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叔就不能是剑仙了

《谁说大叔就不能是剑仙了》

第四十七章 老人的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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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墨鎏压制下-体内吞噬了外来魔气而变得强大了几分的魔气之后就顺着之前的既定路线来到了一处名为田舍村的小村子,墨鎏寻了一间只有一个老太太独自居住的院子住了进去。

平日里,墨鎏便和柳雪住在应该是老太太为自家孩子准备的房间内,因为修道之人无需吃喝睡眠,故而即便居住在内,倒和从未有人来过一般毫无痕迹。

“墨大哥,我们在此借住真的不用知会人家一声吗?”

虽然老太太只是个凡人,根本无法发现墨鎏二人借住在此,但是柳雪还是觉得有些担心。

“无妨,反正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们走之前给老人家留下些财物就是。”

墨鎏倒是无所谓,毕竟在他的神识扫视之下,这间屋子内隐藏的淡淡晦气可谓是一览无余。若不是他二人入住在此的话,恐怕要不了几日这屋内的晦气就会积累到一定程度,这老太太怕是便要出事。

真要说起来,这老太太倒要感谢他二人的入住。

“这小鎏儿倒是挺会挑地方的,这地儿虽然不如城里那么热闹,但是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心境都有些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和同样风景秀丽的宗门所能带来的感觉大为不同。”

白熙子有样学样,也偷偷摸摸地居住在一户只有老人家的小院子里,每日就是往外面的山林里面跑,玩得尽兴了再回来。

“呼!总算是能休息一段时间了,这家伙怎么天天到处跑来跑去的?”

一直跟在墨鎏身后的阿秋也总算是有了一段清闲时光,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墨鎏,明明跟着这家伙也没啥好处,但是阿秋自然而然地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一日,墨鎏静极思动,走出屋子,在村里的池塘边看了会儿景色,一直有些躁动的心境终于平和了下来。这么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等到墨鎏回过神来已然是黄昏时。

柳雪陪着墨鎏走在回村的路上,因为有隐身术的遮蔽,村民们并不能看见二人。

一路无话,二人走到门前的时候,墨鎏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得来。因为他二人今日的突然出门,且长时间未回,这屋内的晦气反扑,合该十数日之前就出事的老太太于今日去了。

此刻天气已然入冬,即便是离春节也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老太太最终还是没能熬到家人们春节回来团聚。

“我去找人来!”

柳雪如今已是炼气三层,神识覆盖之下自然也是知道老太太去世了,急忙便打算出门找村民帮忙。

“不用。”

老太太每天都会和牌友们一起推牌九,等到明日老太太不出现,那些牌友们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便能发现老太太的去世。反而如果他们现身提醒村民的话又得招来不少的麻烦,诸如解释来历以及怎么发现老太太尸体之类的事情,想想就觉得麻烦。

果然,第二日傍晚时分,几乎一天没见到老太太,别说是牌友了,就连邻居都有些好奇地上门了。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前来开门,几人顿时有些担心。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算是晚上起夜不小心摔倒在屋子里昏迷过去都不是不可能。

村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将门撞开后,众人进入屋子却发现并无老太太的踪迹,心下更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失踪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之后的确是会有神志不清楚的时候,莫不是摔倒在了外面什么地方?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些已然叫人去附近的县城叫这家的老大回来了。

“墨大哥,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老太太啊?”

柳雪看着大家无头苍蝇一般感到十分的好奇,那老太太不就在屋里吗?为什么这些人完全看不到的样子呢?

墨鎏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这老太太的死可不一般。

不多时,这家的老大就赶了回来。

“兴国啊,你可回来了,你那老母亲不见了的呀!你快找找吧!”

村长拉着茅家老大的手焦急道。

“村长您先别急,多半我那老娘是出去了,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我现在就找人出去寻一寻。”

唤作兴国的中年人却并无太多慌张的神色,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周围的村民见状都是暗暗叹气,只觉得老太太这下是凶多吉少了。这茅兴国也是,自从被医生判了身患绝症后便一蹶不振,此刻竟然连自家老娘的死活都不在意了不成?

第二日,依旧没有寻到老太太的茅兴国坐在屋子内,喃喃自语道。

“莫非真的是出了什么意外死了?”

旁人察觉不到,一直在楼上房间俯瞰众人的墨鎏却是轻易就能发现,这茅兴国的眼中闪过一丝轻松。

老母亲失踪了,这家的女儿和儿子们都拖家带口地赶了回来加入了寻找,尤其是小儿子最为上心。

“还是兴稷孝顺啊!”

村民们私下里议论着,茅兴稷一直都是村里有名的孝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老母亲好是真的出了名的而不是装出来的。

不过,人就在屋子里,在外面即便再如何仔细地寻找又怎么可能有所收获呢?

三日之后,老太太的房间内传出了淡淡的尸臭味,茅兴稷循着味道一路找了过去,最后确定了是床底下之后一把将床板掀开,老太太的尸体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正好停在了老太太大女儿的脚边,向来胆小的大女儿顿时惊叫一声,从老太太的卧室嗖地一下窜到了饭堂。

看着茅慧丽的窘态,几人纷纷都笑出了声。

“墨大哥,为什么他们现在又能看到老太太了呢?”

柳雪再度开口询问,她是真的很好奇。

这一次墨鎏没有继续沉默,这一大家子的到来给他的一些推测提供了跟脚。

“这一家人可有意思得很,这老太太平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是我估计这老太太多半还年轻的时候做了不少的错事,故而死法怪异。”

说到这里墨鎏停了下来,这好好的死在了床底下能不怪异吗?这也就是他当时不在场,不然没准能看到点常人看不到的景象。这老太太可不是正常死亡。

“多半是因果报应吧,这老太太即便是死后身上都缠绕着不少的晦气,故而这些人之前往床底下看的时候被晦气遮掩,才会看不见老太太。此刻过去了三日,再加上这一大家子人在这里,阳气逐渐驱散了晦气,自然就能看见了。”

“原来如此。”

柳雪小时候倒是也听过有些鬼怪传说,只是成为修士之后着实没多么害怕了,一些孤魂野鬼而已。但是此刻听墨鎏解释,还是觉得十分的新奇的。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悲伤呢?”

柳雪看着还在嘲笑茅家大女儿的众人,有些不解。

“有些是真的不悲伤,而有些只是掩饰着不表现出来罢了。”

以墨鎏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那茅兴稷是真的笑容勉强,不断耸动的喉结也能看出,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多半此人便要嚎啕大哭起来。

“除了背部的擦伤,身上并无其他外伤,至于内部嘛,除非解剖否则还真的不清楚情况,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据推测应该是冻死在床下的。”

匆匆赶来的仵作很快盖棺定论,认为是棉被垂落在地上,老太太又睡迷糊了,不小心滚到了有棉被垫着的地上,却误以为还在床上,感觉寒冷之下下意识往里钻,就迷迷糊糊地钻进了床底下。

茅兴稷的小儿子听了仵作这番推断,看了眼几乎不可能让人钻进去的床底以及床底下的那摊血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然而声音并不大,没有人注意到。

“墨大哥,仵作先生推断地不对吗?怎么那孩子一脸不屑的样子?”

“自然不对了,老太太就算再怎么神志不清醒,还不至于到后背磨成这样都毫无察觉地往床底下钻。再看床底下,那摊血迹的痕迹深浅,明显是在床底下往外挤才会出现的情况。”

“啊?可是这老太太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床底下去的呢?”

柳雪一脸惊讶,仔细观察了床底的血迹,发现还真是这样,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嘛,那仵作定然是知道的,多半就是民间传说里常见的鬼神作祟吧。”

墨鎏看仵作的神情,知道这仵作多半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这点粗浅的东西不可能推不出来,之所以给出这么离谱的答复,多半是有自己的考量。

“唉!真是作孽哦!这世道,越来越让人心寒了啊!”

仵作被人恭敬送出院子后,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突然神情悲哀地叹息一声。

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不关心,还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去揭开。在夜幕降临之后,老太太的四个儿女聚在一起推起了牌九,茅兴稷的大儿子——一个天生聋哑的青年神色复杂地看着因输赢而或欢呼或怒骂的几人。

“你们先玩着,我去方便一下。”

玩了一会儿,茅兴稷向众人说道,转身去了屋外的茅厕。

夜色中,臭气熏人的茅厕中,一个大男人正在无声地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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