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多瓦夜线

《摩尔多瓦夜线》

第4章 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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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当然要好好考虑一下的。”我很理解susanna有顾虑,毕竟这只是第二次见面,我和她有太多的差异,彼此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现在就答应彼此确认关系,确实过于草率。她既然是要好好考虑,说明她对待感情非常认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这不正是我期望的吗?

“我这两天要写一个小作文,大概周三的时候,我可以出来,到时候我告诉你。”她可能是担心我不高兴,所以说的非常小心翼翼。其实她多虑了,我真的无所谓的,如果她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当然是开心到爆炸,但是如果她只是想做普通朋友,我也会尊重她的选择。单身这十几年,收的好人卡也有二十几张了,无所谓再多她这一张。只是如果真的只能做朋友,那也没必要再接触了。我朋友很多不差她这一个,我需要的是女朋友。

“真的没关系的,无论你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我把susanna送回学校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开车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这种感觉很奇妙,车上有人的时候总是十分暴躁,恨不得超过前面每一辆车,真的自己一个开车而且不赶时间的话,倒是心平气和了,哪怕被人不断超车插队也没发火。

上海的夜景很漂亮,新华路衡山路的街景,每一个定格都足够当手机或电脑的桌面,我幻想着如果susanna已经是我女朋友,我和她手牵着手走遍上海每一条美丽的马路,这种憧憬真的是消失了很多年。

“rain啊!找到女朋友了吗?”tommy总是在我心情愉悦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哪怕只是一条语音也破坏了我正欣赏风景的心情。

“rain啊,我明天上午不进公司,策划报告的过审会你主持一下。”tommy肯定是和女朋友纵欲过度了起不来,让我来主持过审会。反正明天也不是定稿,随便交代一下吧!

“行了,我主持,你明天下午一定要来哦!你不来的话steven会去你家找你的。”这个真的不是开玩笑,steven真的觉得员工应该24小时随时待命,随时准备投入工作,员工就不该有任何业余时间爱好。

“我丢啊!我明天不在家!”这老小子不会是带女朋友去苏州了吧?最近林俊杰在苏州开演唱会呢!

“tommy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建议你明天还是和steven说一下,否则他真的有可能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发完最后一条语音,我把车停在路边。毕竟一边开车一边语音实在是不安全,万一被交警抓到了,驾照扣六分不是开玩笑的。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tommy的回复,估计老小子正在和女朋友哼哼哈兮,就不打扰他了。这老小子也是精力旺盛,除了在公司里负责策划,外面还经常组织马来西亚同乡聚餐,有时候还去后厨客串做几个菜,她现在女朋友还介绍她去拍过咖啡广告,真是一刻都不闲着。换我就没这个心思,现在这份工作已经很累了,哪有精力搞别的?我不会牺牲我喝酒踢足球打篮球的时间的,所以我也真的不适合兼职。

“rain啊!明天下班后,老地方,我有事和你商量!”

“不就是喝酒嘛!还有啥事?”

“你有兴趣拍电影吗?”

我知道tommy有很多兼职,在公司里也不算什么秘密,但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还有影视圈的单子。好像他现在的女朋友倒是自己开广告公司的,不会是找我拍广告片吧?

“tommy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敢找我,我就敢演。”就我这个形象,不可能让我演什么时尚大片的,不知道这老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ok,见面再说。”

我回到家先给susanna发了个信息,让她知道我已经安全到家,互道晚安后就洗澡睡了。这两天简直就和过山车一样,太疲惫了。

周一的早会是我最反感的,领导们总是废话一大堆却说不到重点。steven是新加坡人,性格做派和tommy几乎完全相反。如果说tommy是及时行乐享受生命的每一天,那么steven就是自讨苦吃压榨生命的每一天,不仅压榨别人也压榨自己。

熬完漫长的早会,我开始主持策划报告过审会。因为这个报告几乎都是我自己写的,所以无论是前期调查市场分析,还是项目初步设计,还有营销规划,我都说的游刃有余,最后的未来展望部分,我就学着tommy的方式各种画大饼,反正按照steven的性格,这报告这一周还要至少返工三次,现在如果表现的太完美,他就没有吹毛求疵的机会了。

“rain啊!你知不知道今天tommy去哪儿了?”我哪知道这老小子去哪了?这个我不能乱说的,别把人家坑了。

“老大,我真的不知道他今天在哪?”

“ok!那么你辛苦一下,把这报告再完善一下,后天周三我们再过一次。”周三嘛!没问题啊!只要别让我今天加班就行。

“rain啊!你工作非常认真,保持下去,我非常看好你!不要学tommy哦!”这话我听了三年了,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也没见steven给我升职加薪,活越来越重,工资还是那么点,傻子才给他努力奋斗呢!这些话也就忽悠一下那些实习生吧,既然这种话对我已经起不到任何打鸡血效果了,我也就当耳旁风。

下午我倒是认认真真的在修改报告,但是一过六点我就收拾好东西换好衣服撤了。steven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从来不肯加班。真是搞笑,为什么不肯加班他心里没数吗?加班可以,必须加钱。

我早早的来到我和tommy去的最多的酒吧windows。这个酒吧就在上海电视台的对面,经常能偶遇到娄一晨译男金纬这些沪上名嘴。当然这里更多的还是形形色色的外国人,要么是tommy这样的马来西亚或泰国人,要么就是德国佬英国佬,俄罗斯人波兰人也挺多的,日本人韩国人倒是很少见到,来了这么多次,可能只有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

“rain啊!你来的这么早啊!”tommy明显是刚刚睡醒,饭都没吃就来泡吧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老哥你发声音,我当然要早点到啦!”和tommy一起混久了,和他说话不由自主的也带上了南洋地区的口音。

“我朋友接了一个公益片,需要一个男主角。”

“你可拉倒吧!公益片没钱赚,你才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呢!”

“是一个宣传艾滋病防护的公益片,女主角已经选好了,就差男主角了。”我就知道没好事,在你丫心里我就是艾滋病患者的形象啊!

“我拍不了,你看我的样子,完全不符合条件啊!”

“不是你演艾滋病人,是女主角演,你就演好一个深情好男人就行了!”

虽然我不是演病人,但我还是很火大。tommy这老小子一定是找不到男演员了才会想到找我帮忙。虽然现在的中国人很多观念已经非常开放,但是对于艾滋病的事,依然是谈虎色变,很多演员对于这种题材还是有很多顾虑,估计他也是找了好几个朋友都吃了闭门羹。

“老哥,你确定我可以吗?我可没有学过表演哦!演砸了你可别怪我哦!”

“你肯定没问题啦!你每天不都是在演戏嘛?steven都不知道你和我一样喜欢这里啦!”这个倒是实话,每天在公司上班,真的就是各种演戏伪装,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没啥问题,如果暴露真实的自己,只会被领导们各种穿小鞋。

“等下女主角就来了,你们先熟悉一下。”啥?公益片男女主角在酒吧里对戏?这么没六的主意也就tommy想的出来。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女主角是何方神圣?

“艾滋病人都是很瘦弱的,你可别找一个kardashian来演哦!”

“女主来了!”我顺着tommy手指的方向回头,哎哟我去!真是缘分啊!

“rain啊!这是女主角tatiana!tatiana,这是男主角rain!剧本你们都知道了,现在你们好好沟通一下。”真没想到我和tatiana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我要不要假装不认识呢?

“rain,没想到你是这么喜欢泡吧呢!”废话,之前聊天不都已经说过了嘛?我又没隐瞒什么。倒是tatiana可从来没有说过她还偶尔拍片子,她确实瘦,但是演艾滋病人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我是喜欢喝酒,不是喜欢泡吧。有些人不喜欢喝酒,但也喜欢泡吧。”

“ok,没关系。有些话说在前面,这次只是一个公益广告,希望我们配合好!”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咋地你是嫌弃我不专业呗?怕我没能力给你配戏?

“放心!我是专业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没问题,但是有个人就会担心了。”

“谁啊?难道是susanna?”

“我们俩演情侣,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卧槽,这我倒是没想到,不过这只是拍戏,她应该不至于为这个生气吧?

“susanna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而且这只是拍戏,又不是真的,为什么要担心?”

“她其实很喜欢你,我也不明白原因,我只是提醒你,最好早点告诉她拍戏的事,否则她真的会生气的。”其实我知道susanna肯定是有点喜欢我的,但是既然她还没决定做我女朋友,我还是不要把这事想得太好。

“怎么了?她会嫉妒你和我吗?”

“相信我,她真的会嫉妒。”tatiana突然严肃的样子,让我意识到刚才我一直嬉皮笑脸,等于没有把她和susanna当回事。

“这样吧,等会你问她有没有时间来windows。我现在也会发信息给她,告诉她这个拍戏的事。”说干就干,干了一大瓶啤酒后马上给susanna发信息。

过了很久时间,我和tommytatiana边聊拍戏细节边喝酒,差不多喝了有两箱了,susanna一直没有回信息。看来tatiana说的是真的,susanna真的非常介意我和tatiana扮演情侣。真没想到她嫉妒心这么重。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我哪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

tatiana酒量算好的,但好像也有点喝大了,我准备帮她叫出租车了,这时候susanna终于发来一条信息。

“等我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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