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婚礼之前,萧奶奶叮嘱萧知忆,“这个覃沐泽是南一玉石采集公司的老总,这几年名气不小,业内去搭关系的人应该会很多,你去混个脸熟就行了,不用刻意拉拢谁,也不要随便得罪人就行了。”
萧知忆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在路上,萧知忆思索着萧奶奶说的话,覃沐泽的名气,应该是那几年她在国外留学,他帮着父亲打理生意积累起来的,可他才接管南一,萧奶奶的话听上去却那么理所应当,好像也不知道覃沐泽有个车祸身亡的新婚妻子。
她和父亲好像都没有存在痕迹。
而萧碎碎的注意力却在萧知忆一身雪白的旗袍上,“你这一身白色地去参加婚礼,奶奶居然没有说你?”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萧知忆被打断思绪,回过神来摇头,“没有。”
伯缅的风俗好像也没那么严谨?
两人都不知道,等她们走后,萧奶奶就靠在太师椅上扶额,“好不容易不穿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了,我也不能一下子对她要求太高。”
覃沐泽和赵秀妍的婚礼定在五星级酒店,萧碎碎刚下车就开始感慨:“这位覃老板还真是大手笔,把整个酒店的都包下来了,这隆重程度怕是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了。”
萧知忆拽着裙摆的手紧了又紧,比起心痛,更多的情绪是愤怒,可笑当初被一座小教堂就敷衍了,她还觉得心满意足。
想想覃沐泽虚伪的嘴脸就令人作呕。
很快收拾好情绪,萧知忆和萧碎碎并肩往酒店入口走去,凭着请柬顺利进了大门,被人从身后叫住:“站住,你们俩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萧知忆回头,面前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看着她的眼神和语气都不是很好。
萧碎碎不明所以,“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妇人脸拉得很长,尤其是看着萧知忆的时候:“你不知道参加婚宴不能穿白色吗,不换衣服不能进去。”
目光触到老太太身前的胸花,萧知忆算是知道她的底气是从何而来了。
新郎的母亲。
这几个大字像是给了她当头一棒,砸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僵直在原地。
这时,又走过来一位头发须白的老头,他问老太太:“怎么回事?”
目光几次聚焦,萧知忆看清了他胸花上的字:新郎的父亲。
覃沐泽一直自称自己是孤儿,她们的婚宴上只有他的朋友没有亲戚,那眼前这对父母又是哪儿来的?
萧知忆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覃沐泽给她织了一张巨大的网,为得就是博取父亲的信任,利用公司的资源建立自己的人脉,再一步步蚕食她家的家产,那车祸……是天意还是人为?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