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补苍天

《红楼之补苍天》

第363章没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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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贾璘与柳湘莲、杜金平等人一起,出城拜会李云宁家眷。

李云宁此时与韩泽平出征河西走廊,也并不顺利。里面的原因自然有多种,譬如蛮人凶悍、种族复杂、地理条件艰苦等原因,也有鞑靼与南面的吐蕃协同防御,再就是大成自己内部的兵将争夺权力等原因。

这些不是目前的贾璘能够管得,只有期待来日有了什么机会再说。李云宁的父母热情接待,就连他的妻子张氏儿也带着小儿子出来拜见。

总是看到一家人和乐,贾璘再给予祝福之后,又转去北黑水农庄。

这里先后购买的田亩接连成片,贾璘骑在马上望去,虽是农闲时节,却也能够联想到开春之后的庄稼旺盛生长的袭人景象。

到了庄内,他才下了马,就听得一声豪气地大叫:“老奴给爵爷牵马!”贾璘转头看去,只见鹤发童颜的焦大快步走近前来。

嘴里说着“焦太爷何必多礼”,他还是被焦大把马缰绳夺去。

焦大盯看他一会儿,嘴里喊了声“好个爵爷”。原本听了吴焦巴弓等人回来的说辞,焦大再见到此时的贾璘更是健硕威武,不由得想起往年与贾氏先祖从征的往事。心里百感交集,他拜下来大哭不已。

贾璘拉起他安慰道:“焦太爷在这里吃住安心,天成也就放心。”

焦大抹了眼泪,心中还是感慨不已。与庄丁们一起用了饭,贾璘再对吴焦巴弓等人予以分赏之后,也就转回长安。

晴雯带着丽婧、美娥为他更了衣,再捧来清茶。贾璘正和晴雯说着话,就听杜金平来报:许茂才与冷子兴前后脚来访。

邀请两人坐在正堂,贾璘还没开口就见这两人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没别的事,就是那位呆霸王薛蟠。

经过快速访查,许茂才与冷子兴分别探知:薛蟠远行至茜香国边界与蛮人贸易,觉得各样香料极美、极佳,就大肆采购了一番。因为贪心不足,薛蟠一时兴起就越境深入到了对方境内。本想尽可能地得到便宜货物,他却被人算计,不仅没有得到便宜甚至还被对方连抢带骗地弄走了不少货物。

无奈之下,薛蟠只得带着一应人等返回。却更没想到走山路的时候,于密林中遭遇了百十名盗匪!

虽说既有忠心的伙计,更有十来名庄丁保护,薛蟠总算是性命无忧,但一应货物却也再次散失了不少。

一路返回的时候,他越想越觉得窝囊,越想越觉得气愤。恼怒之下,已经到了京畿附近的他,又觉得剩余货物甚至未必换得回本钱,索性就通知那些随从:你们只在客栈里等候,待我回来风风光光地带你们回去京城。

众随从百般恳求,薛蟠却仍是就此消失了。

听了许茂才与冷子兴的话,贾璘先是觉得安定了一些:薛蟠总是没有出人身事故就好。

“两位可知他此时于何处?”他连忙再追问道。

许茂才与冷子兴各自摇摇头,先后说道:“只说先托人去外面访查,我们临近年底也的确事务繁忙。”说到这里,这两人也就不再多说。

贾璘也知道,现在太上皇与老太妃都是身子欠安,皇帝轶正必然更为紧张——担心这两人有什么大故,时局或有纷乱。

“既然如此,我这里也就暂且放心。也不敢再耽误两位,我倒也托了其他人在查问的。”贾璘拱手回道。

许茂才与冷子兴就要告辞,贾璘连忙拿出各是一百两的银票两张,分别塞在他们的袖子里。

略有为难,但也就此收下,许茂才与冷子兴随即告辞。

贾璘再呆坐闷想,猜测那个呆霸王去了何处。总不能去黄淮前线找去了吧?贾璘才动了这个心思,随即就自我否决了:薛蟠是到了京畿才改的主意。也不会在这样纷乱的时候,跑那么远去金陵或者扬州的。

正在思索,他又听到篆儿来报,说是薛宝钗带着莺儿、文杏到了捧雪斋。

“知道了。宝姑娘与你主子说了话,就请她到我书房,只说有事告诉。”贾璘说罢,篆儿快步离去。

晴雯先命丽婧、美娥去书房拨旺熏炉,再陪着贾璘一起前去。坐在书房里闲翻了一会儿书籍,他听到门外有莺儿报道:“爵爷,我们姑娘来拜见。”

说了“有请”,贾璘看去屋门,也就见到眉头微蹙、面带焦急神色的薛宝钗,披着莲青斗纹锦斗篷走了进来。

贾璘还没起身,薛宝钗先行见礼道:“爵爷吩咐,宝钗来迟了。”贾璘连忙说“哪有这样客气的话”,薛宝钗看向他的眼圈已经发红,再启朱唇道:“我来拜望岫烟妹妹,又听得爵爷召唤,想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有了音讯?”

她这话说罢,先就拿着帕子拭泪。贾璘略微看了看莺儿等人,薛宝钗连忙说道:“你们不便听着,就去外面候着吧。”莺儿、文杏连带晴雯等人尽皆退了出去。

贾璘先说了许茂才、冷子兴说的情况,薛宝钗更为焦急起来。她身体略微颤抖着说道:“我哥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贾璘拉住她的手,安慰着说道:“我也没有多想,只是实言以告。你却还是着急,没的手都吓得冷了。”

薛宝钗略微呼口气,紧张的心情稍微稳定一些。再仰头看着他,她还是忍不住落泪说道:“璘哥哥,我只有依赖你了。”

贾璘轻叹一声,伸手扶住了她腰身。薛宝钗脸上绯红,就此低下了头。

拥着她,他轻声安慰道:“你哥哥既然在京畿出现,必是容易找的,宝钗再莫着急。”薛宝钗心情复杂,就伏在他的怀里低泣起来。

再安慰她几句,贾璘正要请她坐下,又听见门外的丽婧喊了一声:“爵爷,杜金平来报,说是五城兵马司的裘大人来访。”

答应一声,贾璘对薛宝钗说道:“宝妹妹安心,想必是蟠哥儿有了消息的。”听了这话立刻欣喜,薛宝钗就福了福,再焦急地说道:“璘哥哥请去,奴家等得早就着急。”

对她点点头,贾璘快步走去前堂。

见了面,裘良先是施礼再就为难地说道:“呃,嗯,爵爷托付寻的那人,在下倒也查知到了下落。”

“在何处?”贾璘连忙追问。

裘良尴尬地笑了笑,再低声说道:“在,在一间妓馆里。”

也是长叹一声,贾璘只得再次发问,裘良接着说道:“说是蟠哥儿带了不少货物,尽皆在西市换成了银子。或者想要过个肥年,他却接二连三地把这些银子丢进了赌坊。又剩的不多,他索性就暂住进了锦香院。”

也不必再追问,贾璘立刻拱手道谢,再要拿出银两酬谢。裘良赶紧起身告辞,只说“我儿也是不成器,幸好有爵爷看顾”。贾璘想了想回道:“此事或者还有为难老大人之处,万望辅助才好。”裘良连称“应该”,也就道别离去。

送他出了府,贾璘却也为难:这话直接告诉薛宝钗,岂不是先令她与薛姨妈羞恼得无法安心?

犹豫着,他走回书房。薛宝钗再屏退了其她人,凑近前问道:“璘哥哥,如何了?”

“哦,听说他投在了一位朋友处,说是在谈货物交易的事。”贾璘只得婉转以告。

暂且放了心,薛宝钗却又恼恨起来:“他只是混闹不堪!说是什么朋友处,未必就是好去处!就不能先告知母亲一声?也好让我们先不惊慌。”

再抱住她安慰,贾璘只说“都会好”。薛宝钗不再激动,仰头看着他轻声说道:“璘哥哥当知我为何焦急。”

低头看着她粉嫩的脸,贾璘点了点头。被他动作引导,她扬起脸,只盯着他不动。

“好个宝妹妹。”贾璘抬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她立刻脸红,贾璘不禁低声笑道:“好娇嫩。”

薛宝钗心神摇曳,低声回道:“璘哥哥取笑我的。”

“真心话,喜你如此。”贾璘说罢,低下头来。薛宝钗顿觉紧张,连忙闭上眼睛。却觉得他的脸颊与自己的烫脸凑近,再就被他在颊边轻吻了一下,薛宝钗略有遗憾却也感到欢喜了。

“好嫩的宝妹妹。”贾璘赞道。觉得他的脸颊离开,薛宝钗也就敢睁眼看他。贾璘微笑着看着她:“你终归会满意的。”

薛宝钗先是点头,再又难为情地看着他问道:“璘哥哥必是恼我了?”

“恼你来迟是肯定的。”贾璘盯着她说道。

薛宝钗脸上再次绯红,就此福了福告罪:“璘哥哥别怨我,实在是奴家一应事务都是不易。”

“寻常而已。也为有你激励,我所以更会惕励。”贾璘淡然地说道。

薛宝钗再福礼后,忍不住内心的歉疚而迟疑着伸出两手,缓缓而坚决地抱住了他。两手感到他的结实健壮,薛宝钗顿觉有踏实的感觉,心中先是暗赞:好威武的人,难怪敢说补苍天。

再吻了她粉嘟嘟的可爱脸颊,贾璘不由得小声说道:“一触就可爱软弹。”

嘴里“嗯啊”了一声,薛宝钗先是扭了一下身子,再既有伤婉也有娇羞地说道:“奴家转年就十八岁了。”

“娇美花朵的好年纪。”贾璘平和地说道。

略微掩袖一笑,薛宝钗仰头看着他,红着脸再不说话。

“我说的何尝不是实话?”贾璘耸耸肩说道,薛宝钗紧抿着红唇,眨着靓丽的多情杏眼盯看着他。

贾璘再对她点点头:“你且先回去,我尽快找回蟠哥儿。”

薛宝钗抿着嘴唇,想要再凑近他却因为还是心里慌乱与羞涩,而松开了抱着他腰身的两手。

送她回去荣国府,贾璘带着地杜金平找到了锦香院。这是处于城北繁华场所的妓馆,里面的“姐儿”都是既有样貌又有吹弹歌唱本事的极品。也正因此,来这里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等,多是富商巨贾与达官贵人。

也不多说,贾璘先给了老鸨子五两银子,只说必要听云儿姑娘唱支曲子。老鸨子心里欢喜,脸上却是为难:“有个不醒事的哥儿总是纠缠,云儿恐怕一时不能出来见。就我们院里,桃儿、雪儿都是,”

“你就去告知那个哥儿,就说我是茜香国来送还香料的商人。”贾璘摆摆手,老鸨子只得快步去通告。

此时的薛蟠果然就躺在云儿的粉帐内,正两手抱在脑后,眼睛迷离着看着帐顶,两脚一只踩在锦褥,另一只搭在腿上晃荡着想心事呢。

屋内的桌案边,是低头沉默的云儿。此时的她也是神情落寞,又忍不住说道:“大爷说怜爱,我以为你跑了好远的路,就能翻本儿为我赎身。却不仅没能如此,就是一点点银子,却先都丢进了赌坊里。”

慨叹一声,薛蟠气愤地说道:“大爷我不也是心烦得紧?!我那是豁出命去,才敢跑那么远。再有遇了盗匪,又如何?却还是想着要赎你出去,我再去了赌坊,又如何?”

“只说‘又如何’,我再知道大爷是真心爱,可现在又如何?我辛苦多年,也只攒了三五千两银子的物什,可妈妈却要两万两银子!又如何?”说着,云儿再低头抹起了眼泪。

云儿失身于妓馆,终究也知道这样不可长久。现在有二十出头的她,心里也着急找个合适人嫁去。薛蟠与她颇为投缘,更还彼此动情。云儿想着可以,却没料到薛蟠却一再出了意外事故。

两人正在烦恼,却听到屋门“哐啷”声一响,老鸨子神情漠然地径自走了进来。

薛蟠倒也浑不在意,只是瞥了她一眼,仍再看着帐顶、抖着脚丫子说道:“你也别急也别恼,大爷我自然有的是主见。”

老鸨子见薛蟠仍是一副无赖状态,不禁先就撇了撇嘴。云儿担心她再有什么尖刻的言辞说出,连忙起身陪着笑脸说道:“妈妈也别恼,蟠大爷不过是一时兴起,输了几两银子算得什么?他本就还有好大的家业,”

她原本只是做个转圜,没成想老鸨子果然笑着接话道:“也别说什么‘鸨儿爱钱、姐儿爱俏’的话。蟠大爷一看就是英豪无比的人,云儿也算是有眼光。”

“嗯?”薛蟠见老鸨子今天如此有“眼色”,自己也觉得诧异。翻身打个滚儿坐起来,他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她说道:“你今天的嘴直是好巧!”

老鸨子忍了忍,再又说道:“就是服气蟠大爷!看着就是有福气的人!有道是流水花出去的银子,终究还会流水般转回来!蟠大爷好命,有个茜香国的商人赶着送钱来了!”

薛蟠再又两眼茫然,使劲想了想,再皱着眉头喝问道:“是不是脸上黑黑的、身材瘦瘦的、脸颊缩缩的、眼神溜溜转的,个子这么高的?”一边说着,他一边弓肩缩腮,再手掌略微摆着比划。

老鸨子不禁大笑道:“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来的这位哥儿,却是个脸上白净的、身材健壮的、脸颊饱满的、眼神吓死人的,个子嘛,比你高出一头去!”

薛蟠听得羞恼,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说话就是,妈妈可啰嗦个什么!说得顺心,说不得我就赏他一碗酒喝;若惹恼了大爷,”

“那也出去打。”老鸨子说完,径自转身走出了屋子。

薛蟠坐在原处,拧眉使劲想着,到底不能猜出是谁来。云儿凑近劝道:“也别怕,就是债主子来了,我也能帮着支应。”

“你支应?怎么支应?我可舍不得让你支应。”薛蟠说着,嬉笑着噘起猪猪嘴凑过去。云儿看他神态活泼,也不禁笑着噘嘴凑过去。

两人都是笑眯眯地微闭着眼睛,眼见就要嘴唇碰在了一起,却猛然间听到一声低喝:“好开心!”

就此被打断了亲热,薛蟠立刻皱眉瞪眼地看向屋门处。云儿也转过身来,当即就惊呆了。

来人果然是俊俊俏俏、高高大大,不是那个传说中已封爵的璘哥儿又是谁?

云儿当即拜倒在地,话也不敢说。薛蟠立即惊悚的瞳孔收缩,身体发颤。实在害羞,他急忙一转身,左脚踩上凳子,右腿迈上桌子,就要撞开窗棂跳出楼外。

脖领子一紧,他自觉也还是孔武有力,却被贾璘轻轻松松地就从桌子上拎了下来。

落了地,羞惭难堪的薛蟠只得低头拱手道:“有愧天成哥哥的关照,文龙这就去死。”

贾璘略微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他回身看了看,杜金平立刻反关好屋门站去了外面。

屋内安静,贾璘先让云儿起身,再看向薛蟠。

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地掉,薛蟠只得抬起袖子擦抹,嘴里说道:“还没开春,却热得受不了了。”云儿也不敢发笑,就悄悄地递给他一方帕子。

再要对贾璘解释几句,薛蟠却见他摆摆手,只得说道:“我说什么也都是一个‘悔’字。一错再错,此时却也没了办法。”

贾璘打量了一下低头站着的云儿,再看向薛蟠问道:“第一,我助你回家;第二,以后你就跟着我了;第三,你与云儿若真有意,我帮你把她从这里赎出去。”

薛蟠激动得一时反应不过来,云儿当即拜伏在地,“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说道:“爵,哦不,大爷恩德,云儿今生来世都甘愿做牛马报答!”

薛蟠两腿一软,也跪下来说道:“天成哥哥侠义,蟠就是牙齿没了也不能忘。我本来也是混账狗命一条,以后水里火里,就都听天成的。”

贾璘让他二人起身,再对薛蟠说道:“我拿些银子,就直接从市里买些香料,也不拘成本,只说是你带回来的就是。另外,我或有再入军中的机会,文龙就跟着我,总有份功名就对了。”

薛蟠再次拜礼道谢,云儿还是心里不安。

笑了笑,贾璘不在意地说道:“云儿本来就被老鸨子压榨,还提什么混账赎身钱。也不要你管,但或许你会受点惊吓,提前知道了也就不必担心。”

云儿本就精明非常,再有在妓馆里的生活经历,又知道他是爵爷身份,也就不用多费心去猜测什么。

“奴婢就听爵爷的话,无论怎么样,给爵爷做牛做马是肯定的了。”云儿抹泪说道。

贾璘略作安抚,随即拉着薛蟠就走。

“天成,天成,”薛蟠着急地说道,“我就暂且住在这里,求你安排妥当了,我再回去不迟。”

“你先去住在林府,湘莲与三姐也住在那里。”贾璘随即说道。

薛蟠一听是这话,更是羞愧得不敢动身,两脚像是插了在地板上的两根钉子一样。

“那里空余院落、房屋许多,也不必每天都要见面。”贾璘说着,一把拉起他就走。薛蟠虽有蛮力,但终究拗不过他而被他拖了出来。

找了辆马车,贾璘带着薛蟠径自转去林府,与柳湘莲夫妇略做了说明之后,暂且安定了薛蟠。

随后回去府邸,贾璘修书一封,再塞了一千两银票在信里,交给杜金平去转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裘良。

当天夜里,锦香院忽然来了许多卫兵,只说云儿涉嫌与外地商贾勾连不法,或有敌方细作的嫌疑。士兵们搜检了屋内各样财物,连带再把她本人也直接带走了。

她虽然略有过气,但老鸨子也不甘心如此就令她消失,也忙着转托官府里的人求问。老鸨子打听了许多,云儿却只是被拘押在牢狱内。

再后来就是有人出面,把云儿的私房钱拿来三千两银票,只说她被罚没为官妓,将要被遣去军营服务。能够退回一些钱,说是因为云儿还报老鸨子的。

老鸨子虽然无奈,但也总比落得一场空要好得多。云儿最终获得免籍之后又毕竟胆小,后来再转托人补给了老鸨子几千两银子,此事就此告罢。

这是后话先说。至于薛蟠每天羞惭不已地躲在林府内,既不敢出府,更羞于和柳湘莲等人见面,只有坐在屋中“禅定冥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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