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十二年,六月初七,瓦剌首领马哈木向大明军队发起了冲锋。
然而,等着他的,是大明神机营。
约翰男爵不认识马哈木,也不知道神机营是什么。
但他认识火铳。
一时间,血液凝固。
火药的味道在海岸上弥散,一道道灰色的硝烟生气,
炽热的弹丸夹着气浪,射向约翰男爵带领的骑兵。
马匹嘶吼不止,鲜血和哀嚎从人马中传出。
被子弹射中的马匹将背上的骑手甩下背,
骑手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马踢踏破了脑袋。
只是转眼之间,骑兵队人仰马翻。
“列阵!列阵!!”
约翰男爵大声吼叫着,被弹丸擦过的鬓角留下鲜血。
混乱中的骑手们拼命控制着发狂的马匹,死命将马头对准大明的火铳队。
“继续冲锋!!!!”
约翰男爵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火铳有一个巨大的缺点。
射击完后需要重新填充火药。
这时候的火铳队,是无法对抗骑兵的。
当年的马哈木也是这样的想的。
但马哈木的敌人,是永乐帝朱棣。
而约翰男爵的对手,深知朱棣的战术。
马蹄声从约翰男爵的身后传来。
但那俊马奔驰的声音,并非是他的骑兵队。
在恐惧之下,约翰男爵转过了头。
一群骑着高头骏马的骑兵,然如利剑般从海岸旁的山坡林地上冲锋而下。
在混乱之中,约翰男爵根本不来得及反应。
而他手下的骑手们,更是在惊慌之中,手足无措。
有些人掉头,却和向前冲锋的自己人撞在了一起。
有人想逃跑,但还没逃出去几步,就被大明骑兵斩杀。
“步兵!!步兵!!朝步兵方向跑!!!”
约翰男爵带着骑兵,沿着海岸向着步兵跑去。
他想要凭借人数优势,战胜这支黄皮肤的奇怪军队。
眼见步兵就在眼前,约翰男爵只差毫厘,就能和步兵汇合。
约翰男爵的嘴角,甚至不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杀!!!!杀!!!杀!!!”
霎时间,呐喊声大做。
一种约翰男爵听不懂的呐喊,在海岸上回荡。
大明步兵从另一侧的山坡上冲锋而下,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约翰男爵只觉得脊背发凉。
………
今早,凌晨五点。
大明的军队乘着凌晨的雾气,悄然登陆了瑟堡的海岸。
他们踏着有些冰冷的海水,无声列于海岸上。
周君寿盯着眼前的地形。
瑟堡在战争史中很是重要。
周君寿几乎能倒背瑟堡地形。
哪怕隔着早晨的水雾,他也知道这座海滩的对面,是一座小山坡。
山坡上树木茂密,而一条道路,穿过山坡,直达瑟堡男爵堡。
“周大人,我们下一步?”
张宏低声问道。
“你带骑兵队往西侧山坡。”
“步兵往东侧山坡。”
骑兵和步兵,分立在山坡上道路两侧。
“火铳队留在此地。”
周君寿望着身后的半岛说道。
“大人,若是被发现……”
“那正好。”
周俊寿踩着涛涛水雾,目光却没有停留在瑟堡。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亚欧大陆,与紫禁城中的永乐帝朱棣重合在一起。
“张宏,你知道明军讨伐瓦剌的三板斧吗?”
“神机铳居前,马队居后,步卒次之。”
这般战术,正是由永乐帝首创。
周君寿又看向涛涛海洋。
“以火铳队为诱饵,引诱瑟堡守军到这处沙滩。”
“待火铳枪响,则骑兵接山势冲锋而下。”
“听明军马蹄声响,则步兵以口袋形冲锋而下。”
“将瑟堡军...........”
周君寿声虽小,但底气十足。
张宏不禁啧啧称奇,周大人看上去年轻,
指定起战术来,竟让他这个老将都不得不佩服。
想必是从小从军。
“周大人,您骑术如何?”
张宏问道。
“尚能做冲锋之兵。”
周君寿答道。
宝船之大,足以跑马。
自从古里登船以来,周君寿亦未曾荒废了骑射之术。
毕竟这个时代,无一点武艺傍身,终究是不踏实。
“那周大人不如与我同往骑兵队。”
“在下也好护周大人周全。”
张宏认真地说道。
他虽是粗人,但也深知军法所谓知己知彼。
而周君寿对敌人的了解,是整个船队最深的。
他必须保护好周大人。
更何况,从心底里,张宏佩服这个愿意和士兵同吃同住的周大人。
他曾看到过几次周大人因不适应海上生活,抱着栏杆呕吐。
然而周大人丝毫没有抱怨,还忍着难受,替受委屈的底层船员说话。
“倒是可以,就是有个小问题。”
周君寿摸了摸下巴说道:
“那就是我没上过战场。”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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