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甜。马上就要嫁人了，怎么样，紧张吗？”乔芷虞小声询问。
乔芷婳看了一眼其他人，觉得这里用不着她们了，便拉着乔芷虞说:“三姐姐去我屋里坐坐，咱们姐妹好久没有说说话了。”
“好。”
两人先回去了风月小院。
进屋后乔芷虞便询问:“你快说说，二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疯了？”
清娟端来茶水放在她们面前，乔芷婳说:“都是她的报应。”
“我只担心你会落个残害姐妹的坏名声。”
乔芷婳反笑，“我的名声何时好过？她当街毒打我，却不让我还手，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即便是姐妹段不能如此。赵清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罢了，谁知道她会被人糟蹋。”
乔芷虞叹了一声，“疯了也好，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倒也不错。省得脑子清醒生不如死。”
“不说她了，你近来可好？”
“嗯，我挺好的，宫里规矩虽然多了一些，但也学到了不少。”
乔芷婳点点头，随即道:“只是睿王殿下……”
“快别说了，这都是我的命。你也知道，给皇上当儿媳妇的，那都是名门毓秀家的嫡女，而我不过是依附着丞相府才博得王爷赏识，已经算是恩赐了。”
乔芷婳看得出来，她的眼里已经没有初见时单纯了，或许是因为当初自己的一番话惊醒了她，或许是因为她确实想要出人头地，不想再依附丞相府。再或许是经历了太多事情，让她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至于她说的对与错，不是乔芷婳能够评判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乔芷婳问:“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乔芷虞红着眼睛，“我想要权势，只要能脱离丞相府，让我得娘能被人看得起，哪怕嫁入睿王妃做个侧妃，我也愿意。”
乔芷婳深吸一口气，“是父亲让你嫁给睿王的还是睿王挑的你？”
乔芷虞咬着唇瓣不吱声。
“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乔芷虞怔怔地看着乔芷婳，她在宫里，乔芷馨告诉了她太多关于乔芷婳的事情，她不能确定可不可以相信她。她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她还是应该相信乔芷馨。
乔芷婳知道她有些事情对自己隐瞒了，便问:“是不是大姐跟你说了什么？”
乔芷馨说她很聪明，果不其然。听了她的话，乔芷虞颤抖了一下，说:“四妹妹，不是，大姐她、她……”
乔芷婳猜到了，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茶水，“这么多年，三姐姐对我极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留着，我很感激。你我多年的姐妹情，竟然抵不过你和大姐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
“不是的。”
乔芷婳眉梢扬起，勾唇继续道:“三姐姐，有些事情太过复杂，我并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心思单纯之人，我不想让你卷入太多是非之中来。可目前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你可以永远相信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对三姐姐的感情永远都是最纯粹的，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大雪天，你给我送炭火来。如果不是你，我估计早就冻死了。”
乔芷虞低头笑笑，深吸一口气说:“好，我相信你。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乔芷婳低声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她无非就是说我多有心机，看着奕王殿下病好了，便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还告诉你，睿王侧妃肖舒儿的死是我杀的对吗？”
乔芷虞愕然看向她，她居然都猜对了。
“她可真会黑白颠倒，肖舒儿可是死在她的手上，又把锅甩给我，借我之手毁灭整个肖家，这一招真是厉害了。如今又来蛊惑你，让你离我远点，下一步准备如何？她是不是让你接近我，好找个机会杀了我？”
乔芷虞吓的脸色煞白，摇摇头，“四妹妹别激动，你分析的都没错，可你知道我的，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如何会杀人？那肖舒儿真的不是你杀的？”
“不是！”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大姐杀的？”
“这也是她教你说的？”
乔芷虞不得不感叹乔芷婳真聪明，三两句话就能抓住重点。
“呵，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不过也没关系，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惊天动地之事。”
她凑到乔芷虞耳边，说了关于乔芷馨和大夫人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乔文烨的身世。乔芷虞瞪大了眼睛，“当真？”
“不然你以为她母女为何左右为难我？就是怕我会把事情说出去。我本不想和乔芷馨计较，可她竟然如此埋汰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捏着茶杯怒气上头用了点内力直接捏碎了杯子。
“四妹妹，你的手。”
“没事。”
乔芷婳的手被她握着，掌心被划破了，鲜血都流下来。乔芷虞心疼道:“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清娟，快去拿药箱来。”
“是。”
“你坐着。”乔芷虞让她坐下来，拿着帕子给她擦血迹，等清娟把药箱拿来，她蹲下来给她清理伤口，又将伤口包扎好，叮嘱说:“这几日就不要碰水了。”
“好。”
“我相信你说的话，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乔芷婳冷笑道:“我要乔芷馨身败名裂！”
“四妹妹，都是自家姐妹，这么做会不会……”
“自家姐妹？三姐姐真是天真呢，她买凶杀我、污蔑我之时，可有想过我们是姐妹？凭什么我要反击之时就要念及这些？你要知道，只有强者才不会被人欺负，以前是我太软弱，顾及的太多，在意的太多，所以才会造成如今这般任人拿捏。”
她看向乔芷虞，“三姐姐，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是可以嫁到睿王府去享福，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和娘，他们以后只会看父亲、母亲的脸色，除非你能把三叔三婶都带去睿王府，否则他们一辈子都只能是丞相府的附属品，父母亲的一句话，他们就可以从丞相府滚出去。”
乔芷虞心头一颤，不由的后腿两步，摇头说:“不要，我不要如此。四妹妹，你说，我们应该如何？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