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凯眼前一黑，他与长河瞬间便来到了一片虚无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域外空间，相对于外面时间而言流速无限接近于静止，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谈谈。”
长河表情严肃，身着一身很显身材的古风纱衣，笔挺的的站在凌凯面前。
“你刚才说，那孩子也许会变成神侍是什么意思”
凌凯寻思老会儿没寻思明白。
长河这时倒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这样的话，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才成为神侍的吗”
面对长河的问题，凌凯那装了两个世界记忆的脑子迟钝了好一会儿。
“在你墓里被你尸体那开花脸包住的时候”
长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错，当年踏进这片沙海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成为我的同事了。”
“嗯”凌凯这时有点疑惑了。
“不可能，这玩意儿挑人应该有很大的随机性，总不可能他非我不选吧，还挑人伺候他，这神可真任性啊。”
“没错，咱俩的主神就是这么任性。”
“我是这位主神的第一个神侍，你是第二个，在我等于死了的这一千多年内足足有1856794人涉足过这片沙海，而他却偏偏选了你做神侍。”
长河说出的数字让凌凯心悸。
“那我可是真幸运啊，回头得买张彩票试试喽。”
“别打岔，我跟你只是大致的说一下，反正你那脑子也不一定能懂，神不止一个，据我所知神这玩意儿不一定比天上的星星少。”
“这么多神那神侍不得满地跑”
凌凯寻思神真有那么多那把全球人都拉去当神侍还不够呢。
“在这个星球的神是有限的，换一个说法，只有强大的神才能影响到另一个世界。”
“就是nb的才配有神侍呗，那他那么nb怎么还受伤了，还要让我去抢别人的神力”
长河快要让凌凯给气晕了。
“你她妈不许插嘴！”
长河咆哮的样子那里还有一点美人的样子，瞬间便让凌凯乖乖闭嘴。
“这些神通过神侍作为自己的代言人，赋予神侍不同的力量，之前我就能管管风下下雨。”
长河边说边比划，像是在跟猩猩交流。
“神之间也会互相争斗，千年前我被抛弃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受了重伤，无法维持供给给我的神力，我的神力也因此消失，直到灵魂和你的身体融合，才恢复了和他的链接。”
长河的表情变得凝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档案似的。
“你和他的精神链接应该还没建立起来，作为神侍主神可以强迫你行动，但不能完全压制让神侍无条件执行。”
凌凯点头表示认同，他确实有类似的体验，那种违抗命令就要整个人从里到外炸开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作为神侍的条件，只有以下这三点，夺取其他神侍神力，维系与主神之间的链接，无条件满足主神的要求。”
“那那个孩子的事儿呢！”
“你听我一件一件的说，神挑选神侍，一般只挑一个人，反正我没有见过两个及以上的，可以多个灵魂共存于一具身体内。”
“他们对于初代神侍是毫无预兆的直接降临，强行和你建立链接，我就是，之后的继任者则是通过场来链接。”
“场”
什么意思凌凯听的直犯困，一听大道理这上下眼皮就止不住的亲热。
“初代神侍往往会因为各种原因断掉与神的链接，没断之前神侍可以完美保持长生不死状态。”
“不死那合着只要链接不断，我得给他打几辈子工”
凌凯顿时哀嚎起来。
长河已经懒得理这傻冒，越理他他越找存在感。
“断掉之后由于肉体损毁，就会在周围生成场，神就在这个场里挑人，引导此人接近残留有神力的场景或物品，与上一任神侍融合。”
“那合着整个沙海就是那家伙的场”
“没错，你可能也受了不知名因素被引导接近我的肉体。”
长河说累了，索性也不顾女性形象了，直接席地而坐。
“马的，艹，我他马因为几根金条把自己几辈子都给卖了，艹。”
凌凯生气的又跺脚又照着自己脸狂抽，可惜在这个领域完全没有痛觉。
“省省吧，话都说到这了，作为神侍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刚才那小子我就能看出来他待在场里，具体时间不知道，但最近一段时间他肯定会变成神侍。”
长河露出了满怀杀意的笑容。
“你这意思是趁他变成神侍的时候……”
“弄死他，然后夺取神力，这样我们都能变得更强。”
长河替凌凯说出了答案。
“好吧，只能怪他倒霉了，谁让这家伙摊上个神呢。”
凌凯倒不是太介意杀人，但这倒霉蛋没犯什么事儿就得死，确实为他感到倒霉。
“我还以为你得可怜可怜他呢。”
长河撇了撇嘴。
“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啊”
凌凯叹了口气。
“我啊，我来可怜你怎么样！呜呜呜，太倒霉了，居然成为了神侍，不如死了算了……”
长河一边狂笑一边戳凌凯的脸，总算把刚才受过的气全部撒了出来。
“行了行了，我看那家伙确实挺可怜的，挺认干的一个小伙子，女朋友也挺漂亮，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过段时间就要被我杀了，心里确实挺有罪恶感的。”
凌凯坦白道。
“你一刀一个沙匪的时候，没见你捂着心口说对不起呢。”
长河细长的柳叶眉稍微有点拧巴起来了。
“他们都是杀人防火无恶不作的混账，杀他们当然没有感觉。”
凌凯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道。
“好人坏人的命都是命，杀坏人没有感觉，杀好人就有好人坏人至于分的那么清吗”
“目前为止我很确定死在我手底下的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这几乎都快成我的底线了！”
凌凯坚定的说道。
“底线太高可不是一位优秀的神侍该有的品质，作为神侍已经不是人类了，我们是是不老不死高人类一等的存在，所以你大可不必遵守为人的底线。”
“以后类似的情况不会少，如果我们能活到以后，但在哪之前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建设。”
长河用劝诫的口吻说道，说完就化作一团微光消失了。
“心理建设，这老婆娘，还说这么现代的词。”
凌凯不禁冷笑一声。
“嗯”
凌凯的意识瞬间回到现实，手里还攥着吃了半根的烤串。
“凯哥你怎么了”
哈萨木看了看凌凯。
“没事儿，头有点晕。”
凌凯看向眼前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那对小情侣，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那家伙确实是让我干嘛就得干嘛啊，凌凯心想道。
“吃完了没”
凌凯问道。
“嗯”
哈萨木也起身。
凌凯收拾收拾剩的几根烤串，准备给阿方索带过去。
“你回去吗我今天也有点累。”
“我还想在玩会儿，难得这么热闹，凯哥你早些休息。”
哈萨木说完就跑掉了。
“这小子……唉！无忧无虑就是好啊。”
凌凯回到旅馆，打看开灯一看，阿方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索性把食物往桌上一撂，关灯静止躺在了床上。
旅馆背对着热闹的商业街，右边窗口处就正对着低矮的贫民窟，那些穷人也没有什么心思过节，所以姑且还比较安静。
凌凯盖着毛毯躺在床上过了许久，自己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每当这时，他就会做一个望着天花板数星星的梦。
静谧纯净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凌凯的床上，打在那双即将沾染好人血的双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