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傻柱只好捏着鼻子进去打扫，女同志那边还干净一些，但那么多人使用，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因为傻柱是男的，打扫期间大家都自觉避开，倒是安安静静就清理完了。
除了臭点，没有别的不妥。
男同志这边就不一样了。
因为生理不同，男同志这边还多一个小便位，而且大家都是男的，自然不会避开傻柱。
“哈哈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这下看你还怎么狂。”许大茂只要不放电影，就是最闲，傻柱刚进男厕所，他就跟过来嘲笑。
看到傻柱倒霉，他心里就爽。
只不过里面实在膈应，他又不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就没往里进，站在门口嘲笑。
“这不是咱们轧钢厂大名鼎鼎的何大厨，怎么到厕所来了？
这儿怎么容得下您这尊大佛呢。”
“可说不是，人家中午的时候还耀武扬威，那勺子一扔，多威武霸气呀，惹不起惹不起。”
“呸！该的你，都是吃的一样的面，真把自己当根葱。”
中午被傻柱抖过菜的工友纷纷以解手的民意过来嘲笑。
一时间，男厕门口笑声不断。
傻柱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捏着鼻子，站在恶臭熏天的厕所里，怒火中烧。
这些人不就是看他被下放嘛，他有一手手艺，早晚还能回去。
他们有啥好狂的。
中午的时候个个跟个软蛋一样，现在到自己面前猖狂，什么东西。
傻柱愤懑不已。
外面的讥讽声还在继续，傻柱气得呼哧呼哧直喘，胸口就跟拉风箱似的。
他的双手死死的捏着拖把，双眼通红，将这些人给诅咒了个遍，还是觉得不解气。
看到旁边的粪池，傻柱突然有了主意。
这年代的厕所是那种大粪池，并不是干净的小隔间。
一层墙将大粪坑分成两半，里面的一半垫了砖块分开，用来上厕所；
外面的一半盖上木板，方便倒夜香的前来清理。
墙的上层有透风的孔洞。
傻柱将拖把往粪池里一放再抽出来，拽着跑出去就是一通乱甩。
“傻柱，你干什么！”
“你疯了。”
“你踏马滚开。”
“傻柱...你你你，你给我等着。”许大茂首当其冲被甩了一拖把的粪水，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也是一哄而散。
拿着粪水拖把的傻柱人人闪避，恨不得离他八辈子远。
“我什么？你们的嘴这么臭，也不介意身上这一点。”傻柱粗声回怼，手上的拖把扇个不停，一瞬间，人全跑了。
傻猪嘿嘿一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他回去继续打扫，单反进来个人他看不顺眼就给人家一拖把，搞得男同志们见到他就走。
将厕所打扫完，傻柱也累了，清洗好工具，他就到一旁休息去了。
快下班时，他感觉腹痛难忍，连忙冲进了厕所。
人有三急，可不挑时候。
“快快快，傻柱去上厕所了。”许大茂偷偷确定傻柱上大号以后，一溜烟跑到车间，对着门口的人小声道。
其他人一传，十好几个人一起去了厕所。
他们都是被傻柱扔了粪水的，但他们有工作做，所以就只能拜托许大茂守着，等傻柱上厕所他们就过去。
许大茂反正没事，又热衷于看傻柱倒霉，而且他也被傻柱甩了一身的粪水，虽然回去换了衣服，但想想还是膈应。
于是尽心尽力的守着。
一行人到了厕所外，捡了不少的石头和砖块，有的人将板子翘起来直接从下砸粪坑，有的人从上面通气口扔。
一时间，傻柱只感觉粪水满天飞，连忙惊慌起身，没想到太过着急，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粪坑里。
“救...命...”
傻柱不会水，乍一下被扑腾起来的粪水糊了脸，整个人更加惊慌，在粪坑里扑腾，喝了好几口粪水，才堪堪扶住那道做隔档用的墙壁底部。
粪坑很深，傻柱的脚既不能挨地，他不敢再往粪池边去，整个人只能抓住墙壁不松手，保持自己不沉下去。
冬天的风是冷的不得了，傻柱连连呼喊救命。
外面的工友听罢纷纷跑了进来，看见他的惨状哈哈哈大笑。
“这就叫现世报，老天爷果然公平的很。”
“傻柱，你说我们嘴臭才被你粪水甩，你这可惨了八百倍，看来你是由里到外的臭。”
“就是个臭虫。”
众人纷纷嘲笑，尽管傻柱求饶，也并不上前帮忙。
还是后来大家怕出人命，这才拿了一根竹竿将他拽上来。
拉竹竿的人有徐大茂，他还使坏摁了傻柱一下，迫使傻柱又喝了一口米田共。
最终傻柱才一身大粪臭气熏天的爬起来，身上没有一丝干净的地方。
众人如避蛇蝎退了三米远。
傻柱实在是太臭了。
傻柱自己也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哆哆嗦嗦的就往轧钢厂洗浴间去。
轧钢厂这边还是有些住厂区筒子楼的，基本都是单身，所以厂里有个洗浴间。
但傻柱还没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身上这粪水太臭了，不许去洗浴间，你弄臭了，我们其他人怎么用？
谁受得了这个味道啊。”
“我都快臭死了，身上还冷，就让我洗洗吧。”傻柱央求。
“别，你可是拽上天的后厨大掌勺，我们就是轧钢厂的基层小员工。
我们的洗浴间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紧走开。”
拦道的人非但寸步不让还越来越多。
傻柱工作期间得罪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今天中午，不少工友都莫名其妙受了一顿气。
还有些因为住在工厂，顿顿食堂，怨气更深。
大家一致阻拦，傻柱也没办法，他一个人可干不过一群，只好顶着一身米田共灰溜溜的往四合院走。
可是他的这一身臭味实在是飘香十里，人还没到，街上的所有人都被臭的一脸扭曲，捂着鼻子撒丫子跑。
恶心了一路人。
傻柱恨死了这些人，心里暗暗给他们记小本本，等他重新做回掌勺，他发誓让他们一顿好菜都吃不上。
想归想，他这时候就只想赶紧把自己洗一洗，身上冷，还恶心，实在难受。
终于，傻柱在又冷又恶心中看见了四合院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