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小子果然认识！”我喜不自胜，今天押宝算是没押错。小川号称“问天蜘蛛”，果然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也仅仅是认识而已。他现在出师了，在北城区搞了个算卦的门铺，据说生意还不错。而且他也没用自己的法号，似乎改用了原来的俗家姓名，叫吴……吴帆，对吧？”

小影点头，“没错，师兄俗家名字是叫这个。”

“嗯，反正在北城区，他算是打出了一片天地。提起这位吴老师，人人都竖起大拇哥，说他能掐会算，简直是神算子在世。师爷，我先前不是曾经拜会过通算门吗？就是靠这位吴老师帮我递的帖子。不过他这个人嘛，有些……阴柔，少言寡语，一副死鱼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难亲近。”

“那他至少见过你吧？我的意思是，咱们今天一起过去找他，碍着你和小影的情面，他应该不会怀疑。”

小川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反正我在医院里闷得很，现在腿骨基本上愈合，只要不是长时间走路，伤口不会恶化。我陪你们一起去！”

敲定计划，我很快去一楼窗口为小川办理了出院手续。小影搀扶着小川下楼，我们三人一起上了出租车，车子驶向北城区。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在车上，我又问起小影，“你先前说过，三年前，是一位师兄告诉你那栋屋子里闹鬼。这位师兄莫非就是——”

小影一拍大腿，“是是是！就是炘空师兄。当时我念大二，他那会刚刚在北城区扎下根，顺道来学校看望我，吃饭的时候闲谈，提起了这件事。”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小影认为这件事是偶然，但依我看却不一定。会不会是……炘空故意把这消息传递给小影呢？可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车子停在了街头，我们下车。前方这栋商用高楼就是炘空师兄的门铺所在地，顺着指引牌，我们乘电梯到了十六楼。

十六楼分为左右两边，左边是个什么艺术培训中心，一群学生在上课。右边的办公区域便是炘空师兄的门铺，门上挂着一个简陋的牌子，写着“吴氏真言”四个字。

敲开了门，应门的却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听我们介绍完了身份，小伙子大惊失色，连忙朝小影作揖：“炘影师姑，失礼失礼，快请进。”

这人大概是炘空师兄收的弟子，小影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热情洋溢请我们在待客区沙发上坐下，很快端来了茶水点心，殷切说道：“师姑，两位前辈，抱歉，我师父今天上午有事，得晚一些才到这里来，劳烦你们稍等，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说罢，小伙子迅速离开。

小影却感到纳闷，“师兄收了徒弟，这事怎么没告诉我们？”

我喝了口茶，悠闲问道：“怎么，你们通算门也禁止徒弟私授技艺？”

小川白我一眼。

“那倒没有，在外收徒是好事，师父并不阻拦。但师父现在还健在，如果真要收徒，至少要对师门通报一声吧？”小影转而问小川，“小川，你之前来这里见炘空师兄的时候，有见过这个小伙子吗？”

小川回忆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那会他可能还不算学徒，只是个打杂工的。”

“这就更怪了……”小影很不满，“依着规矩，一旦有新弟子入门，每到年末的评定仪式，必须把新弟子也带来一起参加。师兄他不仅随意收徒，还违背规矩……真叫人想不通。”

“想不通就暂时别想，等你师兄到了，咱们一问便知。”

说着话，小伙子急匆匆赶回来，笑道：“师姑，前辈，刚才我师父在电话里说了，马上赶回来。”

“没关系，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小伙子有些腼腆，“一听说是师姑来了，师父很高兴。他平日里总对我说，炘影师姑是他最好的朋友，让我千万别慢待了师姑。”

我笑着问道：“你拜在炘空师兄门下，叫什么？入门有几年了？”

小伙子笑道：“不敢，师父给我取名叫志成。入门快三年了。”

“平日里就没回过翠竹山？”

“没有。师父说，我现在技艺不成，回去也只有丢脸的份。”志成抓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说是等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带我拜见师祖。”

我看向小影，小影却纳闷摇头。

“平时你们事务所来的客人多吗？”

“多！师父在这一片很有些名望，常有一些达官贵人来拜访他。就拿今天早上来说，就有一位大老板约他喝早茶。”

“哟，不错嘛。”我笑道，“是哪位大老板，改天我让师兄也给我引荐引荐。”

“前辈说的哪里话。这位老板在咱们C市还是挺有些名气的，他姓程，叫程建生，是个大商人。”

“什么！”我们三人齐齐喊道。

小伙子吓了一跳，“怎么？您三位也认识他？”

小川直接朝我问道：“师爷，你不是说程建生去了外地给儿子找医

生吗？”

“不，昨天一早我们离开他家的时候，我嘱咐让唐夫人把程老板叫回来。他要是坐飞机回来，一天的时间也足够了。可是，他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马上跟炘空师兄联系呢？

我问道：“志成，你知道程老板找炘空师兄喝茶，是要谈什么事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瞒您说，我现在水平很次，还仅仅能给人看个手相面相啥的。师父接的工作，一般都不带我参加。我只知道，这位程老板跟我师父关系很好，他们经常一起喝茶吃饭。”

“他们交情……有几年了？”

“三四年吧？大概是，我也记不太清。”

小影着急问道：“三个月前，程老板家里出了点事，有没有找你师父去帮忙？”

“三个月前啊，我想想……嗯……”志成琢磨半天，“应该没有。哎，其实就算程老板来找师父，也找不到。三个月前，师父接了别的工作，去了外地，呆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回来。那时候他们就算有联系，也是打电话，师父绝不可能临时回C市给他家帮忙。”

“你肯定？”

“肯定！”志成言之凿凿，“师父每次出行，包括交通、住宿，都是我在网上提前给他预定的。所以师父的去向我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