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此时三瓶二锅头也已经喝了个干净，梁保福打着嗝儿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厕所。

大金牙和萧然全程基本都是陪着喝，并没有喝太多。见梁保福走远，萧然问大金牙道：“金爷，这人怎么感觉满嘴跑火车？他讲的这些都是真的？”

大金牙叼着牙签笑道：“萧爷，您问我，我又该问谁呢？不过我大着胆子估摸一下，这里面掺水绝对可不止五成。那些桥客本来就是眼里只有钱没有道义的主儿，还能因为哪个村子里那些破事儿，这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我感觉，八成就是跑人家村子里连偷带坑，被人家发现了，侥幸跑了出来。至于这桩台，本来就不该把桥客的事儿往外说，所以他添油加醋给你编了这一大套，您最好挑拣着听……”

正说着，梁保福从外面撩帘子进来，打着酒嗝儿对萧然说：“萧老弟，萧经理，刚才我就是讲了个道听途说的故事，您听完了就当图一乐，过去就过去了，别往心里放。今天承蒙款待，我也该回去了，以后咱常来往啊！”

萧然和大金牙也起身跟着梁保福出去，把他送上了去京郊的公交车，便一起回到了萧然的宝荣斋。

萧然从库房里拿了一件最小的瓷瓶给大金牙，就当是今天牵线的报酬，大金牙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萧然回到卧室，把那尊铜像摆到了桌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透着一股邪性。他摸出阴阳镜问道：“道长，能不能给我看看，这里面藏着什么邪门儿东西？”

阴阳镜隔了很久，才回答道：“善人，这尊铜像……我摸不透。如果避开善恶不谈，那是一股凡人凡器不可能有的东西，宛如真神一般……”

萧然被这么一说，都有些懵了。他们这些神器就不得了了，难道这神像真的藏着神？或者说，这世上还真的有神？

锁魂定灵珠此时也开口道：“巴彦，这个东西里，居住着一丝灵魂，但我听不到这灵魂的声音，那灵魂里漆黑一片……”

听锁魂定灵珠这么一说，萧然心里越发感觉好奇。在这个铜像面前，已经有两位碰了壁，剩下的两个，关山刀就算了，不知道最善于识物断器的蓍九霙有什么见解。

他刚想呼叫蓍九霙，蓍九霙突然自己开口了：“老萧啊，你这一回，是真的请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回来，连我都听不见他的声音。我只能告诉你，这铜像所代表的东西，可能远超你的理解，不仅时间久远，而且能量很大，已经不是古董这个词所能定义的了。我建议你，这玩意儿哪来的，送回哪去，否则得惹麻烦。”

萧然想了想，心里也觉得蓍九霙说得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明，连桥客们都能几百块钱急着出手，可见真的是个烫手的山芋。联系到昨晚那个奇怪的梦，他真的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这都临近年底了，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还得大老远跑一趟山西吗？他就这么带着这东西回去，万一那些村民把自己当成桥客的同伙，那又是一堆麻烦。

要不先不送了，过完年再说？他刚想到这里，蓍九霙开口道：“你这满脸犹犹豫豫，是不是想晚点再说？我劝你趁早解决，不然包你一天比一天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