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刚要走，就听见白凌君带着几分嘲讽的话想在耳边，转头就看见白凌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眼中的杀意很浓，恶魔就是恶魔，饶是白凌君穿着雪白的衣服也掩盖不了。

书生吓得跌坐在地上，手指颤巍巍的指着白凌君，

“你……你……”

“别担心，你演的很好！”

白凌君弯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书生魂飞魄散的回到家中，脱下衣服，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可怕，好像被阎王盯上了一样，就那么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大人！”

“今天随我出去的那些人都处理了？”

“是！”

“那就好，这衣服，拿去烧了。”

“是！”

下人离开了，换好衣服的大臣吃了口茶水，却还对今天的事心有余悸，九王爷出征的这些年他何时被人看穿过，而今天，白衣少年的那一句“别担心，你演的很好。”在他的心口好像放了一把钉子，总觉得背后发凉，只希望这事千万不要被国师大人知道才好。

另一边，墨甘尘戴着银色的面具，出现在斗兽场，他的身后是白凌君，在外面白凌君的身份是墨甘尘侍卫，是从皇帝手里讨回来的舞姬，所以尊卑还是要注意的，刚刚走进斗兽场楼上本应空了的厢房里走出来人，白凌君和墨甘尘也不奇怪，蓝色长衫，外表柔和似水，不是云玉暖又是谁？

“恭喜，九王爷得到得力助将。”

听着云玉暖温和的问候，白凌君难得的心情不错。

“见过国师大人，白凌君多谢大人赏的基业。”

云玉暖看着白凌君，每一次这个小家伙都能让他有点兴致，终于有个有趣的人了。

“就算邻邦办事不利留下这么个把柄，这么巧就出现在帝王的寝宫，偏偏谁都没发现只有我发现了，真是巧的我想信都不敢信。”

时间回到白凌君那天早上从君厉寒的寝宫醒来，在用早已准备好的温泉水洗漱时，白凌君敏锐的察觉到这水似乎有盐，尽管只有几颗颗粒溶在水里，也逃不过白凌君的感知，白凌君清楚盐水伤眼，侍者不可能犯这样致命的错误，突然，位于洗漱盆上面的架子上一个摆件引起了白凌君的注意，白凌君碰了一下，没错，摆件上面有水汽，白凌君很快找到了摆件上的那可兽牙的中空处有盐，带水的盐自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如果是干盐……

“如果纸张和墨是特制的，那盐就是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防腐剂，有了这个得到斗兽场就不会很难。”

如果我没猜错，墨甘尘带我来收买斗兽场也不见得没有你云玉暖暗中的推波助澜……只不过白凌君这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声。

“嗯，有趣。”

云玉暖准备离开，突然一个东西抛了过来，云玉暖接住，是那颗兽牙，不过釉已经被白凌君去掉了，一颗奶白色的兽牙躺在手心里，云玉暖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又看了看白凌君。

“就当是……谢礼吧，釉掉了就不值什么钱，但是好看。”

好看？云玉暖看了看兽牙，又看看白凌君——确实好看。

云玉暖把兽牙收在手心，手轻轻攥起，离开了。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白凌君看着满满一桌子菜，一双眼睛难得的带着一丝趣味看着墨甘尘。

“王府里开一百单八宴，咱们九王爷胆子不小嘛！”

“咳咳，嗯，不碍事。”

墨甘尘的耳尖又一次不争气的发红，白凌君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觉得有趣。

“白团子，这是你第一次办这种事？”

墨甘尘有些诧异，他本来觉得白团子不一定会处理这些，想教他直接打下来就好，剩下的自己来做，结果现在开来白凌君的手法比他还老练些。

墨甘尘毕竟是个武将，论下棋，他还真是和云玉暖，君厉寒差一些，不过白凌君倒是有一种能和他们平分秋色的老练和自如。

“呵呵，”白凌君的嘴边有一丝有深意的笑容，

“这就叫做，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