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德福德公爵,兰开斯特的约翰,今年刚满33岁。
如今坐在大厅中读着信的他,看上去全然不像是一个贵族。
他体型肥大,面色红润,修剪得短短的棕发下面有一个鹰钩鼻,下巴和前额都向后缩着。
若不是羊毛衫上的红玫瑰纹章,任谁也不会觉得,此人是英格兰最富有权势的人之一。
约翰公爵一脸诧异的放下手中的信件。
对着眼前的大明人说道:
“怎么?你们的习俗,是把信件用墨水涂黑吗?”
约翰公爵举起手中的信件说道。
“你看上面写的‘我们将按照约定,在....’然后就涂黑了。”
只见信件上,有一处处黑漆漆的墨痕,
一眼便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涂黑的。
“周大人只嘱托我将信件送达。”
送信人用生硬且卡顿的盎格鲁-诺曼法语说道:
“他说,您自然知道信中的内容。”
约翰公爵肥硕的脸皱成一团。
怒火从他涨红的脸中喷出。
“我乃英格兰王国摄政,贝德福德公爵,两次担任英国守护,阿朗松公爵及安茹公爵,曼恩、德勒、莫尔坦伯爵,博蒙子爵。”
他重重一拍椅子,整个大厅都仿佛在晃动。
“你的主子认为他能愚弄我吗?!”
约翰公爵几乎是在咆哮。
“如果他有合适的理由,并愿意释放瑟堡男爵一家,及所有的贵族骑士,并撤出瑟堡。”
“我仍愿意与他坐下来谈谈,甚至愿意支付贵族的赎金。”
“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愚弄我。”
约翰公爵用喷出火的眼睛,盯着送信人。
送信人面色不动,仿佛早就知道约翰公爵会发火。
“周大人说,如果您发火的话,要告诉您......”
“我也许无法愚弄你,但我可以愚弄你的同僚,尽职尽责的汉弗莱摄政。”
送信人模仿着周君寿的口吻说道。
约翰公爵猛然坐回椅子上,
他的体重震得椅子发响。
“哈哈哈哈哈......”
约翰公爵捂着脸,大笑起来。
等他笑不出来了,再看向那封涂黑的信件,
“希望您能遵循我们的约定.......及时出兵.....带兵到.....”
“事成之后,英国国王之位.....那个年幼的孩子可以......”
在关键的地方,全都被涂黑了。
如果汉弗莱那个蠢货,和威斯敏斯特宫廷里的权臣们看到..
会怎么想呢?
从那纵横交错的黑色墨水中,
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狰狞的八角蜘蛛,正用自己的蛛丝,跳动着阴谋。
“公爵大人!!!”
传令兵大步跑进大厅,来到公爵面前。
“威斯敏斯特宫廷来使,汉弗莱摄政以国王亨利六世之名,要求检查公爵与黄皮肤军队的通信。”
“呵。”
公爵冷笑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却缓缓留下。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对手.....”
.........
英格兰摄政之一,人在国王宫廷之中的汉弗莱公爵,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
他富有学究气的眼睛,盯着眼前汇报的情报总管。
“摄政大人,约翰公爵真如那个瑟堡农夫所说,收到了一封来自黄皮肤军队的信件。”
亨利六世宫廷的情报总管,瓦里斯爵士说道。
他从袖口中,拿出了那封涂黑的信件。
汉弗莱公爵盯着这封信件,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里的语法错了,这里居然用了宾格....”
汉弗莱公爵以挑剔的目光审查着信件中的语法错误。
“汉弗莱大人,真正的问题应该是被涂黑的部分。”
瓦里斯爵士提醒道。
“当我们拿到信件的时候,上面关键的部分已经被涂黑。”
汉弗莱公爵重新审视这封信。
他把信件凑到眼前,似是想要看透那涂黑的部分。
“叛贼!!!”
汉弗莱公爵重重将信件摔在地上,
“先皇信任才将摄政之位托付给他,他现在居然连和外人,图谋王位!”
“大人,有消息称,约翰公爵确实组织了一批士兵。”
瓦里斯爵士汇报道。
“那对了,这叛贼一定是想和那些黄皮肤军队和兵一处。”
汉弗莱公爵说:
“然后进攻英格兰本土,夺取王位。”
“只可惜,信件被约翰公爵涂黑,没截获证据。”
瓦里斯爵士颇为可惜的说道。
汉弗莱公爵气愤地空挥几下拳头。
两人已经默认,信件是被约翰公爵涂黑的。
“不能让这个混蛋搞出一支军队来!!!”
汉弗莱公爵低吼道:
“断去对他的军费,要求他回威斯敏斯特向国王证明他的忠诚!”
“大人,这样的话,黄皮肤军队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瓦里斯爵士赶忙提醒道。
就在两人低声讨论的时候,大门被叩响了。
“汉弗莱大人,瓦里斯大人......”
“那攻占瑟堡的黄皮肤军队,派人来和谈了!!!”
汉弗莱与瓦里斯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眼中皆是错愣。
(汉弗莱公爵在这本书中形象不太好,这是因为这本书主要视角是政治与军事,但汉弗莱公爵在文化方面其实有着突出的贡献,本书中汉弗莱公爵的形象主要就是‘轻浮,善变,富有学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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