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收起心思，去了沈黎的棚。

她和池萱萱站在机器后面，看着刚拍完的一组片。

“人长得帅，表现力也不错唉。”池萱萱称赞。

阮舒表情严肃，沈黎的脸是好看的，但表现力和张力，还没达到她的预期。

摄影师和沈黎的团队见她来，都停下了。

“阮总您好，我是沈黎的经纪人罗文耀。”

阮舒和他握了手，打量了他，从眼神看是个正经人。

罗文耀指了指机器，“阮总觉得试拍效果怎么样？”

今天的摄影师也是从天羽时尚借来的，虽然不是当家摄影，但也给天羽的杂志拍过不少内页。

“表现力和张力还欠缺一些。”阮舒实话实说，“我知道他走的是偶像路线，但我希望他的男性张力更强一点，能表现的更阳光。”

“舒意这一次的设计，是想利用阳光感和秋季衰败感的反差，来形成强视觉差，给人以希望不灭的感觉。”

罗文耀很耐心仔细，“阮总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让沈黎再试一组。”

阮舒点头，“好。”

罗文耀走到沈黎身边，说了一会儿，沈黎乖巧的点头，然后照做。

阮舒发现，这个男孩的性格和相貌反差很大。

沈黎的长相是十分阳光的校草型，可性格却特别乖顺。

“唉，好像还不如上一组啊。”池萱萱看着刚拍出来的照片，也觉得不太行。

“没创造力。”摄影师也摇了摇头。

罗文耀殷勤的又来问意见，“阮总，这一组呢？”

阮舒斟酌了一下语言，“罗先生，恕我直言，娱乐圈这一行艺人自己如果理解能力不好，或者野心不足，能力再好也走不远。”

“谁都知道出名要趁早，娱乐圈最赚钱。可同样的，这里也是最弱肉强食的地方。他太乖了，会是个好艺人，但做不到最好的艺人。”

罗文耀表情也严肃下来，“阮总说的没错，艺人有野心和能匹配的上野心的能力，才能出头。但现在偶像产业缺口很大，沈黎肯听话，听公司安排，已经是上游人选了。”

阮舒也明白，如傅星澜那样的，百里挑一。

可舒意时尚在国内，也是百里挑一的品牌。新品牌只是控制成本，做量产线，并不是不好。

沈黎远远看着讨论自己的这些人，目光落在阮舒身上。

自从那天会所包厢见过之后，他就对阮舒很好奇。

女老板，在会所包厢见男艺人，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当时岚告诉他，阮舒要他和边熙哲留下时，他甚至做好了被潜规则的准备。

可之后，他被劝走，只剩下边熙哲自己。

那时候他以为，他失去做舒意时尚代言人的资格了。

没想到，今天的通告竟然是来试拍。

他看着阮舒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走向自己。

“我们聊聊。”

“好的，阮总。”沈黎乖巧应声。

“拍平面杂志，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阮舒很和善。

他摇头，“不知道，没人教我这个。”

阮舒在意料之中，“我教你。”

“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哪里优秀，把自己最优秀的地方表现给喜欢你的人看。”

“杂志不是千篇一律的，人也不是。你为什么参加选秀？”

沈黎看了一眼罗文耀，“公司要求的。”

阮舒追问，“那你为什么做艺人进娱乐圈？”

沈黎咬住下唇，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