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婆娘听了，眼睛一亮，凑到老张面前:“哎！我说，要真裁下来咱也不怕，反正咱快到退休年龄了。你正好跟大明混去，我就跟着荷花干。

多少年的兄弟了，这点还是会关顾一二的吧！过了正月十五咱们去一趟大明家，把咱的意思透露给他，要行咱就这么干，要不行，咱就再想别的招儿。”

老张没有反驳婆娘的意见，刚才听大明提过了，说县城里开的那家最大，东西最齐全的超市是他家女儿的。

要是能在超市里头谋份工作，估计应该不难。

就是不知道大明能不能说上话。

“再看吧！我也只是这么估摸着，到底矿上是个什么手段咱也还不知道，要真的被踢出来了，咱再去找找大明。”

“诶！我听你的。”

瞧着这么好说话的老婆娘，老张觉得王大明这回可给他在老婆娘面前长脸了。

带着几个女婿，王大明一家一家地把钱给人还清，也把自己的心意送上，大家都为他高兴。

晚上回家，跟兄弟，父亲，女婿几个喝多了点儿，回房间躲在床上一直哭。

白荷花知道他在哭什么，也没劝，由着他发泄。

憋屈了这么多年，是得好好把胸中的那口恶气散发出来，免得把人憋坏，弄出病来不划算。

看着陈丽英带着王大明的几个女儿去银行拿钱，陈灿阳感觉自己要疯了。

回屋待了一会儿，拿起钥匙又风一般地出门去了。

这回，他直奔警察局档案室，找了个熟人，要求调阅当年钱能兴的案卷。

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

陈灿阳在熟人的安排下，找到了当年钱能兴的供词。

上面很清楚地记录着他本人的口供。

应该是知道自己的事隐瞒不住，钱能兴做了供述。

“我叫钱能兴，五四年曾经担任朝阳磷矿的保卫科干事。那年我刚刚结婚，做了我爱人陈丽英的倒插门女婿。那时候我年轻，管不住自己的渴望，陈丽英生来娇蛮，动不动就不让我碰她。

憋的太狠，我就打起了别家女孩的主意。正好矿上老白家十六岁的女儿长的清纯可爱，我很喜欢。白荷花的父亲对我的暗示没有反对，我们两个狼狈为奸，达成了某种潜在的共识。

我找了个机会，把白荷花骗到一个废弃的矿洞里，把人给强了。爆破员刘青山刚好从那里经过，撞破了我们的好事，因为害怕，我让白荷花的父亲去说服收买他。

他不肯，我更害怕了，就找白荷花的父亲商量，做了一起矿难事故，把人给弄死了。后来我跟白荷花的事得到了白家所有人的支持。

他们给我提供场所，让我跟白荷花胡来，我给他们解决子女工作入职难的问题。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了十二年，将近十三年。

后来白荷花说她年纪大了，要生个孩子。我同意了，我们事先说好的，要是生个女儿我不负责，我有女儿，不想再多一个。要是生个儿子，我就管到底。”

看到此处，陈灿阳紧握拳头，狠狠地砸在案卷上，咬牙切齿地骂:“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