:“昨晚半夜两点,跟周扒皮一个点!”
傻柱无论从语气和神态,都没有半点愧疚之色,反而透着一种自豪。
仿佛他这么做,是帮了秦淮茹,是正义之举一样!
“大家听到没有,咱们院出贼了,出了大贼了!”
见傻柱供认不讳,刘海中官瘾上来了,大声道:“咱们大家说,到底怎么办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易中海,见院子人要把傻柱打成贼,不仅皱起了眉头。
这个年代,名声是很重要的。
若是傻柱被院里人当成贼,不仅说出去难听,没准以后院里再少点什么,大家都会怀疑傻柱。
万一傻柱出点问题,他的养老大计就功亏一篑了!
脑海中念头翻飞。
易中海沉吟一下,心中有了主意,轻声道:“何雨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闹了点别扭?”
傻柱虽然名叫傻柱,但其实内心精明的很。
整个大院,也就秦淮茹把傻柱这个舔狗拿捏的死死的。
至于其他人,包括院里三位大爷,傻柱都不怕。
此刻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瞬间领会易中海的意思。
他精神一振,兴奋道:“对啊,没错啊!”
“许大茂是咱们厂放映员,平时在厂里嘚瑟嘚瑟就算了。”
“结果他在厂里到处跟人瞎说,说我跟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
说到这里,傻柱看向秦淮茹,微笑道:“秦淮茹,是这么回事吧?”
秦淮茹虽然是农村出身,文化程度不高,但其实比院里任何人都聪明。
不然也不可能吸了傻柱一辈子血!
她立马点头道:“是,一大爷,这许大茂呀,总是胡说八道,满嘴喷粪。”
“这事是不是也应该说道说道呀!”
见傻柱领会自己的意思,并且串通秦淮茹,把一部分责任推给许大茂,易中海心中满意的点点头。
他表面不动声色,将这件事情定性道:“大家都听到了吧?”
“何雨柱偷许大茂家的鸡,应该说不算是道德品质问题,属于打击报复,伺机报复!”
说完,易中海还象征性朝众人问道:“大家伙说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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