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星的光环，在地球的时候看，跟土星这颗篮球的外框类似，毫不起眼。

但只要慢慢接近，就会发现其巨大。——它是古世代早期发现的太阳系第二大卫星，也是早期被发现唯一拥有大气层的太阳系星体。

古世代的科学家们最初对这颗离地球还不算远的星球十分有热情，甚至有过上面拥有生命体的猜想。

不过随着进一步探测，这颗拥有1.5个地球大气压的星球上面，被发现顶多就存在原始的有机元素，所有的演化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是没有人想过在上面搞一套加速版的地球演化。但随着月球基地的全面开发，人类全面掌握了人造密封大气圈的技术，渐渐就没有人对费大力气再去搞那么一套大气演化感兴趣了。

土卫六，后来被发展成“燃料池”——那上面存在的大量烷烃类气体，在早年被用作星系间旅途的燃料。

所有飞向外星系的飞船，都会设定途径它的时候加注烷烃燃料。

土星本身也是气态巨行星，上面充斥的氢气也是可燃气体，但人类科技树氢能这一支中途就中止了，也就没有继续发展下来。

还有个重要原因是，土星虽然叫做“土”星，但上面没有固态的大地，飞船根本很难系泊。

当然，对现在已经成熟使用空间折叠跃迁的人们来说，那些已经太过久远，仿佛只不过是存在于童话中的故事一般。

李宇很奇怪于蓝要坚持使用常规火箭发动机巡航，而一再强调不能使用“跃迁”。

原因她没有说，但李宇觉得她应该有自己的理由，也就没有多加分辨了。——反证对于现在用作星际巡逻的空天巡逻艇来说，从地球到土星早已不是问题，使用“跃迁”或者“巡航”，区别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而李宇也很有兴趣测试下巡逻艇的火箭发动机——拥有低级“跃迁”能力的巡逻艇之所以还保留火箭发动机，是用作“跃迁”突发失效时候的备份救生手段。

随着巡逻艇腾空而起，卷起地面一阵黄土。风吹过之处，一个蜘蛛网被吹得摇摇欲坠。网上的蜘蛛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以便不被气浪卷走。随着巡逻艇的远去，蛛网渐渐稳定下来。蜘蛛慢慢探出头，然后一边摸索着每一处破损，一边努力修补。

它不会思考，也不存在思考。

巡逻艇路过了月球，随后是火星、木星。但凡是固态的星球，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类建筑。——不过那个大多都已经荒废多年，地球人很早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几百上千光年外的太空。

“当年这里住着不少人吧？”

李宇实在受不了路途的沉闷想了个话题。

“人……不算多，更多的是机器人……各种各样的，各司其职。”

“据说……年年还有过‘人造人’？”李宇问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但下意识觉得于蓝应该知道。

“那个啊……其实大多时候，人形生物渐渐都有了自己的意识……”

于蓝有点答非所问。

李宇正想继续问点什么，突然巡逻艇一抖，突然加速！

“怎么回事？？？”

李宇控制着球型控制器，发现那个并不受控制！

“别慌，”于蓝平静答道，“那是‘引力’而已。”

“谁的引力？”

“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