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现在…有几十单业务？”
刚从望舒客栈返回往生堂，钟离就得知了这个噩耗。
即便是他，听到往生堂有这么多业务要处理，握紧茶杯的手也不禁微微一抖。
平日里，每周都不见得有一单。
他不过出了个城，回来之后业务堆积如山了？
胡桃瘫软在桃木制成的沙发上，指了指钟离桌前的苏牧说道：
“没办法，谁知道苏牧的忽悠能力这么厉害，这一天就接到了一年的业务量。”
钟离抬头看了眼苏牧，思索了片刻，才问道：“我似乎记得，和苏牧先生在三碗不过港见过？”
苏牧端起茶杯，笑道：“钟离先生记性真好。”
“我们当时随便聊了两句，没想到先生到现在还记得。”
钟离点了点头，琥珀般的眼睛直视苏牧，却没能看出什么蹊跷。
他依稀记得，当初在三碗不过港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师傅的一丝恶意。
在听说苏牧竟然是失传千年的算命先生之后，钟离的第一想法，就觉得他是师傅。
可当初在三碗不过港闲聊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苏牧身上并未有恶意，所以他不会是师傅。
作为神明，他对恶意感知很敏锐。
除非师傅的实力达到了他只能仰望的地步。
否则的话，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不可能瞒过他的探查。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算命先生，做派与过去完全不同，嗯…有点意思。”
钟离也端起了茶杯，悠然品着茶。
看着像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两人，胡桃无语道：
“你们俩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连动作都这么相似。”
对于胡桃的吐槽，钟离没太在意，苏牧却愕然，用微笑掩饰掉内心的尴尬。
“幸亏钟离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这么多年的习惯，这一时半会还真有点难改。”
胡桃瘫坐在沙发上，想到几百种嘲笑苏牧的方法没能用出来。
她就觉得相当难过，不仅没能嘲笑苏牧，还得为先前说的话支付血的代价。
想到这里，胡桃就觉得头疼欲裂。
苏牧看到胡桃生无可恋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道：
“胡桃，明天我还会照常出摊，你的业务能力，应该没问题吧？”
被苏牧反过来嘲讽了一句，胡桃就狠得牙痒痒，却不敢招惹他，只得弱弱地说道：
“我…我的业务能力当然没问题！”
“可毕竟得照顾钟离，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的！”
说到这，胡桃疯狂对钟离眨眼睛，钟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堂主的意思是，这点业务对她来说小事一桩，你要出摊的话，就少给我接点吧。”
听到这话，胡桃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钟离。
“我是让你配合我，一起找个台阶下。你倒好，直接给我背刺？”
苏牧也没想到钟离会这么回答，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可以，明天我少接几单。”
话被苏牧堵死，胡桃为了保住当代堂主的颜面。
只得咬紧牙关，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如此，给钟离拉一些业务之后，拉新用户的事就先放放，毕竟人手不够用。”
看到胡桃想哭又不能哭的样子，苏牧哈哈一笑。
“堂主放心，我给钟离先生接几单业务之后，就暂时不出摊了。”
见到业务量不会再增加，胡桃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向苏牧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苏牧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熟视无睹。
钟离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在内心里偷偷给苏牧竖了个大拇指。
这波绝妙的配合，让他省了不少事，胡桃还无话可说，毕竟是她自己说没问题的。
事实证明，该认怂的时候就要认怂。
不然的话，最后吃亏的，还是死要面子的自己。
苏牧和钟离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端起茶杯，悠然品茗。
默契十足的动作，让胡桃气个半死，恨不得找个小本本，把这两人咒死。
“苏牧先生不出摊的话，要做什么？”
钟离没再管闷闷不乐的胡桃，转而问向了苏牧。
对于这个身怀绝技的新同事，钟离还是抱有不小的兴趣。
毕竟，能掌握失传千年的算命之法，偌大的璃月港里也只有他一个。
“我不出摊，不代表我不会接待客户。”
“哦？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不出摊怎么接客户？”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有心之人，总有方法找到我。”
“原来如此，明面上接待璃月的百姓，暗地里服务璃月的权贵吗？”
苏牧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根本不会接见璃月的权贵。
他在等，等璃月七星找他，以便打探钟离的黑历史。
毕竟，璃月七星是接触钟离最多的人，说起黑历史，他们理应知晓。
虽然现在苏牧掌握的黑历史也有不少，但还不足以动摇钟离在璃月百姓内心的形象。
只有人设崩塌，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钟离才会为了挽回形象，不断将璃月建设得更美好。
只是不知为何，苏牧却隐隐有些期待，期待帝君人设崩塌的那一天。
“社死这种事，还得发生在别人身上，才更有感觉。若是熟人的话，快感还能翻倍！”
就在这时，钟离感觉到了熟悉的恶意。
他瞥了眼面前的苏牧，却没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异常。
“看来，苏牧不是师傅。”
“话说回来，师傅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怎么突然感觉，他好像在谋划什么不得了的事？”
“每次感受到的恶意都比之前更强，总有种会被师傅坑死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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