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哪儿去了呢？”和范小米签完协议后，叶二七对着书桌上的账簿发呆，脑袋里同时还想着另外一件事。

余董需要的资金量真不是盖的。癸卯乙卯己卯，太缺金了！根本就没金。确定是真爱。

看来，嗯，为了伟大的事业，非常相当有必要认真会见一下华保生的律师。

她拨通了华保生留下的律师电话，约好下午三点在商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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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5日周四14：30

现在是白领们打卡上班的时间段，商行里没什么顾客。两个柜员在轻柔地擦拭玉器，间或聊上几句。

门神小伙子们，并不随时都齐刷刷地骑在门口的大马背上，——至于为什么不是站岗，而是骑马，因为，

“门神门神骑大马——”有人听过吗？杨白劳和喜儿唱的……

非高峰期的时候，稀帅稀帅的门神们也轮着班在店里帮着摆台，几个年轻人打得火热。

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从人行天桥上走下来。

中年男子走近关二爷，伸出指头敲了敲，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咣——咣——”声，现出诧异的神色。

侧回头忽然看到骑在马背上华盖下乘着凉值岗的黄忠萧，又诧异了一下。

但他秒秒钟刷好浆糊脸，对黄忠萧点点头，

“叶总在不？我们约的是三点，我提前到了。”

黄忠萧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扭头往里看了一眼大堂的左边，“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登记核对了中年男子的律师证和身份证后，朝柜台喊了一声：“交班儿！”一个和他身形相仿，高大帅气的小伙儿跑了出来。

不对！好像是，一模一样！

黄忠萧转身，请牛律师跟着自己，“叶总交代过，您来了就直接上去。请跟我来。”

见有客人来访，柜员们起身鞠了一躬，复又归位，安静地做事，并没有像有的展场卖场那样唱诺似的一唱二唱三唱“欢迎光临”。

若有似无的陶笛声渐渐响起。牛律师来到一扇玉白色的门前。

“门没关，请进！”话音未落，门已拉开。范小麦单手抱着一摞文件，腾出来的左手搭在门把手上。

“请进！”扫了一眼牛律师的西装，“叶总！牛律来啦！”

又对着牛律灿烂地笑笑，“请进！请进！”

叶总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浅绿刺绣长飞袖衣衫，一片式翠绿不等边拖地鱼尾白蕾丝花芽长裙，扎了个马尾，像只秋季稻田里的米蛾花。清新脱俗，灵气逼人。

看到西装革履的牛律，她轻声笑道：“牛律果然文质彬彬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华老师说，您是他的御用律师？”

“呵呵，叶总过奖了，过奖了！鄙人作为华老师的私人法律兼财务顾问，不长不短已有三年。”牛律坐在洽谈专用原木茶台几对面，客气地回应。

“喔？著名的斜杠青年！”

“不敢当不敢当！”

眼看寒暄了两个回合，叶二七觉得可以开门见山了。

“可以具体讲讲合同条款吗？”

牛律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两页纸，“一共十条。华老师的原则是，开放性的协约，只要按他的要求去做就行。”

“第一条，必须用于教育，但只能间接投入。”

“第二条，必须合法经商，不得出现任何违反商业法规的行为。”

“第三条，必须独资运营，不得让任何外人知道用于教育的账额。”

……

“等等，”叶总抬抬手，打断了他，“有一点，我想知道，我比较好奇，他还活着，为什么说是遗产？”

“还有，你是做律师的，这种干瘪瘪的废柴条款，你也拿得出手！”

“你和华教授，两个人资历加一起顶好几个博士后站点出来的专家了吧？这样的，也算是协议？”

“第一监护人，第二监护人，资金监管部门，等等等等，怎么也轮不到我对不对？”

“我需要知道全部的细节。不然我就不签！”叶总笑眯眯，但斩钉截铁地说。

牛律也笑了，原本是刷了浆糊一样的职业操守脸上，微微向左向右划开两道弧线。

“叶总您不用担心。您签字后，细节我会一一道来，只是不能写出来。”他有备而来啊！

“莫非还玩儿口谕？”叶总的目光飞往门边，“没问你喜欢喝什么，就要了九份奶绿，没问题吧？”

“呵呵哈，没问题没问题！”牛律打着哈哈，“叶总真是七窍玲珑心，就是口谕呢！”

没见过律师这么会夸人的！喔！斜杠就是不一样！

范小麦提进来两杯奶绿，又出去和楼下的同事们一起开奶茶话会了。

他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他开动脑筋，浮现在他脑袋里的细节，叶二七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啊——啊啊——这这这，这是个多大的盘啊！真是神操盘啊！

这这这，超级运财，运财PLUS!

“为什么不得用于教育？”他摇摇头，递过笔，脑袋里浮现出一份螌国的财务报告。

“转给我是什么策略？”他还是摇摇头，仍然举着笔，脑袋里浮现出很多份同样的协议，每一份都是50亿，只是每份协议的落款人不同。

叶二七看懂了。

真厉害！她在心里翘起大拇指。脸上还是笑眯眯，但架不住内心一片热血奔腾，几朵红云飘上了面颊。

哗哗哗——大笔几挥挥，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