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星辰闪耀天际。
旅程中的每一次相逢,都将被细细镌刻在歌者传颂的歌谣中。
“旅者与命运啊,你们的旅程值得被我这个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传唱!”
明媚的阳光温柔地拂过风起地的草木,带来萌芽与新生。
温迪一手握住斐林,一手拨弄琴弦,嘴里随意吟唱着临时编撰的诗篇。
而后,竟发现有什么飘渺的身影开始在他自己周遭浮现。
身形与他接近,只是神态不同。
被清风托住的,正是那无名的少年。
“温迪...好久不见了。”
“听她说,你在登上风神之位并拥有魔神之格后获得了巴巴托斯这个名字?”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很久远很久远的过去。久到连风精灵自己都快淡忘了。
久远到...他有些恍惚,差点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果然是你啊。那天我们生日,怕我着凉而替我披上外套的是你吧?谢谢。”
风神一袭绿披风,白色的袜子裹着细细的双腿,柔软的头发编成两根麻花辫。
而今,怅然、微笑。
“可这一次,她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温迪伤感而悲悯,自由的风神亦感慨于那位无垢少女的温柔。
命运...真的能够如此恤人吗?
“学老爷子定下什么契约啊...真的是,分明就只是你自己想找借口吧!”
哀恸的情绪让自由的神明止不住地想要流泪。
而那无名的少年虽然不知友人为何而忧,却也被情绪带动,坚毅的瞳中仿佛是昔日翱翔于天际的飞鸟。
“飞翔吧,飞翔吧。就像飞鸟那样,代我看看这个世界——”
无名的少年面露微笑:“温迪,不要被过去所束缚。就算是遗忘我也是可以的。”
“我从未要求你些什么,你被迫成为了蒙德的神,已经背负了太多、太多了。”
温迪仰起头,试图用手去遮脸庞,不想让友人看见自己哭泣。
晶莹的液体滴落在草地,无声、却濡湿了地面,滋养了生灵。
“我所背负的,比起她又算的了什么?”
不同于往常那一贯“欸嘿”的嬉皮笑脸,温迪这次是真的认真了起来。
“我现在所做的,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朋友,你看看我!偏居一隅,连自己的子民都守护不了!”
无名的少年平静地注视着他,
意外地发现了曾经那个爱龟缩在自己手心的那个风精灵的影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温迪。”
“放过自己,与自己和解,好吗?”
少年如是说着,抬眼却因为温迪的表情而愣神。
这千百年来,温迪压抑了太久。
他的语气经近乎于咆哮:
“我们用牺牲换取了胜利,因而自此无人能够登上蒙德的王座。”
“是啊,我不戴冠,许他们自由!”
“可、被神明勒令的自由,真的称得上是自由吗?”
似是自省,向自己提出质疑。
“唉...”
无名的少年抬起虚幻的手臂,放在了温迪的肩上陪他一起坐下:
“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今天的蒙德。”
温迪抱着双腿坐着,只是暼了一眼就将视线缩了回去。
“不,你应该感谢她。”
“我什么也做不到。”
少年听罢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他心底温迪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风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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