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屿踩着一节一节的冰柱，从一十一楼的高空飞奔而下，在高空当中如履平地，午夜的月将她银色的的光辉洒在森屿的肩上，一路从医院到红绿灯口，铺洒过寂静的如同旷野一般的平陶广场，穿梭于平陶街的小巷，落在一户小二层的住户。

黝黑的木门，逼仄的院落，院墙后面连着的是两个一层房子相对而立，二层的房子在院外狭窄的小巷子若隐若现，昏暗的院落里所有人已经沉沉地进入梦乡。

森屿手里凝结成两道冰柱，双手握住冰冻在墙壁上，安放严实之后如法炮制，约莫了足够自己的踩上去的高度，一点一点地制作了一个贴着墙壁的冰柱楼梯，森屿一边制作冰梯，一边踩上去，等到最后一个冰梯制作完成已经进入了房顶上面。

森屿顺手将自己背后弄好的冰梯消融，以防有人来了之后看到自己的冰梯，怀疑发生了什么，夏天的晚上风力很大，所以冰块消融之后的水是极容易风干的。

感应了一下赵果果的位置在二层，森屿借助旁边的露天楼梯道从房顶落入院中，院子的楼梯道是紧贴着这个楼顶的，在拐角处有非常适合落地的地方，森屿踩着蹑手蹑脚地进入了二层的门口，敞开的大门让森屿心里一喜，悄悄地在脚底划上一道薄冰，防止留下脚印，追踪到自己身上。

虽然穿的鞋是医院的拖鞋，但是还是要小心谨慎。

森屿踩着极轻的步伐，在客厅查看之后发现空无一人，一定要在杀人前排除其他因素，不然事情会败露。

推开卧室的的房门，看到了两个赤裸的身子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相拥在一起，森屿手起冰落，率先捂住赵果果的口鼻，凝结成的冰柱划过赵果果的脖子，血液静静地流淌，赵果果张开口想要说话，惊动了旁边那个的男人。

那人居然是今天一起和赵果果来的助手，他看着赵果果被一个男孩子捂着口，无力地挣扎着，他看着男孩漆黑的眼睛，心里一阵的发凉，这还是仅仅五岁的孩子。

赵果果发出一阵的颤音：“齐......羽......”

这个被称为齐羽的男子眼底一阵惊恐，他目光闪烁决定先下手为强，伸手就要抓住这个男孩的脖子，试图掐死他，可惜双手在伸向森屿的路上，森屿反而诡异地一笑。

这两个人在睡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死亡，而森屿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苏醒？答案是肯定了。

齐羽甚至没有发觉黑暗中一道狰狞的冰刺在他的腹部早已枕戈待旦，似乎是命中注定一样的刺向了他的腹部，他的双手甚至没有触及到森屿的身体，就已经被黑暗中的冰刺刺穿身体，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腹部流出，染红在床上。

“冰封”森屿一声低喝，将流出的血液冰封，防止现场流出过多的血液，被人追踪到自己。

齐羽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看着的腹部，用绝望的目光看向森屿，企图求饶，森屿冷酷无情地问道：“你们偷拍影片还有备份吗？”

齐羽面色犹豫，略带躲闪，试探地询问道：“那么这样可以放了我吗？”

森屿咧嘴笑了笑说：“放心，只要你交出备份，我不会杀你。”

齐羽指着自己的口袋说：“口袋里有残存的胶卷，我们复原了明天打算送到报社，今天你就来了，我发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森屿实在太高兴了，居然没有人知道了，还以为今天晚上的工程量会很大呢！

“好了，我送你走。”森屿手里握着一把冰柱划过齐羽的脖子，血液在还没有溅射出来就被森屿冰封住了。

“你......”齐羽一脸怨毒地看着森屿，带着愤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说过不抹他脖子他吗？没有啊，我只是说过不杀他，没说不抹他脖子。

抹脖子不等于杀人，抹脖子会留一点儿挣扎的可能，杀人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两个行为归根结底是不一样的。

——

“森屿，你在外面干什么？”洛水晚上忽然醒来看着门外的森屿，森屿淡定地看着洛水，一脸平静，他刚刚从一层返回了十一层，刚刚进门。

“我上个厕所，你怎么了？睡不着吗？”森屿站在房门口外面的光线和病房的黑暗让森屿的脸色半是阴沉半是亮光，洛水看着觉得可怕，压下心底的疑问，轻生说道：“没事，进来睡吧，很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黑暗中看着洛水那张脸和这个声音，森屿感觉到一阵熟悉，但是又不知道是和记忆中的哪个人熟悉，心里一阵茫茫然，回到自己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