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凡早上的时候回到了学校，门口的门卫老大爷根本没有心思管，所以他这次打夜市应该是没有被人发现的。

他走进教室就看见昨晚的战友都安详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他也不说话，随即也趴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怎一个困字了得。

啪的一声，自己的后脑们被人拍了一下，梦凡猛的坐起来，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班主任。他麻利的掏出了自己的语文课本开始早读。

也不知道他读没读进去，反正等到班头一出教室的大门就把手里的书放下了。

“你们几个啥时候回来的？我早上吃完饭才回来。”梦凡有些事儿要问问清楚。

“别说了，这会咱们几个死定了，他妈的那些哥警察直接给我们送宿舍去了，我们挨了好一顿批。你倒是逍遥自在，没有像我们回来那么早。我告诉你，他们已经通知家长了，今天你妈就会来给你领回家。”凡华哭丧着脸。

梦凡也觉得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不一会儿班头又过来了，把昨天偷上网的几人都叫了出去，梦凡也不例外。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离高考没几天了，你们做的事儿我就不说你们了，你们好好想想，是好好的努力这剩下的几十天，还是考不上好大学努力一辈子。一会儿你们的父母也会来，我不会让他们吵你你们几个，你们就跟父母聊聊天，相当于是报个平安。”这次的班头格外的温柔。也确实是要毕业了，经过这样一件事情后的梦凡也没有玩的心思了。

梦凡的老妈来到了学校，他这次直接成人错误，虽然他老妈还是哭了好大一会儿，可是他的心理舒坦多了，这几个人很快就都回到了教室里。

没有人问梦凡之后去干什么了，毕竟都刚刚心情沉重的跟父母聊了聊天。梦凡心情更是沉重，他不知道自己那个智齿会不会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这种秘密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

剩下的这些天里梦凡除了刷题就是背书，也没有了玩的欲望。其他的时候就是在想有关于这个“智齿”的事情，他是这样认为的。“智齿”就是一个让人能看到鬼魂的新器官。

自从了解了自己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后，他晚上睡觉也没有说变得十分困难。相反他越来越睡的香了，虽然还是经常做一些梦。

“智齿”这东西肯本感觉不到存在，这应该是它不为人知的原因之一。他现在突然想见见鬼魂的样子了。

今天拍毕业照片，高中生大多穿着朴素，相机定格的是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拍照的人总觉得很面熟，似乎自己小学和初中的照片都是她照的，甚至军训也是。天气炎热，蝉鸣叫的有些刺耳，他的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了。

“有人要跳楼了！”不只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梦凡也跟着望向了楼顶，他刚抬头就看到有一个黑影迅速下落。学习压力太大而跳楼，这种事情一般只是发生在报纸上和新闻里，亲眼目睹一个人在面前这样死去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梦凡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看到地上的一片鲜红，大脑感到有些晕眩。晕眩感觉褪去的很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艺的刺激感，像是被电流通过。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画面，有人在训斥着谁，也有人在哭，这些影像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跟他想的不一样，他没有看到这位同学的鬼魂，尸体就是尸体，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由于突发了这样的事件，许多学生都因此直接放假回家了。学校里来了不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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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梦凡也正想找那位老头。他走到了老头面前。老头将他拽到一旁。

“我没有看到”梦凡开门见山的问，“不是死人会有鬼魂吗？”

“你目睹了他跳楼的经过？”老警察很严肃的问着，“你看到的是整个过程吗？”

“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他从楼上跳下来直到摔在了地上。这不是全过程吗？”梦凡回答着，他当时确实只看到了这个过程。

“你说没有看到他的鬼魂，你敢确定吗？”老头双眼直盯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

“我确定，也许我根本没有什么你说的智齿，我看不见也很正常，是个好事。”梦凡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走，你跟我去楼顶。你绝对有智齿，我说有你就一定有。”老头拽着他走向了警戒线内。

“我草，梦凡这小子怎么又被警察带走了，他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围观的同学在警戒线外起哄。“他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一老一少又开始爬楼梯了。“你说没有看到，那我就相信你没有看到。”教学楼一共六层，两人很快就到了楼顶，梦凡注意到楼顶的门锁不见了，那是一把老式的大锁。

“总算是到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就在这儿坐下，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你那智齿的用途。”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吊坠，提溜着在梦凡的眼前晃来晃去。

“这是在催眠我？”梦凡看出了他想干什么，他乖乖的坐下，对这种催眠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小子能不能认真一点，我这催眠可是专业的，你盯紧了，最好什么也别想。”老头倒是一脸严肃。

梦凡照他说的做了，眼睛认真的盯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吊坠。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除了眼前的吊坠。

“现在感受一下身体血液的流动，把注意力放在脑子上。然后说，智齿智齿快快显灵。”

梦凡感觉自己现在一定很搞笑，这要是被人看见了绝对会把他当成个傻子。“不管了，傻子就傻子吧。”梦凡认真的说着“智齿智齿快快显灵。”声音包含着浓厚的感情。一旁的老头一直在憋笑。

梦凡的眼睛自然的闭上，脑子里发生了化学反应，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电流一般的闪光，它们缓缓的流入他的身体，汇聚在他的大脑。我去，还真管用，梦凡震惊了。

“成了。小伙子你已经会用了。”老头说完走向了天台的边缘处，那里摆放着一双鞋子。

梦凡现在只觉得脑子里有一种奇怪的充实感觉。他双目紧闭。发现头脑里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你刚才吸收了这个小姑娘的鬼魂，不过净是一些碎片，也就能得到一些她的记忆。”老头盯着那双鞋子看着。“说说你知道了些什么东西，捡重要的讲。”

梦凡努力的回忆，那些记忆也慢慢的流出，“这个女生像是和父母吵架了，内容是和考试有关。”

“还有呢？”

“她爸妈想让她考清华。清华？卧槽，这位同学学习这么好，真是可惜了。”

“能不能挑重要的讲讲？”老头有些不耐烦。

“额，内什么，她跳楼就是和父母不和。吵架吵的了。不对，等等。”梦凡发现了一个新的人物出现，“好像还有个人，他穿了一身黑，给这个女同学说了些什么。”画面中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给女孩儿递过了一张羊皮卷，让她在上面写一些东西。男子回头的瞬间，梦凡似乎和他直视了，明明是个记忆，但却又直视的感觉。他的面目模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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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像是糊着一层马赛克，梦凡试图回忆的更清晰一点，不断的集中注意力，男人脸上的马赛克也变得越来越稀薄，知道将要看清他的脸。

又是啪的一声，梦凡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你打我干吗？”

“你是不是想看清一个男人的脸？”老头十分严肃的问他。

“是啊，我就要成功了。”梦凡有些生气。

“是我的错，你停下吧，这事儿你别管了。以后你也不要随便用这个方法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市里的高中竟然和那个人有关系。”老头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不要试图去看清别人刻意隐藏的东西，会倒大霉的。你，听懂了吗？”他看着地上坐着的男孩心中也有些懊悔，不该把他扯进这种事情上。

梦凡是一脸懵，他听出来自己刚才的行为哪里出了错。

“你偷看他人的回忆时自己也可能被人偷窥。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有着这种能力，你若还是像今天这样做，早晚会被他控制成为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傀儡。刚才不是我及时发现不对将你打醒，你至少要痴呆一个星期。”老头继续讲着，他过去也曾尝试过，只不过后来躺在床上了一个月。

“你现在还只是个学生，人的脑子是很脆弱的，就像今天跳楼的这个小姑娘，她也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才会一时想不开走了极端。你以后最好记住我说的话，不然你是会出大问题的。”老头很自责，后悔今日让这个学生犯险，一旦出错，这人就毁了。

“你以后还是当好你的学生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就自求多福吧。”这老头说话很是决绝。梦凡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他看着面前的警察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我就走了？”梦凡试探着问。

“先不急，我再交待你几句。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好人，咱们这些长了智齿的也不例外，害人之心不可有，这话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你要好好记住下一句。你所吸收的记忆也可能变变成别人害你的理由，懂了吗？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找我。”没想到自己刚刚发现一个好苗子就被那个人发现了，希望他没有心思去找一个学生的麻烦。老警察姓郑，他过去也曾经是个威风八面的人，但如今连一个学生他都怕保护不了，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早已经不再是个人了。

梦凡从上到楼顶到下楼不过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这个老头情绪不稳定，以后还是不招惹为好。

楼下围着的同学看他回来了，便都走过去问他刚才干啥去了。梦凡不知道怎么解释，就一直挠头，随后想了想说自己配合警察回答了几个问题，他就问这个女生是怎么跳下来的。

“这谁不知道哇，肯定是站着跳下来的，怎么，他怀疑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几个同学很肯定自己的眼睛。

“他没有这个意思，估计就是随便问问。”梦凡继续圆谎。

“那这个警察感觉上不太行，估计又是个吃干饭的。”

“对，你们说的都对。”梦凡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觉得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没有魂魄，并且和那个男人有关，这个姑娘的死必然不会那么简单。”老警察自言自语着，但他知道这个案子一定会被定成学习压力过大而造成的自杀，他没有能力去惩罚杀人凶手。他蹲在那双鞋的面前，回忆起自己曾经也有一个女儿，要是活到今天也已经读大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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