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急的江湖

《救急的江湖》

第四章 致命红人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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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的死并没有给县太爷多大震撼,这种事他经历的也不少了,当然他也想的很开。这个囚犯说到底活着也是麻烦,死了也好,死无对证了,他咋说咋是。

孙师爷站到一旁,脸色发白,目不转睛的等着县太爷发话。这县太爷不急不缓的搓了搓手里的把件,慢悠悠的问道:“那古月人咋死的?现在咱这管营是不是该换一下了?连个人都看不住,是不想干了还是想和里面的换一换啊?”

孙师爷走到县太爷近前,低声说道:“人咋死的您说的算,对于咱来说如果是畏罪自杀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另外,现在管营是您三太太的表哥,能力还是有的,就是运气坏了点。”

县太爷哦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咱们是清水衙门,吃皇上的俸禄,那是为百姓做事,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咱要是这么把案子交到大理寺,大理寺在给那位贵人,你说那位贵人会咋想?所以啊,咱还要两头来,让那小子继续查,查到就是赚到,查不到咱也好给那位贵人交差,想必那位贵人也不会难为咱们。”

孙师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连呼高见。

这头的齐哥一起地板,伸了个大懒腰,这十两银子的地板果然就是比五文钱的地板强。他看向刘阿姐和秋蝉,只见那二人并没醒,想必昨晚是玩的太累了。他小心翼翼的收拾好被褥,轻轻走出门,就见跑堂的一脸献媚的冲着自己打招呼,那个殷勤劲,让他想起了自家仵作的跟班“大黄”,这要是给这跑堂安条尾巴,没准能当电风扇使。

“齐爷,你早啊!”大黄离了老远就跑过来请安。

“早。”齐戈憋着尿,没想和他扯皮就往楼下走。

“齐爷,您慢走,有位差爷在下面等你。”大黄稍微拦了一下齐戈。

齐戈心道,这是怕自己跑了啊,看来这俩“硬通货”不好挣啊。

齐戈快步走下楼,就见一个中年汉子在等着齐戈,齐戈见过这人,正是昨天送礼的其中一位。齐戈尿急,向那汉子一笑道:“来不?”

汉子不知道齐戈卖的哪门子药,也只好点头跟着齐戈走。

直到走到茅房时,那汉子才明白来不的真正含义,不过来了都来了,顺便解决一下吧。

汉子名叫刘月,齐戈没想到这么五大三粗的人会叫这种名,他好奇他父母为啥给他取这名字,但刚认识就问这种问题实在是不太礼貌。

齐戈问刘月吃没吃早饭,刘月说没有,所以两个人准备出去吃点早饭。

刘月找到自己常去的那家,点了点包子和一碟咸菜和两碗粥。齐戈边吃边向刘月问道:“刘哥,这案子有没有头绪呢?你们查到啥了?”

刘月停下嘴,苦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一个编外的小捕快,这些事我还真就不大清楚,我原先是做押司的,让人顶了位置,才调到捕快。”

齐戈点点头,心道,这孙师爷明摆着不是让我查案,这就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啊。

“那这件案子的卷宗在哪?这个总该有吧?我想先看看卷宗。”齐戈道。

“卷宗有,孙师爷那呢,一会儿咱就去。”

刘月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得很,身上的衣物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那么精细。

刘月见齐戈打量自己,不由一笑,道:“别看我长得这样,我这人能文不能武,光长个子了,男子气概没长相多。”

刘月笑的很憨厚,很自然,很温暖。这让齐戈很诧异,心道,果然老天是......爱玩人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没过多久就到了衙门口。刘月把齐戈领到师爷待的地方就去叫师爷去了,齐戈没等多一会,师爷就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

“呦,这让齐捕头久等了,失礼失礼。”师爷嘴上道着歉,伸手把一个卷宗低到齐戈手上。“这是卷宗,平日里记写卷宗的忙的不过来,这是新来的写的,可能不是很详细,齐捕头就多担待,这案子就靠老弟了。”

齐戈接过卷宗打开一看,你叉叉,这上面记得哪是卷宗?这就是个目录,还没内容,就算是三岁小孩比划也比这个清楚啊,看来这自己只能亲自去了解了。

孙广泰见齐戈皱眉,心中不由暗笑,这锅看你咋背,谁让你娶俩媳妇,还那么漂亮。

齐戈道:“我看这卷宗上记着当场抓到一人,不知这抓到的人审的咋样了?有没有交代什么?我能不能见见这个古月人啊?”

“哎,真不巧,那犯人昨个死了。”

“死了?咋死的?”齐戈一惊,连忙问道。

孙广泰微微一笑,看着齐戈淡淡的道:“这个吗,仵作还在验尸,我们也不大清楚。”

齐戈看着孙广泰的笑不是好笑,他接着说道:“那我能看下尸体么?”

孙广泰说道:“尸体我想就不用看了,其实这验尸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齐戈不解,问道:“过场?请孙师爷明示,这过场指的是啥?”

孙师爷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低声道:“老爷说了,你破案他是一种死法,你看不出来其他的东西他就是另一种死法,报告这玩应我们会写,但有些事得劳烦齐捕头了。”

齐戈心中一阵苦笑,看来自己是明着被别人摆了一道。

齐戈点点头,也没再和孙广泰聊案子,他知道说案子也说不出个啥,扯了几句闲话就走了。

出门时,刘月跟了上来,说是老爷安排给齐戈跑腿的。齐戈知道,刘月的主要目的是监视自己的。

齐戈本想再去看看这李公子的尸体,但走到李府门口就被人哄了出来,理由竟然是祭奠来还没带礼物。所以这齐戈和刘月就只好看着这李府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而自己却只能在门口站着。

“齐捕头,这人都死了,为啥你非要去看啊?”刘月对齐戈非要看死人的事有些不解。

齐戈轻咳了一声道:“不是我非要看,卷宗上说这李公子是被人砍了脑袋,我想看下切口,好判断凶器和犯人的力量,要知道这脖子上的脑袋可不是一般人能砍下来的。此案虽抓到了人,但重要的凶器却没有。”

其实明眼人都明白,就算你给古月人多宝一把快刀,让李公子伸直脖子让他砍,他也未必能一刀砍断。

眼见晌午了,齐戈还是没想到进去的法子,就算他想进去人家也不会让他看啊,但就在这是,刘阿姐和秋蝉俩人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从远处走过来了,当然,那只叫的不是秋蝉。

“你小子跑哪去了?一大早的就没影了,是不是又出去做坏事去了?”刘阿姐的问候还是那么无微不至。

“我的姑奶奶,没瞧见这还站着人呢吗?咱有啥话回去说行不?”

刘阿姐打量着没穿捕快服的刘月,然后又看了看齐戈,眨了眨眼睛。

“夫人好,我是县衙的一名小捕快,陪齐捕头出来查案子。”刘月自我介绍道。

刘阿姐和秋蝉互看了一眼,秋蝉低声道:“夫君,您这查案子查到难处了么?怎么在这不动了?”

齐戈叹了气,把想要进去又进不去的事说了一遍。

只见秋蝉嫣然一笑,道“素闻这李公子是个常年住在瓦舍勾栏的爷,只要他常去烟花地我就能把你带进去,而且还能让你看到你想看的。希望夫君您能好好配合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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