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恩将仇报

夏天看着彩云坊府的满目疮痍，他虽然想念书童，可却不敢和书童打声招呼，是以只能远远地看着书童和胡灵儿。不过因为百安堂声誉较好，加上李还的资助，在左领右舍七手八脚的帮助下，书童终于搭起一个简易的药摊，为杭州大火中受伤的街坊邻居们治病。

幻灭妖山，白牡丹还没到达妖山大殿，四股力量就把她拦截在妖山下，等白牡丹现出原形，四股力量也随即出现，原来是妖山四大护法，他们拦在白牡丹身前，不让白牡丹前进半步。

“几位护法，牡丹此次前来拜见妖王，可否请各位通融，放牡丹过去，勿要为难牡丹。”白牡丹朝几大护法躬身说道，毕竟妖界四大护法都对她有恩，甚至从她成形之日就一直对她呵护成长。

“牡丹，他不过是个凡人，而且他和别人成亲，已经有了孩子，你这么做至于吗？”灵蛇看着白牡丹问道，毕竟她和白寒心一个辈分，看着小辈痴情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蛇娘，我为了书大哥和天庭作对，离开妖界，得罪幽冥鬼冢，不管至不至于，我都已经做了。至于现在救他，只因我欠他情，而且我也答应过书童，一定要把书大哥救回去，所以人我必须带走。除此之外，我也是为三界之规而来，虽然我犯了天条，违背三界之规，不过天庭只把过错算在我一人头上，但如果书大哥死在妖山，那便是整个妖界之罪，到时天庭怪罪下来，整个妖界都会遭殃。”白牡丹看着几人说道。听了白牡丹的话，妖界几大护法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可他们毕竟只是妖界护法，混元亓天才是妖界妖王，混元亓天的令，他们不可能不遵守。

“可妖王不会放他走的，他辜负了红尘姑娘，甚至还害得红尘姑娘为他而死。”一向少言寡语的白凤说道。

“书大哥不过是个凡人，况且红尘姑娘是我杀的，这个错理应由我来承担。”白牡丹说道。

“但妖王认为错在书大夫，所以坚持要把书大夫抓来问罪，是不可能放他走的。”天狼说道。

听到天狼说混元亓天不可能放书生走，心里也是着急，于是往前走上几步，想要硬闯幻灭妖山。哪知白牡丹还没走上几步，枯藤已经一藤抽在白牡丹身前，把白牡丹逼在了原地。

“我们得了妖王令，不允许你踏入妖山半步，你也是妖界中人，难道要为一个凡人，和妖界作对吗？”枯藤看着白牡丹说道，语气里已经带着明显的不满。

“藤主，书大哥一介凡人，杀了他没有半点用处，反而还会触犯天条。牡丹恳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带回书大哥，其余所有事情牡丹一律承担，好吗？”白牡丹红着眼睛说道，毕竟她也不想和妖界中人兵刃相向，只是书生不是别人，更何况她答应了书童，要把书生安然无恙地带回去，如今书大娘和书丹红都已身故，书童只剩下书生一个亲人，她自然得言出必行。

“倘若我们不放人，你待怎样？”枯藤看着白牡丹问道，他们得了妖王令，除非混元亓天下令，否则他们不会让白牡丹踏进妖山半步。

“不救出书大哥，我是不会罢休的。”白牡丹撑不住，两颗眼泪已经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你想和我们动手？”天狼问道。

“逼不得已，我会出手的。”白牡丹轻声说道，她的本领也有几位护法的功劳，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和几位护法动手，可是现在，她要救出书生，而几大护法横加阻拦，那就不得不兵刃相向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打得过我们再说吧。”天狼说道，话毕几人已经散开摆好阵型，枯藤提着一支长鞭，灵蛇和天狼都各自提着一把长剑，而白凤则是摇着一把羽扇，几人严阵以待，冷冷地看着白牡丹。

白牡丹见几人不会轻易罢休，于是右手轻转，长剑出现在手中，也冷冷地看着几人。

见白牡丹长剑在手，妖界四大护法也知道白牡丹打算动手，于是各自相视一眼后，灵蛇和天狼首先飞身而起，两把长剑凌空刺向白牡丹。白牡丹见两剑刺向自己，毕竟她此时的法力已今非昔比，是以不待灵蛇和天狼近身，长剑一挽一挥，瞬间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朝着灵蛇和天狼冲了过去，力度之大，就连周围那些树木花草，也被震得枝断叶落，飞沙走石。

灵蛇和天狼看到白牡丹一剑威力无比，也都大吃一惊，不敢再向前半步，于是赶忙飞身而退，回到枯藤和白凤身边。枯藤见灵蛇天狼两人败退回来，于是长鞭抖动，朝着白牡丹一鞭抽了过去。白牡丹见枯藤长鞭犹如神龙，蜿蜒连绵，毕竟长鞭和长剑不同，她手上长剑抵挡硬的兵器尚可，可是对上如藤鞭一样的武器显然就吃了亏，是以见枯藤一鞭抽来，白牡丹赶忙飞身而起，躲过枯藤奇快无比的一鞭。

只不过枯藤鞭快，白牡丹身法更快，枯藤的长鞭掀起阵阵鞭影，似乎把白牡丹都已经笼罩其间，但却完全没能伤及白牡丹丝毫，甚至连白牡丹的衣襟都没碰到。枯藤长鞭奈何不了白牡丹，白牡丹在枯藤的鞭影之间穿梭，寻找着空隙准备往妖山掠去。只不过白牡丹找到了枯藤长鞭的空隙，但却没留意到对面还有一个白凤，白凤是天空之主，白牡丹想要从半空掠上妖山，有白凤在场，自然是绝无可能。

白牡丹刚想从半空掠上妖山，守在前方的白凤就已经飞身而起，手中羽扇朝着白牡丹一挥，瞬间一股大力就冲着白牡丹而去。白牡丹虽然法力不弱，但却也不可能无视白凤的一扇之力而不掠上妖山，她想要救出书生，即使过了几大护法的阻挠，前面还有一个混元亓天等着她，而混元亓天对书生恨之入骨，她想要从混元亓天手中救出书生，自然免不了一战，是以她此时不允许自己先受伤。

感受到白凤一扇威力无比，白牡丹朝着后方急速而退，稳稳地落在地上，随后又避开了枯藤的几次鞭影。可白牡丹救人心切，自然不会花太多时间和四大护法纠缠，于是不等身形站稳，身子已如离弦之箭朝着天狼和灵蛇弹了出去。白牡丹一把长剑向前，天狼和灵蛇自然无法阻挡，于是不得不往两边让了开去。见身前出现空隙，白牡丹自然不会恋战，趁机朝着妖山上掠去。

可她低估了枯藤和白凤的速度，就在她逼退天狼和灵蛇一往无前之时，枯藤一条藤鞭已经如影随形，轻轻地绑在了她的腰上。白牡丹身体被束缚住，自然再没上山可能，而此时白凤也已经掠到她的身前。白牡丹原本无意与四大护法交手，可如果她一味闪躲，自然无法踏上妖山，毕竟四大护法也是妖界一等一的高手，并非寻常之辈。片刻思忖之后，白牡丹打定主意，她不能再和四大护法拖延，一定要速战速决。

白牡丹转身，看着枯藤说了一声“对不住了”，随即绑在腰间的藤鞭，长剑一挥，顿时将长鞭斩为两截。而看到白牡丹挥剑斩断藤鞭，包括枯藤在内的四大护法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枯藤毕竟是藤族护法的本源，如果其他人斩断他本源还好，可白牡丹毕竟是妖界中的弟子，竟然不顾同族之缘，挥剑斩藤鞭，是以一下子让几人目瞪口呆。

枯藤起初并没现出本尊，只是用了一条藤鞭，不过看到白牡丹斩了自己藤鞭，枯藤也是大怒，于是立马扔掉手里的半截藤鞭，现出本尊，人也和四周花草树木融为一体，顿时四周长藤摇曳，草木如同成精，尽皆龇牙咧嘴地朝着白牡丹席卷而来。一边的灵蛇见枯藤现出本尊，她和枯藤本来就是双修，于是也立马现出本尊，顿时一条巨蟒夹杂在妖冶的树藤之间，朝着白牡丹杀了过去。枯藤杀向白牡丹的那些枯藤枝叶上，虫蛇鼠蚁，也都尽皆疯狂，如同恶鬼转世，要吞尽人间一切。

眼见铺天盖地的枯藤杀向自己，如果换做人间凡人可能早已吓晕过去，不过白牡丹却没慌乱，除了她本身法力高强以外，她也有几大护法赐予的妖法属性。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朝着白牡丹咬了过去，只不过白牡单腾空而起，便让巨蟒扑了个空。躲过巨蟒一击，身在半空的白牡丹已唤出漫天花雨，而在白牡丹法力的操控之下，漫天花雨犹如一把把匕首，朝着枯藤中间的虫蛇鼠蚁杀了过去，而枯藤之间也被白牡丹唤出的枯藤绞杀，一瞬间出现了一种自相残杀的场面。

见枯藤奈何不了白牡丹，巨蟒便疯狂地冲向白牡丹，只不过白牡丹法力要比灵蛇高出许多，是以在白牡丹腾挪闪躲之中，巨蟒根本奈何不了白牡丹。

见枯藤和灵蛇都奈何不了白牡丹，一旁的天狼白凤也现出本尊，一时间长空苍鹰翱翔，林间万兽奔腾，也都尽皆朝着白牡丹迫近。

白牡丹并非不能将四大护法杀个片甲不留，以她如今的法力，即便四大护法催动万物生长，也不能拿她奈何。但她毕竟出生妖界，四大护法对她更是不薄，要不是为了搭救书生，她根本不会与四大护法为敌，也不可能伤及她出生的妖界，可书生毕竟是凡人，混元亓天身为妖界妖王，抓走凡人逆犯三界之规，她曾经虽也不在乎三界之规，但书生毕竟无辜，而这一切也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她可以被天庭追杀，可以被妖界追杀，可书生却不能不救，所以即使四大护法苦苦相逼，白牡丹也不得不闯上妖山。

四大护法催动万物生长，步步紧逼白牡丹，他们也并非真心想要伤害白牡丹，但却也不能放她上到妖山从混元亓天手里救人，毕竟此时的混元亓天还是妖界之王，他们作为妖界护法，自然以妖界妖王为尊。

天狼现出的本尊当先冲向白牡丹，白牡丹也唤出天狼虚影，和天狼的本尊撕咬在一起。白凤化作的本尊朝着白牡丹凌空抓来，白牡丹也唤出白凤虚影，和白凤当空追逐在一起，见虚影拖住了四大护法，白牡丹转身就往妖山掠去。只不过四大护法本体为真，而白牡丹不过是虚影，更何况妖族本体本身比人身强悍百倍，是以白牡丹的虚影没几下便被四大护法本尊击溃，而他们本尊速度又极快，是以白牡丹没掠出多远，就被四大护法本体重新包围，四大护法本体朝着白牡丹展开进攻，但白牡丹又不忍心伤害四大护法，一时间被四大护法逼得手忙脚乱，可心里却又着急异常。

正当白牡丹和四大护法苦苦纠缠，感到苦恼之时，突然一股蓬勃之力从天而降，以白牡丹为中心朝着方圆数里散了开去，蓬勃力道之强，直接在丈余外掀起一阵惊爆，把四大护法逼得连连倒退，不得不现出人形。感受到蓬勃力道之强，白牡丹以为来人是鬼留风，可等她定睛一看，没想到翩翩而降的却是二郎神，只不过奇怪的是，这次二郎神来却解了她的围，而不是和她过意不去。

“书大夫危在旦夕，你救还是不救？”二郎神翩翩而降，落在白牡丹身前，看着白牡丹冷冷地说道，根本不把四大护法放在眼里。白牡丹吓得回头看了一眼妖山之巅，自从上次受伤进入十八层地狱，再加上书生毁了书府中的牡丹花后，她就再也感受不到人间任何，如今听二郎神说起书生危在旦夕，白牡丹虽和二郎神势不两立，但事关书生的事，她却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白牡丹望了一眼妖山，眼里几乎要垂下泪来，可是四大护法面对二郎神，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她留下来，书生会死，可她上妖山，四大护法会亡，是以白牡丹一会儿看看妖山，一会儿又看看四大护法，一时之间却拿不定主意。

可是，如果四大护法不和二郎神硬拼的话，二郎神未必会追杀他们，他们毕竟并未触犯天条，可她如果不去救书生的话，那书生则有可能死在混元亓天手里，是以打定主意后，白牡丹还是朝着幻灭妖山方向掠去。白牡丹没有想到，四大护法也没料到，原本和白牡丹不死不休的二郎神，此时两人却联起手来，是以四大护法震惊得面面相觑。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二郎神身为司法天神，本就有守护天下苍生的重任，而杭州大火与他脱不了干系，是以他会帮助白牡丹去救书生，而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救书生，是因为杭州大火以及之前的关系，书生对他已经恨之入骨，更不用说杭州大火时书大娘和书丹红被三昧真火烧为灰烬。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亲生母亲和亲生儿子被活活烧死，可想而知书生对二郎神的仇恨，以至于他不敢直接去救书生，所以要替白牡丹挡住四大护法，助白牡丹去向妖山。

白牡丹飞身而上，但还没到妖山大殿，妖山大殿大门却突然打开，一个身影从店内射出，朝着白牡丹一掌劈来。白牡丹见来人一掌来势汹汹，是以也是一掌拍出，她以为妖山大殿中会是混元亓天，所以一掌之下也用了几分力道。只不过两掌相交之后，白牡丹稳稳落在地上，而大殿中人却被震退得好几步才站稳身形。

“牡丹，怎么是你？”看到来人是白牡丹，许三生惊讶得目瞪口呆。

“三生师兄，没伤着你吧？”见对方不是混元亓天，而是许三生，白牡丹赶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许三生看着白牡丹有些诧异地问道，毕竟混元亓天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幻灭妖山半步，但没想到来的却是白牡丹。

“三生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书大哥被关在什么地方？”见许三生没事，白牡丹赶忙问道。

听到白牡丹的话，许三生失落地看着白牡丹，但却没有回答白牡丹的问题。

“三生师兄，我求求你，能不能告诉我书大哥在哪里？他对我很重要。”白牡丹近乎恳求地说道。

“原来你是来救他的。”许三生轻轻叹了口气后说道。

“是，我欠了书大哥很多人情，所以我必须要救他。”白牡丹焦急地说道，她不再和许三生说什么触犯天条之类的话，因为四大护法不在乎，许三生自然也不会在乎。

“可是，他没有娶你，也没有娶红尘姑娘，还害死红尘姑娘，这样的人是妖界的仇人，你还要救他吗？”许三生看着白牡丹问道。

“三生师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书大哥之间的事极其复杂，一言难尽，红尘姑娘的死也是我造成的，和书大哥无关，书大哥是无辜的，所以三生师兄能不能麻烦你帮帮我，告诉我书大哥在何处，三生师兄的恩德牡丹必当铭记于心。”白牡丹看着许三生说道。

在妖界书生似乎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不知为何白牡丹生而为妖却执意要救书生，所以即使对白牡丹一向情深意重的许三生，此时对白牡丹已不是百依百顺。

“三生师兄，牡丹求求你。”见许三生无动于衷，白牡丹再次恳求道。

“你不用再说了，他是妖界仇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许三生轻声说道，眼里极其复杂，他对白牡丹有情，可妖界对书生有仇，而此时白牡丹却要救妖界的仇人，他自然不会应允，更何况他们已经得到了妖王令。

见许三生不愿相助，白牡丹也知道妖王令在妖界的威力，只要是妖王下令，妖界无一不敢遵从。见无人可求，白牡丹就只好亲自去问混元亓天了。

“好，既然三生师兄不肯帮忙，那我只好去找妖王了。”白牡丹说道，说完便朝妖山大殿走去。

“不行，妖王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入妖山大殿。”见白牡丹要闯妖山大殿，许三生赶忙冲到白牡丹身前，想要阻止白牡丹。只不过白牡丹左手一挥，右手轻轻一推，半转身子就把许三生往身后推出丈余远，可怜许三生还没看清白牡丹出手，就已经被白牡丹推出老远。

“对不起，三生师兄，得罪了。”白牡丹看着许三生满怀歉意地说道，随后转身右手一挥，妖山大殿大门便应声而开。

妖山大殿荒凉无比，即使对于白牡丹这个不常到妖山大殿的人来说也觉得甚是落寞，而除了独守妖山大殿的混元亓天以及殿外的许三生外，幻灭妖山已经再无一人，由此可见妖界的没落。此时混元亓天正坐在自己的妖王位上，双目无神地打量着白牡丹，完全不是曾经白牡丹成形之时，那个可以抵挡天劫的妖王了。

“启禀妖王，属下拦不住她。”白牡丹还来不及出声，许三生就赶忙跑进大殿，朝混元亓天躬身说道。

“你先出去吧。”混元亓天朝许三生说道。

“是。”得到混元亓天允许，许三生微微看了白牡丹一眼，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终于来了。”混元亓天看着白牡丹说道，声音里既非仇恨也非幸灾乐祸，反倒像是活得太久后的一种解脱。

“妖王，牡丹求求你放了书大哥。”白牡丹更咽着声音说道，她本也是妖界中人，看到此时的妖山如此荒凉，她内心自然也会失落。而她更咽的是，即使看到妖界如此失落，可她还是不得不与妖界为敌。

“红尘爱他爱得那么辛苦，他不仅对不住红尘，反而还害死红尘，让他一命赔一命，算是便宜他了。”混元亓天笑着说道，似乎书生的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不，红尘姑娘不是书大哥害死的，是我杀的，妖王若是想为红尘姑娘报仇的话，杀我好了，书大哥是无辜的，牡丹恳请妖王放了书大哥。”白牡丹红着眼睛说道。

“红尘死在你手上，你自然也罪无可恕，只不过他负了红尘，早就该死，留他到现在已经是便宜他了。”混元亓天不疾不徐地说道，但白牡丹却越来越着急，因为如若书生没有性命之忧的话，二郎神恨他入骨，绝不可能赶来相助，如今二郎神为她挡住四大护法，那就证明书生危在旦夕，而混元亓天又是一副并不着急的样子，是以白牡丹越来越急。

“那看来妖王是不打算放书大哥了？”白牡丹看着混元亓天问道，如果混元亓天执意不放书生，那她也只好用强。

“除非本王死。”混元亓天笑着说道，不知道是他不害怕死亡，还是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死一样。

“妖王，你别逼我。”白牡丹红着眼睛说道，妖界是她出生的地方，混元亓天帮助过她，可书生又不得不救。

“妖山只有一处地牢，那就是在妖山之下，入口便是这大殿，你要想救他，从这大殿下去便是。”混元亓天指着大殿说道。

白牡丹看妖山大殿不像是有入口的样子，但既然混元亓天这么说，那自然是大殿上有机关。但环顾四周之后，白牡丹并没有找到机关所在，而混元亓天自然不肯相告，是以情急之下，白牡丹突然腾空而起，打算一掌劈开妖山大殿。

妖山大殿根本不是混元亓天会珍惜的地方，只是他不会让白牡丹轻易把书生救走，是以见白牡丹腾空而起，混元亓天也从妖王位上一闪而没，朝着白牡丹一掌劈去，不让白牡丹接近妖山大殿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