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药生那日正在读着李元读过的书，身后有人轻声呼唤了一声：“小师弟！”陈药生回过头来看见一名无精打采，满脸疲惫的男子，“大师兄，你不是应该在塔母吗？”陈药生好奇问道。“李素传信给我说小师弟受伤很重，怕是寿命不多了，所以想着还是来见见你。”大师兄说起话来显得没有什么精神。“你还好吗？”这话本应该是大师兄问陈药生，可是却成了陈药生问大师兄。大师兄惨然一笑，没有作答。陈药生便心里有数了，“有酒吗，我想喝酒了！”大师兄语气突然带了点劲。“有的，想喝多少喝多少!”陈药生答道。

两人在院子里面对面坐着，中间小桌子上一碟凉拌黄瓜，一碟油炸花生，一盘牛肉，一份剁椒皮蛋，两人周边则放了十几瓶酒。大师兄的酒量陈药生是知道的，千杯不醉，整个清凉观没人能喝得过他，可是自从他喜欢上一个女孩，便不再喝酒，他说过不喝酒心会疼，喝了酒心更会疼。刚开始大师兄只顾着埋头喝酒，喝得很快，酒这个东西，只要你想喝醉，前面你就要放快点速度，可能前几口是苦的后面就变成甜的了。陈药生虽然也喜欢没事喝点，但很少喝醉，此时大师兄也不顾他，只自顾自地喝了左一瓶右一瓶。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大师兄坐下喝酒说的第一句话。陈药生不是很理解，没有搭话。“小师弟，女孩子的心思怎么样才能看透？”大师兄显然开始醉了，人醉了就容易说话，尤其是在自己心中认为是朋友的面前。“她？”陈药生犹豫了还是问了一句。大师兄举起酒瓶抬头灌了一大口：“她嫁人了，为了她我一路向西到了塔母，可是她连见我一面都不见。唉！”陈药生在清凉观呆了十几年，出观两年多，现如今却只剩下两年寿命了，从未经历过男女情爱，自然不会懂的，只是记起师傅说过一句话，便念叨了出来：“今日心心念念，他日回首只是淡然一笑。”大师兄又开始喝酒了，似乎是打算让自己的心在今晚疼死，没人能开解在爱情中撞了南墙的人，有的只是自己，所以陈药生也不行，哪怕师傅也不行，也许真的有忘情水才可以。

喝醉了的大师兄，躺在地上轻声呼唤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对于在爱情中遇挫的人也许只希望自己一睡不醒，长夜永远漫长。李元拿着书走过他身畔：“不值得，可惜了这份得天独厚的武运。”

天没有塌，太阳照常升起，大师兄还是醒了，醒后更加落寞！“你有什么打算？”大师兄清醒后闭口不谈那女子。陈药生说自己时日无多了，答应李素照顾三皇子，答应别人的话自是要做到的。“你那把剑”“嗯嗯，我用我的精气练养了此剑！”“这人间你应该出去看看，至于这三皇子我来看着。”陈药生知道自己如今没有素玄就是一废人，有了素玄就是神，三皇子由大师兄来照顾再放心不过了！

大师兄就此在京城画地为牢，一画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